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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不好笑 賀瓏自己知道嗎?

為何不好笑 賀瓏自己知道嗎?

搞笑藝人出身的日本名導北野武在《超思考》中有云:「從前宮廷中有所謂的弄臣,弄臣可以說別人不該說的話,而且不會受罰,弄臣的工作就是披著搞笑防護罩,開國王的玩笑或嘲諷國王;國王是至高無上的權力…弄臣感覺就像一種權力平衡」,歷史學家伊凡斯(Richard J. Evans)的《為史學辯護》也說…宮廷小丑的功能並不只在娛樂別人,惹人發笑,還在於告訴聽眾一些令人不悅的真相」 暴君如漢武帝,晚年迷信術士江充,眾人不敢諫言,唯一例外是以「詼笑」聞名的弄臣東方朔:「至老,朔且死時,諫曰…愷悌君子,無信讒言…」(《史記·滑稽列傳》)滑稽詼笑實為有力的政治武器。因此,當古代暴君成了現代獨裁者、科技大幅強化政府統治力道後,弄臣、小丑一流,必也成為獨夫們的眼中釘。全斗煥獨裁統治韓國時,一個喜劇演員與之長相極其近似(當然包括一樣是禿頭),遂被勒令禁止出現於螢光幕。 所以,《賀瓏夜夜秀》為什麼不好笑?中國媒體人王志安的立場,明顯與中共政權同聲共氣。其實,賀瓏應該做且可以做的,是把令「聽眾(王志安們)」不悅的真相,透過「笑諫」來即席演出,譬如:中國在改革開放時期,尚有上海諧星模仿溫家寶而走紅,然而,為何多年後的今天,居然連卡通人物小熊維尼都成了禁忌? 周立波《笑侃三十年》調侃溫家寶(2009年)   但賀瓏及製作單位所為卻相反:節目與王志安一起取笑台灣選舉制度、取笑身障的台灣人…,《賀瓏夜夜秀》將「搞笑」這個千百年來用以「制衡暴政」的利器,謬用在助長暴政的氣燄,完全不好笑、不好看、不值得再收看! (作者是清大歷史碩士、中學歷史教師)
張經偉 2024-01-25
從能登強震看見強化國防之必要

從能登強震看見強化國防之必要

  日本經典科幻《哥吉拉》意味深長:哥吉拉時而破壞者、時而守護者。破壞者時,自衛隊總會出動與之對戰,但各種武器都轟不死哥吉拉,包括仿哥吉拉製造的機龍。哥吉拉象徵的正是大自然,對人類社會有滋養也有災害,人類永恆對抗天災,而不可能根除天災。 此次能登強震,自衛隊的奔波,正是再次對抗哥吉拉。回到江戶時代,每逢地震、火災、水患…負責救災的是新選組這種團隊。比較自衛隊與新選組,即知軍武科技與時代同步的重要:能登強震時逢凜冬,災區急需溫飽,甚至有石川災民等不到供水恢復,只能融雪充水!有這般需求的時候,自衛隊步槍對空連發,即有一根燒燙的槍管;換成佩武士刀的新選組,要製造出高溫度,可能就沒這麼快速。 為避免受災情況進一步擴大,自衛隊宣布把搜救隊伍增加至4600人。(美聯社)   當今台灣,政界有馬文君、韓國瑜、李眉蓁一流,學界有傅大為、盧倩儀、馮建三、郭力昕等等,皆以和平之名反對強化國防。然如上所述,軍隊負責的是各種「高危險工作」,而非只有作戰,難道防災、救災等等不是普世價值?一國軍武資源若是優渥,就能自助自救甚至出兵協助他國救災,譬如搶救泰國足球少年隊的「睡美人洞救援行動」,美國等各國派出海豹部隊。反觀中國甘肅強震等等,死傷慘重更甚於能登強震,不知是否共軍大多演練交火他國、鎮壓平民,而少有演練救災?中國缺乏「哥吉拉」這種對大自然的敬畏,反倒充斥「天大地大不如黨的恩情大」等等,天災到了家門口,才知誰大! 既然前述「反戰四學者」號稱左派,我們且用恩格斯《反杜林論》中的一段文字結尾:「火藥和火器的採用決不是一種暴力行為,而是一種工業的,也就是經濟的進步。」 (作者是清大歷史碩士、中學歷史教師)
張經偉 2024-01-06
善用財富 許文龍為人間添雅趣

善用財富 許文龍為人間添雅趣

  因渴望奪取姑姑的信義區上億房產,「華爾街女神」竟與母親共謀弒姑!我不禁想起已故許文龍先生所言「錢是要用的,不是要省的」。既然現在並非無殼蝸牛,搶得姑母的房屋何用?華爾街母女還不是最嚴重的例子,假如同類人等要錢又要權位,可能還會導致國破家亡。 隋文帝與獨孤皇后正是例子,他們極力追求節省,隋卻二世即亡國,而且是「富亡」。唐太宗日後批評隋文帝「不憐百姓而惜倉庫」:竭力省下大量資源,卻都不知如何運用之。晉王廣看出父皇母后喜節儉、厭奢華,父母來訪時,故意在屋邊堆放積塵斷弦的樂器(鮮明對比許文龍先生的提琴珍藏)。果真龍心大悅,於是楊廣得以繼位,是為隋煬帝。面對父母留下的龐大遺產,依然不知做何用,隋煬帝於是肆意揮霍、速速亡國。 許文龍先生將錢用於生活雅趣,竟有這般貢獻:人們能在物理需求得以飽足後,延伸獲得心靈的富足,可謂是奇美博物館的最大展示。否則有錢人缺乏生活雅趣,錢反而變得有毒:要嘛他們只想追求更多的錢,嚴重者如華爾街母女檔;要嘛有了錢又想要權,然其實德不配位,於是害慘眾生,如隋煬帝。我又想起美國著名大亨洛克斐勒(John D. Rockefeller)的名言:「如果你的唯一目標是致富的話,那你永遠不會實現。」(If your only goal is to become rich, you will never achieve it.)但願台灣能有更多許文龍,不要再有華爾街母女檔,更不要出現隋煬帝。 (作者是清大歷史碩士、中學歷史教師)
張經偉 2023-11-30
一旦中共統台,藍白盡皆李克強

一旦中共統台,藍白盡皆李克強

李克強「病逝」後,中國民間哀悼情緒受到中共官方警戒、壓縮。可想而知,從周恩來到李克強,獨裁者的「二把手」常常比獨裁者本身,更受到群眾的真心愛戴。因獨裁者在形塑自身的威嚴時,有意無意間,也給了自己一個「黑臉」的角色,二把手想當然也就成為「白臉」。那些對政府有所不滿、但難以造反的人們,當然會更加寄望這個二把手。吾等台人必須注意的是:在台灣,有一個人物形象跟周恩來、李克強等人高度相似,蔣經國。 李克強死訊。(歐新社)   若問那些視戒嚴時代為歲月靜好、黃金時代的人們,最感念那個時代的哪個政治人物?肯定是蔣經國第一高票。耐人尋味的是,戒嚴時期被政府四處懸掛肖像、語錄、偉大事蹟的人,該是蔣介石與孫中山。「黑臉一號人物」無所不在的面孔,看到厭煩了也不能講;「白臉二號人物」賢良親民的佳話,是為暫緩口氣的避風港。蔣經國即使有了一號人物的權,卻仍維持二號人物的形象,於是造就「蔣經國神話」。 檯面上許多政治人物如馬英九,明顯意欲模仿與傳承蔣經國神話:他們常在螢光幕前吃路邊攤、運動養生、與民同樂。如今李克強的案例,可推出一個可怕的結論:萬一台灣不幸被中共給併吞,這些習慣模彷「新蔣經國」的政治人物,大概全都會身不由己的淪為李克強! 不,即使李克強從頭到尾配合習近平,未在防疫清零等政策上大唱反調,只要他得到民心,就注定凶多吉少。千利休與豐臣秀吉正是一例,手無政治實權的一介茶人,只是為豐臣政權推廣茶道而已,卻因人緣廣闊而遭受猜忌,最終被秀吉下令切腹。對暴君而言,「人緣好」就是刺眼,佩刀的古代政權如此,開坦克的現代政權更如此。在台的「蔣經國接班人」們,真的想要迎來自己的凶多吉少? (作者是清大歷史碩士、中學歷史教師)
張經偉 2023-10-29
投共者自陷險境

投共者自陷險境

  五退伍士官兵因違反國安法(以下簡稱此舉為「投共」)而被聲押禁見,藝人瑤瑤之弟亦因此案交保。 我想提醒在役、退伍的各位:此時投共,極度危險。危險之處不在我國國安法,而在習近平眼下的處境。 向敵軍投誠,絕不等於歲月靜好,因敵軍特別嚴防投降者,害怕是詐降,也擔心投降後會再復叛。且投降者的吃喝等基本生活需求,也是增加敵軍負擔。秦趙長平之戰,秦將白起將趙國降卒坑殺殆盡,就是因為糧食不足,擔憂降兵譁變。 疫後的中國,民生凋敝,失業率飆升至廿%,要再負擔降共者的生活開銷,肯定是奢侈。且有瓦格納軍變的例子,習近平更加疑懼自己遭兵變,中國火箭軍副總司令吳國華「自殺」等事件可見一斑。自家內部「忠誠度」動搖的此時,台灣來的降共者,如何能信任? 尤其,在習眼中,「中華民國國軍」的投共者肯定更可疑。因兵變能達成,關鍵常在「人脈」:政變之前,政變者就已交遊廣闊、眾所矚目;被政變者也已勢單力薄、孤家寡人。例如:司馬懿發動高平陵之變前,河內司馬氏就已是名門望族;曹氏皇家則因為曹丕、曹植、曹彰的手足相煎,使曹魏皇帝趨於孤懸。 另一兵變成功的條件是為「外力支持」,此亦可謂變相的人脈。例如:智利選出與卡斯楚交好的總統阿葉德(Salvador Allende),美國擔憂智利成為古巴第二,於是支持皮諾契特(Augusto Pinochet)將軍政變推翻阿葉德。 我國國軍有一部份是美國系統根源(孫立人將軍之後),且台灣男生大多珍惜當兵回憶,「退伍同袍」是人脈,投共者有這麼多人脈,習近平豈能信任? 還想投共嗎?這無異於跳崖! (作者是清大歷史碩士、中學歷史教師)
張經偉 2023-07-22
弄臣不須搞悲情

弄臣不須搞悲情

  日本名導北野武在《超思考》中有云:「從前宮廷中有所謂的弄臣,弄臣可以說別人不該說的話,而且不會受罰,弄臣的工作就是披著搞笑防護罩開國王玩笑,或者嘲諷國王;國王是至高無上的權力…弄臣感覺就像一種權力平衡。」所言甚是,且舉一實例,漢武帝的弄臣東方朔:「雖詼笑,然時觀察顏色,直言切諫,上(漢武帝)常用之。」(《漢書·東方朔傳》) 當今台灣沒有君王,「多數民意」最接近君王。弄臣的權柄,於是交棒至藝人、網紅手中。以此而言,館長很明顯是一個大弄臣:他與藍綠白黃皆有往來,且其頻道充滿草根氣味的搞笑。要對藍綠白黃「詼笑而直言切諫」,館長多得是機會,可惜他選擇的是舉辦七一六大遊行,這只怕是把一手好牌打爛。 「館長」陳之漢與前立委黃國昌發起716遊行。(圖:飆捍粉絲專頁)   遊行抗議是何種情懷?要嘛悲、要嘛憤、要嘛悲憤,都是「笑」的相反,且明顯呈現一種「小蝦米對抗大鯨魚」的姿態(也因此,館、昌、柯、郭、侯等人的富有,成了此遊行的一大惹議之處)。館長手中的牌本來是鬼牌(Joker,即弄臣),他卻偏要把牌當作方塊三、紅心三在打。漢武帝一聲令下就能宮刑掉司馬遷,卻也招架不住東方朔的「笑諫」;正副總統、國會議員等民選官員受憲法制約,何須忌憚對他們打出鬼牌?試想:假如館、昌者流,今日不是舉辦遊行抗議,而是贊助拍攝勸世意味的搞笑短劇,即使不是人人都買單,但他們自身的富有,哪還會是爭議? 一個對照組是澤倫斯基:他是搞笑藝人出身、演出政治諷刺劇並因此選上總統,如今是為烏克蘭的當家救國者。澤倫斯基善用弄臣牌,於是其影響力遠勝在「橘色革命」等示威遊行中竭力悲憤的任何人。願吾人明察:想讓政府、社會…聽見自己的聲音,方法從來不是只有搖旗吶喊、怒吼哭喊。 (作者是清大歷史碩士、中學歷史教師)
張經偉 2023-07-12
注意政治與教育間的距離?

注意政治與教育間的距離?

對於有教師在課堂提及「侯友宜抓鄭南榕」,國民黨高雄市議員邱于軒表示:「應該注意政治與教育間的距離」、「在教育上,政治立場應該更中立」等等。其實「追求教學現場的中立」,我完全同意。關鍵在於:如何追求之?假如我上課就是唯我能開口,那就成了我的一言堂;假如我帶著學生逐字照唸課文,那則是教材的一言堂。答案呼之欲出:中立的教學現場,該是讓在座每一個人,都有發表自己立場的機會。 「侯友宜率領警隊抓捕鄭南榕」的老照片、影片等等,是為「史料」。至於此舉是叫依法辦事、威權爪牙、滿心無奈或什麼,學生、老師、任何人,都有各自解讀史料的機會(當然,這也不表示我或誰的解讀,大家都必須同意)。 鄭南榕自焚現場,時任警方指揮官侯友宜(照片中正面)。   圖:邱萬興提供 我曾在一間學費昂貴的私立學校(也就是更會顧慮家長感受的學校)短期代課,我個人很反感國民黨,該校教務主任明察此事,遂多次警告我:許多學生家裡很藍。然我仍不忍一些「不中立」,畢竟教材也有其「不中立」:課文仍寫得像是袁世凱「竊國」。於是我批判課本:孫中山幾乎都是出一張嘴,袁世凱率領北洋軍倒戈,才使民國得以建立。(也許家裡很藍的)學生遂「批判我的批判」舉手提問:「(孫中山)宣傳不也是一種功勞?」本師聞之甚喜:孺子有自我思考能力。如此百家爭鳴的教學現場,能有多不中立? 如今「叛逆期」這個概念愈來愈過時,心理學者如石藏文信已然指出:那其實是小孩在發展自我意識、不願再事事被父母牽著走。也因此,假如我們相信孩子們會自我思考,就不該如此擔憂教師或哪個成年人,有本事對孩子展開X教授心靈控制一般的洗腦。孩子聽聞了任何一種「不中立」,若不是批判而是同意,或許那也該被解讀為:他們自己選擇了同意。 (作者為清華大學歷史碩士、中學歷史教師)
張經偉 2023-05-11
經典賽試解「友日不友中」

經典賽試解「友日不友中」

「競技賽事」常是民族主義、愛國主義激昂的平台,本屆WBC日本隊奪冠後,球壇巨星大谷翔平表示:「不只是日本,還有韓國、台灣和中國等其他國家,希望這一冠,能作為讓他們更加愛上棒球的第一步…」更顯意味深長。 大谷翔平(資料照)   大谷翔平的發言顯示:日本隊的民族主義,更像是調味料,主菜是為棒球本身。此前高人氣動漫《棒球大聯盟》、《足球小將》等,皆可見之:劇情中的日美對決、日德對決…並未被描繪為正邪對戰,美國隊、德國隊等的角色形象並不醜惡。甚至於《棒球大聯盟》還安排主角茂野吾郎最終飲恨(於是許多網友高呼:大谷翔平為吾郎實現了夢想),這些創作是要觀眾愛棒球、足球…而不是一定要愛哪一國。 中國的情況正相反:民族主義激情,常常凌駕一切。最讓中國民族主義沸騰的運動競技,想必是武術。綜觀中國的武術電影,劇情中的洋鬼子、日本鬼子…總是醜惡至極、總是一敗塗地於中國功夫之下。稍微好一些的,大概只有李連杰主演的《霍元甲》劇情安排中、日對手間的英雄惜英雄,然李連杰時為美國人、現為新加坡人。在中國,武藝不只是武藝,更必須是仇外式愛國。 當今台灣,為何普遍友日不友中?我認為一大關鍵正是:我們對民族主義、愛國主義的理解,比較接近日本。我們愛運動與選手,不必恨其他國家也能愛。像二○二一年東京奧運,戴資潁對決陳雨菲,面對陳雨菲銅牆鐵壁般的防禦技,某丁姓主播怒稱其為「打不死的蟑螂」,不但不是喚起台灣觀眾同仇敵愾,反而因此飽受批評。假若有人對台灣「不友中」一事感到身體不適,也許該問的是:為何中國人的民族主義,不能是大谷翔平、李連杰那般的層次? (作者為清華大學歷史碩士、中學歷史教師)
張經偉 2023-03-23
蔣萬安可以做的轉型正義

蔣萬安可以做的轉型正義

  (自稱)蔣家後人的蔣萬安,常因轉型正義千夫所指,其入主台北市府後尤甚,但或許蔣萬安不見得只能「被」轉型正義,也能「做」轉型正義? 蔣中正其實有相當親日的一面:二戰方結束,他就「留用」土居明夫等日本軍官,一同對抗中共。真正的侵華日軍,老蔣都能「以德報怨」,很難想像他會在二戰剛落幕時,就對台灣人民滿懷殺意(蔣介石與林獻堂相見歡的舊照片,更加說明此點)。 二二八事件期間,陳儀、彭孟緝、柯遠芬之流,渴望立功升官之機,遂誇大台灣社會的暴亂、赤化程度,蔣中正聽信謊報,於是下令鎮壓。這樣老蔣有沒有罪?當然有,然此罪當不致其繼承人,至完全無可能挽回之地。 下令殺岳飛的人是宋高宗,為何彷彿秦檜扛下所有罪責?我認為,一大關鍵是:宋高宗指定孝宗繼位。宋孝宗重新啟用胡銓等岳飛同道,從秦檜一黨的綏靖主義,轉回力抗外敵的岳家軍遺志。於是趙宋王朝挽回民心,此前之過錯,就更像是秦檜的蠱惑,而非寫在趙氏血脈中的原罪。 我想起,佛洛斯特的名詩〈未行之路〉(The Road Not Taken)。假如不聽陳儀們的蠱惑,也許蔣介石亦會「留用」日治台灣培育出的人才,而非將其殺盡。可留用之人才大失,或也加速蔣中正輸掉國共戰爭。老蔣選錯了路,蔣萬安當行其未行之路;老蔣錯殺的人,蔣萬安不應再錯恨。如今美日台同盟,已是大勢所趨。蔣萬安市府當全力加入之,而非又糾結藍綠而與中央大唱反調。與上海的雙城論壇,當為橫濱等城市所取代,此事也不難,台北與橫濱是姊妹市。如此,方更能防範外力自基隆港登陸、一路血洗的慘劇重演。 倘若蔣萬安明白:轉型正義的一大目標是「防止一錯再錯」,而非只是討拍、討賠償、討選票……繼位者轉父輩之錯路回歸正途,何等大義! (作者是清大歷史碩士、中學歷史教師)
張經偉 2023-02-28
郭台銘vs.曹興誠

郭台銘vs.曹興誠

不論郭台銘是否能批藍袍選總統,其職涯之重大危機已然湧現:他有濃厚的大政府主義,而這與其商人職業,可謂冰炭同器。 宰輔秦始皇滅六國的呂不韋、為漢武帝專賣鹽鐵的桑弘羊…擁抱大政府的商人,往往沒有好下場。能保障自家世代安泰的商館,實多走小政府路線:其合作對象為其他同業、同鄉等等,而非政府,例如中世紀的漢薩同盟,今天的漢堡、布萊梅等自治邦,皆可謂其遺產。 國共兩黨同根生於蘇聯(聯俄容共),其黨國體制之大政府主義,遠勝秦皇漢武。郭台銘與黨國共舞,二○一九年受到的惡質對待,亦未使其止步。即使是綠色執政,郭董仍是大政府思維:面對民生危機(倘若真的有),郭台銘竟上演了「王藍田食雞子」,就算態度轉化為「讚,政府照我說的做了」,仍是「政府」二字揮之不去。與其對著政府生氣,何不再現自掏腰包贈疫苗的霸氣?莫非雞蛋已然比疫苗更難取得? 少女客群為主的動漫、小說等,常有「霸道總裁」這樣的角色,正是因為其魅力值之得人心。即使郭董只想富貴於一身一代,未有漢薩同盟世代傳業之想,郭藍田食雞子,也有損其自身魅力值。鮮明對照是曹興誠,面對台海危機,曹董霸氣贊助沈伯洋等人成立「黑熊學院」等民防團體,而非怒罵政府不來幫忙:如此不正是小政府而大民間?「真男人」之讚歎此起彼落。郭董不親自為眾人解決問題,而是大叫政府解決問題,問題解決了,其魅力值也降低了。郭台銘的「霸道總裁」人設崩壞,因他選擇大了政府、小了自己,這恐怕才是最值得深思之處吧! 前聯電董事長曹興誠近期積極鼓吹抗中保台。(資料照;合成)   (作者為清華大學歷史碩士、中學歷史教師)
張經偉 2023-02-26
從日英「相互准入協定」談台灣巨鯨

從日英「相互准入協定」談台灣巨鯨

日本首相岸田文雄,十一日和英國首相蘇納克在倫敦簽署「相互准入協定」,允許對方駐軍於自己國內。以英國的角度來看:拿破崙、希特勒的軍隊,拚死也不教他們渡過英吉利海峽,如今竟直接歡迎日本駐軍!以日本的角度來看:沖繩等地已有美軍基地,再簽此約,等於又一個外國軍隊得以進入!美、英、日,何以敢於對彼此「門戶大開」?     《希伯來聖經》中提及大海怪利維坦(Leviathan)與陸地巨獸貝西摩斯(Behemoth),或許,人類從工業革命至今的最大課題,正是此二巨獸的角力。美英日等「海洋型帝國」的首要考量是「航道」,中俄等「大陸型帝國」最為在意則為「領土」。因此,美英日敢於讓彼此駐軍,是為一同保障航道流通,當然也不該趁此將彼此併吞為領土。 一九○二年就有過英日同盟,是為防堵俄國勢力擴張。如今簽約儼然是「第二次」英日同盟,依然是海陸對決。海與陸一定只能打破頭?其實,英國與日本皆曾向中國遞出橄欖枝:溥儀的英籍帝師莊士敦(Reginald Johnston)、贊助孫中山革命事業的日本政治家頭山滿…。可惜在貝西摩斯眼中,香港、台灣等領土被海浪侵蝕,利維坦就可憎無比,無論海風吹來了多少新的科技、文化、人才。 怪的是台灣作為海島,竟也欠缺海洋型思維:「台灣很小」正是看陸不看海的結論,更遑論某些高票勝選的政治明星,敢於公然主張「台灣不做強國(想必是指美國)的棋子」,顯示那確實迎合許多人的思想。感嘆我們不是利維坦,也不是貝西摩斯,而是一隻魚身象頭的魔羯(Makara):地理上是海島,政府卻是為大陸訂做,於是我們看各國也都是「陸」,一如蘇東坡與佛印的「佛與糞」故事。聽聞美國官兵進出台灣,也就認為台灣受其統治、利用、喪權辱國…。英日同盟,若台灣加簽,不知幾丈輿論? 我很喜歡許多台獨團體使用的「鯨魚台灣」意象,但願魔羯早日化為徹頭徹尾的巨鯨,方更能與英美日游於同一片海,而不覺有尷尬。 (作者為清大歷史碩士、中學歷史教師)
張經偉 2023-01-13
台灣青年談曾聖光戰死

台灣青年談曾聖光戰死

  曾聖光戰死於烏克蘭的消息一出,許多人致敬,亦有許多人大喊不值:為何要去為了一個(曾經販售武器給共軍的)外國而死?為何不是留下來為台灣誓死奮戰?甚至有網友爆料曾聖光欠債百萬(彷彿他是為了躲債,才出國當志願軍;原來討債集團更兇狠於俄軍?)。我不認識曾聖光,無法代他回答這些,且來探討「戰死」之意義。 《胡適論學近著》:「凡觀察一國的文化,須看這文化之下的人怎樣生活,更須看這文化之下的人怎樣死法。」上一次,有台灣人以「戰死沙場」離世,是多少年前的事?且看今之台灣,幾乎人人都只想鐵飯碗安度一生、沒有話題比「食」與「性」更受歡迎、被網友罵就叫「被出征」…如今真有一人征而不回,終於使這個國家的你我,怎樣生活、怎樣死法,被徹底襯托而出。 自尋死路,常被視為自私、逃避…然從軍赴死例外。馬革裹屍之人總是被肯定,不論人們對死後的想像為何。曾聖光或許是基督徒(從「聖光」此名推測),他的許多歐洲同袍想來也是。信仰上帝的他們,志願參軍、慷慨就義。「尚鬼」的楚人如屈原,亦歌頌陣亡將士:「身既死兮神以靈,子魂魄兮為鬼雄。」或尋短或苟活的人們,可能都是想著自己;惟戰死者,是肉身護著別人到底,莫怪天地鬼神皆泣之。 不予苟同曾聖光的網友,是也敢為了更值得的國家、信念、人們…而捐軀,亦或只是因為自己的短淺被他掀開、自慚形穢? (作者為清大歷史碩士、中學歷史教師)
張經偉 2022-11-06
周玉蔻「打蟑螂」之童年回憶

周玉蔻「打蟑螂」之童年回憶

周玉蔻最近的爆料與「打蟑螂」,讓許多網友大呼過癮,我尤其仰天長笑:那是典型的外省女子吵架方式,我兒時住眷村的許多回憶,也隨著她的打蟑螂湧上心頭,額外妙趣橫生。   今天台灣很常講「女力」,我認為其實至少可分為兩種:「台灣女力」與「民國女力」,蔻姐當屬後者,其脈絡可追溯至秋瑾、何香凝等同盟會的女性成員。同盟會是武力革命團體,拿起刀槍跟清軍搏命,所以「民國女力」罵起人來,特別無顧忌(畢竟開罵常常只是刀槍的開胃前菜),如同目下周玉蔻這般,直接指名道姓一票男男女女,把長相、私生活等等各種,一併嘻笑加怒罵。 若換做啟自台灣文化協會(非武裝團體)的「台灣女力」,知識份子氣息之濃厚,肯定會先自我審查:我這樣罵人,是不是外貌歧視、觸犯誹謗罪、加深社會對離婚者的偏見等等等等?於是難以罵到那麼尖聲、那麼血流成河。 許多網友對蔻姐讚歎連連,總不是每一位都像我一樣在憶童年?看來「想看到血流成河」不是民國所獨有,而是個該死的普世愛好(我們或也可推知為何WWE摔角多年來始終高收視率)。於此油然而生一種另類的「民國在台灣」思維:倘若我們將「民國」視為精神文化,而非政治體制,則「民國」能與台灣社會、普世思想產生共鳴之部份,就會在台灣繼續被肯定、被傳承。台灣主體性一日不被破壞、民國亦能在此千秋萬代。 (作者為岡山空軍眷村子弟,中學歷史教師)
張經偉 2022-09-26
老鐵藍不是失智 是憂鬱

老鐵藍不是失智 是憂鬱

周玉蔻最近的爆料,似乎讓許多人認定:倘若蔣萬安不是蔣家血脈,緬懷兩蔣的「老鐵藍」們,就會失望地棄投。然我認為:不,不論是蔣萬安、章萬安、郭萬安,他們都會投。你我該重新理解這些老長輩。 媒體人黃清龍27日將在立法院舉行《門裡還是門外?從蔣經國日記再探孝嚴身世》新書發表會,書中有蔣萬安(左)、郭禮伯的兒子郭貽熹(右)的照片,有幾分神似。(黃清龍提供)         網友對泛藍的嘲諷,多指向其智能:「人一藍,腦就殘」、「喜韓兒」云云。然而如同許多藝文創作中,藍色象徵憂鬱,我認為他們不是失智,而是憂鬱。真正失智症的人,由於遺忘了許多不快的事,反而常處於欣快(euphoria)狀態,且失智老人最後常極度安靜(倘若讀者有相關醫療、照護經驗,想必更明瞭這些)。然而老鐵藍們,聊到其厭惡的對象(例如韓國瑜的政敵),往往搥胸頓足地「喔氣氣氣氣氣」,根本不像失智的表現。那些該是中老年憂鬱:常為國人所忽略的心理問題。 根據精神科醫師和田秀樹:由於大腦額葉萎縮,老年人難以適應變化,也更容易偏執。故而老者的視角裡,常是敵我二分,欠缺「會批判自己的朋友」這類灰色地帶。並且,隨著年齡增長,人不停地失去:年輕時的容貌、體力…若是偏向外部的失去(社會地位等等),更容易有「曾經滄海難為水」的失落感(佛洛伊德理論中的「客體失落」)。是為老年憂鬱的種種成因。 憂鬱的藍可以如此畫出:小蔣時期,剛好是他們的青春年華,黨國體制又或多或少賞之福利更厚。於是台灣的民主化,竟成為他們的客體失落,又伴隨主體的年華老去與額葉萎縮,老年憂鬱呼之欲出…此時,誰是他們偏執二分視角中的敵者?當然是民主化後才浮現的民進黨。萬安姓什麼,老鐵藍都會投,因為他們只是對民進黨充滿鬱悶。 鐵票不會生鏽,但憂鬱可以走得出,只要你我回歸人性與醫學。選戰一時、人情長久。讓憂鬱少一點,也許比讓某黨鐵票少一點,更是貢獻社會? (作者為高雄岡山空軍眷村子弟,中學歷史教師)
張經偉 2022-09-25
從安倍晉三反思政二代

從安倍晉三反思政二代

當今台灣,「政治世家」彷彿是個不光彩的標籤。近日,由國民黨徐巧芯率先發難的「政二代之亂」即可見一斑。不該只說這些藍綠政客很無聊,我們選民也該自我反思,畢竟若不能一石激起千層浪,徐巧芯們大概也不會為此耗費唇舌。台灣社會顯然對政治世家有股反感,莫怪乎「素人參政」、「白色力量」、「庶民選總統」云云,常能一呼百應。 許智傑製表揭露,蔣萬安團隊包含本人,有8位是「政二代」。(許智傑辦公室提供)   台灣各地的許多美食,都會自豪地掛出「老店」的招牌,連「創立於光緒某某年」的店家都可見,都改朝換代了,你們的家業還不換!有人會這樣發難嗎?不,人們反而認為:那是經驗的累積、品質的傳承。商家、醫家、農家等的世世代代,都是光榮的,惟「官家」是可恥的,豈不怪哉? 大約是因為,戒嚴時代的「萬年國會」等等,給人一種「政府官員尸位素餐」的印象太過深刻,而台灣民主化後,「萬年國會」也速速土崩瓦解於民意浪潮下,導致國人普遍將「民主」與「沒有政治世家」直接劃上等號,於是誰再政二代政三代、誰就是尸位素餐的反民主。 然而事實是,民主國家的政治世家,大有人在,像安倍晉三的家族正是「一門三宰相」。又不是九品官人法保障的累世公卿,而是通過選罷制度考驗的政治世家,豈不能被視若百年老店那般,經得起歷代饕客挑嘴的經典味蕾?更何況當今台灣選罷制度之健全,尸位素餐、荒腔走板的市長、市議員等,政一代都累積不了就被罷免了。顯然萬年國會之鬼影已然被驅逐,吾人亦不必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當是反思對政治世家既有成見的時候了! (作者為清華大學歷史碩士、中學歷史教師)
張經偉 2022-09-12
章萬安·盧武鉉·鄭運鵬

章萬安·盧武鉉·鄭運鵬

「論文門」終使林智堅退選時,許多網友稱此為誠信問題。然而,隨後藍綠白黃的相互攻防,仍離不開論文此物(乃至黃國昌直接獻寶論文三篇並嗆「陳明通根本看不到車尾燈」)。我不禁疑惑:人們在意的,究竟是誠信,亦或是「高學歷」本身? 林智堅宣布退選、鄭運鵬接棒參選桃市長,兩人合體接受電視節目「民視辣新聞」專訪。(資料照;合成)   封建時代,一個謀求繼位的人,若惹上「血統門」,就可能誠信破產、淪為政治廢人。沙皇之位空缺時期,多個「偽德米特里」皆是例子。換至今日,常有網友稱蔣萬安為「章萬安」,卻不會使他退出政壇。與其說問題在於誠信,不如說當今台灣已無血統貴族。然而,同樣事涉誠信的「論文門」卻會致人退選,這種學歷崇拜現象(及其反作用力)何來? 許多台獨派人士,常稱此為中華文化科舉遺毒,然我相當有疑:韓國的科舉歷史比台灣更為深遠,兩位朝鮮大儒(退溪李滉、栗谷李珥)頭像皆刊印於韓圓上。如此韓國,卻曾選出高中畢業的盧武鉉擔任總統,且頗得後世懷念(電影《正義辯護人》主角原型即為盧武鉉)。 我認為,學歷崇拜現象,主要源於台灣特有的一個選舉文化:競選看板。常見候選人的姓名、相片、學歷(當然一定是碩博士)三位一體地高懸於大街小巷。大秀此君學位,想來是欲指出其智能。久而久之,眾人關注的就純然是高學歷本身。如同古老的禪宗寓言:你手指向月亮,人們更是看向你的手指,而非月亮。 吾人對那一紙紙高學歷如此執迷,我著實心憂:智慧豈只在於學術象牙塔?就此而言,林智堅換成鄭運鵬,焉知非福。鄭運鵬「只有」學士學位,他的競選看板,沒有高學歷可秀。若鄭運鵬能一展其才,或能多少緩解台灣這股病態的高學歷崇拜狂熱吧! (作者為清華大學歷史碩士,高雄市民)
張經偉 2022-08-18
曹董談統派 讓我想起一個人

曹董談統派 讓我想起一個人

眼下台海局勢緊張,聯電榮譽董事長曹興誠日前表示:「…當然最糟的是贊成統一(以下簡稱統派),以為統一以後,可以實現充滿排外意識的所謂『偉大復興的中國夢』…中共的心態和本質,就是地痞流氓,中華人民共和國,是一個仿冒成國家形式的黑社會組織…」我深以為然!統派已然不是一種立場,而是一種卑劣且可怖的人格。 統派們讓我想起一個人:犯下「秋葉原隨機殺人事件」的加藤智大。「進入縣內升學率最高的學校…畢業後八年,在人生道路上不斷失敗」,犯案四天前,加藤在網路上如是留言。看來他曾夢想前途光明,後卻大為失意。被捕受審時,加藤唸唸有詞著「要怪社會」。根據精神科醫師片田珠美:這種理想幻滅時的「他咎心態」,促成加藤智大的隨機兇殺,是為對外在世界的復仇意識。 十年前,中國還是改革開放路線時,「中國崛起論」、「二十一世紀是中國人的世紀」云云,廣傳於世。連Niall Ferguson這種重量級學者,其二○一一年出版的《文明:決定人類走向的六大殺手級Apps》都認為:中國將取代美國。豈料如今中國淪為文明世界公敵!對此,統派沒一個檢討中國自身,而盡外咎於美帝、倭寇、台獨份子… 加藤智大是自信鵬程萬里,折翼後怪罪社會;統派們中國夢碎、怒瞠著曾伴其作夢的世界轉身而去,豈無可能就此墮落成「加藤更大」? 加藤智大年輕體健,統派卻多老態龍鍾,是否就無力行兇?各位切記:沒有體力,卻可能頗有財力,有錢能使鬼推磨。即使統派難以摧毀台灣的國安,也很可能(甚至更可能)意圖破壞台灣的治安,且純然出於尋仇的幽暗意識。吾人當嚴加提防,萬不可再鄉愿地認為:大家只是立場不同。 (作者為岡山空軍眷村子弟,清大歷史碩士)
張經偉 2022-08-06
安倍晉三與蔣萬安

安倍晉三與蔣萬安

恩田陸的小說《追逐白晝之月》有云:「與消極想逃離人生的我們比起來,她們(已被作者賜死的角色)不但認真地活過,而且在過世之後,存在感也變得更濃厚...說不定所謂的生與死,並非相對的。」而我會說:昔人之存在感,是何氣何色,關鍵在其「後繼者」。 安倍晉三與蔣萬安,兩者同樣擁抱「政治世家」這個身份:安倍從未試圖躲避「一門三宰相」的公評;蔣萬安選擇姓蔣而非姓章,且大力表態支持留存中正紀念堂(甚至遠大力於蔣友柏等人)。兩者之大不同在於:安倍後繼有力其家族,蔣萬安則敗光其父祖之精神遺產。 岸信介(安倍晉三的外祖父)與蔣中正是密切的反共盟友。因此,岸信介日相任內,曾來台訪問蔣宋夫婦。面對當時日本國內日漸高漲的親北京、遠台北之聲,岸內閣也極力推遲。簡言之,岸與蔣的後繼者,最應後繼,必為反共。 「台灣有事,就是日本有事」,安倍晉三全力強化美日台同盟,頗有其父祖之風。反觀蔣萬安,對於兩蔣時代的稱頌,盡聚焦於所謂經濟建設,反共不知何處去。即便蔣萬安是認為「反共」二字顯得威權森森、易使台灣社會反感,也是誤判眾人的智慧。反美日安保條約的左派人士看來,岸信介想必也是一介獨夫,但安倍的堅持,終換得支持(且看如今自民黨的民調)。威權或是威武,思緒清晰的人們,心中自有尺。 安倍晉三曾為台灣震災加油打氣,當時他還致信給總統蔡英文,強調台灣是日本的老朋友,願意提供一切協助。(圖片擷取自日本「首相官邸」網站)     有安倍晉三,就不必有一座憲警巡邏的「信介紀念堂」,也能讓岸信介雖死猶生。反觀蔣萬安(乃至今天的整個國民黨)面對反共,完全如恩田陸小說所言「消極逃離」,這豈不等於昭告全天下:兩蔣是失敗的反共者,手段那樣鐵腕,自身的黨終仍屈膝於共!蔣萬安自己後繼無力,竟還盼望幾座泥塑木雕的建築物,能讓台灣人民感懷其父祖? 安倍遇刺而亡,舉世為之哀悼,即知岸信介、安倍晉三精神遺產後繼有人,且必也為浩然正氣之人。也願蔣萬安來日方長、盡早頓悟:書寫兩蔣歷史定位的墨水,正是他自己。 (作者為清華大學歷史碩士,高雄市民)
張經偉 2022-07-11
岳不群‧左冷禪 張善政·韓國瑜

岳不群‧左冷禪 張善政·韓國瑜

張善政日前在其個人粉專上如是說:「恭喜新竹林智堅市長獲得徵召,代表民進黨參選桃園市長。我個人不會對他做任何人身攻擊,希望這次選舉變成一個典範的君子之爭。」 國民黨籍桃園市長參選人張善政(圖)在臉書發表逾兩千字長文,除恭喜新竹市長林智堅獲徵召參選下屆桃園市長,也表明個人對於建設桃園的看法。(記者魏瑾筠攝)     他接著就話鋒一轉,借「一位曾在綠營擔任官的好友」之名義,如是寫道:「民進黨是全世界最會選舉的政治機器,他們會運用各種力量來對付我」、「民進黨選舉厲害的『技術』及『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鬥爭手法」,其轉彎速度之快,讓人頭暈目眩。原來,其方才所謂「我個人不會對他做任何人身攻擊」,真正的意思是「我不是針對你,我是說在座各位,都是垃圾」。更讓人髮指的是,他居然還好意思接著自稱「我個人風格較斯文、作風太君子」。真是見識了,原來所謂斯文、君子,是這種不做人身攻擊、而做無差別式攻擊! 張善政跟韓國瑜其實大同小異,他們同樣講著支離破碎、不堪檢驗的語言,且亟欲將對手陣營全然醜化,兩者差別只在講話語氣:韓國瑜聽上去就充滿煽動性、張善政則會包裝得溫和爾雅。假如各位讀了《笑傲江湖》之後,都覺得「偽君子」岳不群比「真小人」左冷禪更可怕,則張善政們,絕對不亞於韓國瑜!咱高雄人彌補了錯誤,願桃園人更能預防錯誤。 (作者為清華大學歷史碩士,高雄市民)
張經偉 2022-06-24
破框思考外賓立院「全武行」

破框思考外賓立院「全武行」

日前,斯洛伐克訪團至立法院,戲謔地模擬了「全武行」,看似一個小動作,卻頗值得我們思考:欲搭起外交橋樑,訪團應當會避免冒犯的玩笑,故而,國會打架,或許不是那麼不堪的事? 立法院朝野立委肢體衝突場面時有所聞,斯洛伐克國會暨布拉提斯拉瓦省訪問團9日參訪立法院,布拉提斯拉瓦省長德若巴(Juraj Droba)(左2)在議場內和另一名國會議員作勢要打架。(記者廖振輝攝)     多年來,台人普遍反感暴力政治,即所謂「藍綠惡鬥」。殊不知,民主法治各國,暴力政治都曾是常態。普選的前身是選舉人制度,選舉人就那幾位,故而政黨常組織暴力團,威逼選舉人們票投自己,也與他黨之暴力團相互搏鬥。改採普選制後,要再暴力拉票,成本過高,政黨暴力團方消散。然普選各國(想來包括斯洛伐克)不會因此把「和理非」奉為至高的「政治正確」,畢竟暴力政治看了那麼多年。 日本是鮮明一例。「大正民主」時,國會暴力反而最激,各黨不惜吸收「極道」組建暴力團。對此,星亨、尾崎行雄等推動議會政治的自由派,不但不反對,甚至稱暴力團為「壯士」。軍國主義專政於昭和時,國會反倒速速「河蟹」了。打成一團的國會,是否真有那麼邪惡?想想! 至今,習近平、金正恩之流,才仍有著滿堂掌聲的「河蟹國會」。偏偏兩蔣時代的台灣,亦是如此畫面,方使眾多台人以暴力政治(乃至民主化)為變態、以和理非為期盼(且這種和理非,似乎更接近於「極盡迴避衝突」、「營造友善氣氛」,而非哲學上說的理性主義)。統派份子膽敢如此囂張,我認為這是原因之一:統派份子不在乎選票,只想盡量亂台以利共軍入侵,遂頻頻施暴;其他人則都惦記著政治正確,遂打不還手、唾面自乾。 或許,真正該被疑懼的,是那些總是河蟹的政府:它們能順風順水地把人民當韭菜割。百官在國會內拳腳相向,人民反倒可以吃瓜看戲。 (作者為清大歷史碩士,高雄市民)
張經偉 2022-06-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