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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萬安千歲助選團的奧妙

蔣萬安千歲助選團的奧妙

中國國民黨台北市長候選人蔣萬安競選團隊出爐,網友笑稱「千歲助選團」,其中不乏許多具有新黨、親民黨背景之重量級人物。這樣的布局,顯然是針對黃珊珊而來。 黃珊珊於一九九八年,廿八歲時便獲新黨提名,以港湖選區第一高票入主第八屆臺北市議會,隨後加入親民黨成為六連霸議員。這十三位蔣萬安助選大將,幾乎都是黃珊珊在新黨、親民黨、以及市議會的前輩或同袍,想當然必有足夠的接近管道,與黃珊珊私下打暗號、密室協商「如何保全大局」。 事實上,柯文哲八年市長期間有太多政策、作為,可供蔣萬安疾呼挑戰並且提出具體興革方向,直接與市民產生對話、共鳴;最起碼選戰當前也應該找同為國民黨青年世代的連勝文象徵性支持。然而,當前的蔣萬安儼然一副「叔叔、阿姨,我不想努力了!」坐等長輩們幫忙搓圓仔湯,期望形成「棄黃保蔣」的形勢,配合台北市的選民結構條件,即想輕易問鼎台北市長寶座。 這樣的當選過程一旦成真,堂堂首都市長竟然是靠市議會的公公、老老們「喬」出來的,俗話一句「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未來台北市政府如何與市議會維持正常對等的府會關係? (作者為台北市民,法學碩士)
范綱植 2022-07-30
蔣萬安「服務型政府」有貓膩

蔣萬安「服務型政府」有貓膩

國民黨台北市長候選人蔣萬安昨日公開競選口號,宣稱要打造「服務型政府」,筆者心中冒出斗大的問號,政府的天職本為服務民眾,怎會有此說法?就如同「醫療型醫院」、「國防型軍隊」般空洞而荒謬。 國民黨台北市長參選人蔣萬安公布競選標語與主視覺。(蔣萬安辦公室提供)     心想,蔣萬安身為留美博士,所謂「服務型政府」或許是微言大義。但經文獻檢閱卻發現,英、美自傳統公共行政時期以至晚近新公共行政、新公共管理、新公共服務等階段,並未有以「服務型政府」為名之完整學說,關於政府「服務」之論述大抵是一種「取向」(oriented),亦即通常會在「服務」之前或後再加上一個名詞,以界定服務的範圍與目的。例如實務上國發會目前正推動跨部會之「服務型智慧政府2.0」專案,以打造智慧國家,這是明確而可理解的。 而「服務型政府」被視為一個獨立的政綱與學術概念,出自於中共二○一九年召開之十九屆中央委員會第四次全體會議所提到「提高行政效能,建設人民滿意的服務型政府」。隨後「服務型政府」在中國官媒文章以及中國學界論文大規模援引,遍地開花,且被中國的地方政府及特區政府奉為圭臬。 蔣萬安提出「服務型政府」這樣的競選主軸,有兩種可能:其一為蔣萬安知悉「服務型政府」是中國政策用語,藉此發送調頻;其二為蔣萬安根本不知道「服務型政府」是中國政策用語,那代表其只是被架空的魁儡,另有力量操控。這樣的競選主軸若將來印在選舉公報上,恐怕連台北市最自豪的「知識藍」看了也會搖頭。 (作者為法學碩士,大學行政人員)
范綱植 2022-07-01
從黃郁婷事件 看趙少康的逢中必合

從黃郁婷事件 看趙少康的逢中必合

  趙少康先生時常抨擊政府「逢中必反」,卻無意識到自己「逢中必合」,凡事只要與中國有關,不分青紅皂白都要站在中國立場,幫中國講話。 黃郁婷身為拿人民稅金培訓及參與賽事的國家代表隊成員,亦擔任開幕式掌旗官,本當善盡對國家忠誠的義務。無論她的成績有無奪得獎牌、為國爭光,這已是各國對運動國手的最低標準。公開穿上他國(特別是對台灣有併吞敵意的國家)之隊服,並上傳練習影片,即為嚴重失格舉措。即便是不分國籍的職業運動賽事,球團與球迷也不會容許球員公開穿著他隊制服,職業球員亦不會以此行為做為運動生涯的賭注。 此事國內多數輿論皆站在譴責一方,自可受公評,然事發已逾兩週,北京冬奧都已閉幕,黃郁婷也選擇暫不回國,趙少康才高聲疾呼控訴政府「政治干涉體育」、「以國家機器追殺年輕運動員」等字眼混淆視聽。事實上,現階段政府即將對黃郁婷進行之調查,這並非刑法上的論罪科刑或是如同北韓下放勞改,僅為行政調查,正如同公費醫學生未履行畢業後分發至公立醫療機構服務一定時間之義務;軍校生提前退訓或未滿服役年限即退役等行為,所衍生之公法上權利義務關係,並為適當之處分,並未逾越政府權能。 且若依照趙少康先生的邏輯,是否爾後保衛國家的國軍也可以換上中共軍服、維護社會治安的警察也可換上中國武警制服,天下豈不大亂?倘若當初黃郁婷穿的是美國、日本隊服,趙少康先生的立場是否與今日有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作者任職於大學、法學碩士)
范綱植 2022-02-22
我們的水準

我們的水準

自五月十五日中央疫情指揮中心發布疫情升級為三級警戒,迄今一個月的日子過去了,令人感到欣慰的是,最近已連續多日穩定低於兩百例確診。而這一個月來,人民點滴投入防疫的努力,似乎也被政治口水、謾罵與政治秀淹沒了。 從Google公開之「社區人流趨勢報告」大數據顯示,截至六月十一日,全台灣零售店和休閒設施、戶外公共空間人流皆減少了四十四%;大眾運輸場站人流更大幅下降五十六%;工作場所之人流也因居家辦公,減少了二十四%;住宅區人流則上升了十八%。上述數據是以台灣全國統計平均,因此,疫情熱區人流下降的幅度理應更大,且象徵病毒傳染力的Rt值,已從五月下旬的高峰三.一降至六月中旬的○.四六,顯見國內疫情已出現趨緩跡象。 由這些客觀數據資料看來,這一個月來,台灣人民藉由戴口罩、維持社交距離、減少移動、疫調篩檢等非藥物介入措施,發揮高度的公民素養與自制力,成功避免疫情惡化,亦能維持低度必要之商業活動,有如全民力行二戰期間英國面臨納粹來襲之著名宣傳海報「KEEP CALM AND CARRY ON」(保持冷靜,繼續前進)。 除了非藥物介入措施,疫苗更是對抗病毒不可或缺的利器,疫後一個月,日本捐贈的AZ疫苗開始在全台施打,至六月十六日累積總接種人次已突破百萬人里程碑。期許接下來的日子,無論來自COVAX配發、先前採購的進口疫苗、以及國產自製研發的疫苗,皆能逐步持續供應投入,相信可在不久的將來,撲滅此波疫情,迅速復甦回歸過往生活,就如同莎士比亞《馬克白》中的經典台詞:「黑夜無論怎樣悠長,白晝總會到來。」(no matter how long the night, the day will come) (作者為法學碩士、大學行政人員)
范綱植 2021-06-17
台鐵改革第一步:去公務機關化

台鐵改革第一步:去公務機關化

台鐵於清明連假首日不幸發生營運史上最嚴重事故,且距離二○一八年普悠瑪列車出軌事件僅不到兩年半,引發外界議論。 台鐵為交通部轄下之公務機關,官僚組織文化暮氣沉沉,且龐大的退休金支出也成為連年虧損主因;內部組織設計及管理規章,亦受公部門繁冗的程序限制,幾無創新之可能。此外,公部門的預算編列及經費使用,受政府採購法限制,工程品質良莠不齊。 早期「大有為政府」的思維,慣由政府部門提供特定公共服務,然而一九八○年代後,全球各國興起公營事業公司化、民營化的浪潮,在台灣亦有許多成功轉型的案例:台灣省菸酒公賣局改制為台灣菸酒公司、台灣省公路局台汽客運民營化為國光客運公司;中華電信原為交通部電信總局營運部門,公司化後與時俱進。台北、高雄、桃園等都會捷運、台灣高鐵等新興軌道運輸,也都以公司方式運行。台灣捷運的服務品質在世界名列前茅,高鐵公司開通五年即由虧轉盈。鄰國日本原本的國有鐵道長期負債達數十兆日圓,一九八七年改制為JR公司後,營運準點程度揚名全球。這些案例皆可做為百年「公務機關」台鐵改革轉型的借鏡。 (作者為法學碩士,大學行政人員) 檢討系統 不能再賭 ◎ 林進嘉 台鐵又出重大傷亡事故,這次原因看起來好像是「司機沒把工程車停好,導致車輛滑落邊坡至鐵道,列車撞上出軌釀禍」的「個人」因素居大。但真的是個人因素嗎? 工程車沒停好,滑落至鐵道釀禍,當然直接過失是該駕駛。然而,「鐵軌旁邊坡是否會有落石或車輛等障礙物」卻沒有嚴格、多層的預防措施?邊坡維護之車輛、器具處理,是否都制定標準作業流程、有稽核機制提早發現、處理?如果沒有,也無人注意、檢討改善,出問題是早晚的事。難怪普悠瑪受難家屬自救協會會長董小羚會很沉痛地說,台鐵出車根本是在賭(不會出事)! 關鍵在於觀念的改變:檢討是要找出系統中哪些地方出問題,而不是找出最後誰犯錯給予處罰。這應該是事故後最應該努力的方向。 (作者為精神科醫師,台南市民) 「馬馬虎虎」致命傷 ◎ 陳文奎 筆者曾擔任公立機構的土建工程人員多年,依經驗法則及台灣的工程文化,尤以公家機構的重大公共工程,最為人所不知,也不願揭露的是「馬馬虎虎」的品管,再加上「有權力者的關說」。此次太魯閣號重大傷亡事件,勢必列入未來工程文化的負面教材。筆者以為可以從下述各點,來大力改革。 一、真正落實工地安全衛生工作守則。以本次事件而言,若工程車能以真空煞車輔助器、手煞車、擋輪器,螃蟹腳等四種裝備,則停在斜坡上當不致滑動。 二、技術士制度的訓練與發照應嚴謹。 三、杜絕政治力介入,施壓或關說工程主辦單位或施工承商。防止之道在於透明化,包括說明會、公開徵圖,仿效先進國家的流動性工程查驗機構等。 (作者為台電退休土木品管工程師)
范綱植 2021-04-04
趙回鍋 國民黨本土化、年輕化路線失敗

趙回鍋 國民黨本土化、年輕化路線失敗

  回顧台灣近代民主發展史,趙少康的政治路線選擇自一九九○年起,就與本土化路線背道而馳。國民黨「二月政爭」結束後,本土化路線浮現,李登輝前總統於同年三月的野百合學運積極回應學生對於政治改革的要求,隨即廢除「動員戡亂時期臨時條款」、結束「萬年國會」,力行憲政。同時間,政治金童趙少康發起成立黨內派系「新國民黨連線」,與國民黨主流派對抗,並於一九九三年脫離國民黨成立新黨,由他擔任新黨首屆全國委員會召集人。 新黨的意識形態是「去台灣主體性」的,主張中國統一,並承認九二共識。首屆台北市長直選,趙少康之競選主軸,即以「中華民國保衛戰」為號召,將地方選舉上綱至國家認同層級,於電視辯論會中高喊三次「中華民國萬歲」,至今仍令人印象深刻。 國民黨擺脫不了黨徽與國徽雷同的包袱之餘,又敞開雙臂迎接趙少康回鍋,充分代表百年老店即便歷經卅餘年的民主化大環境洗禮,以台灣為主體的本土化路線仍非其核心價值。然而,根據台灣智庫最新發布民調,近六成民眾認為自己是台灣人,僅二.九%認為自己是中國人,若需在台灣人和中國人之中擇一,高達八十四.九%認為自己是台灣人。 此外,國民黨代理黨主席江啓臣多次宣稱國民黨要「年輕化」,培植後進新秀,但甫上任即任命高齡七十多歲的李乾龍為秘書長,實際掌握黨務系統。若退黨近卅年且年屆七十的趙少康可空降國民黨並劍指黨主席,甚至要為其量身定做競選主席條款,此即老人政治復辟,要黨內年輕的政治工作者情何以堪。 據調查,國民黨廿至廿四歲支持度已經為零,而立院即將啟動修憲委員會,重頭戲即是公民權將下放至十八歲。屆時,國民黨的青年支持率可能還是趨近於零,若加上十八至廿歲的投票人口,形同再稀釋僅存的支持度。 放棄本土化路線且不為青年人支持的政黨,民意基礎已如立錐。然而,民主政治需要有旗鼓相當的政黨相互監督制衡,但拒絕本土化又老化的國民黨,未來實在令人感到憂慮。 (作者是法學碩士,任職於大學)
范綱植 2021-02-03
中國夢vs.美國夢

中國夢vs.美國夢

  曾幾何時,「中國夢」一詞經由中共的大外宣管道以及世界各國親中政黨、媒體的推波助瀾之下,逐漸在國際間煞有其事地擴散開來。 「中國夢」是伴隨習近平而生的中國共產黨政綱、政治宣傳口號,用以貫徹習近平的個人意志、鞏固其統治權力,出現迄今尚且不滿十年。其是用以對中國人民召喚「恢復漢唐盛世」等民族主義工具,本質上卻是漢族單一霸權,中國境內少數民族,諸如:維吾爾族、蒙族、藏族等,皆加速漢化、文化流失。同時大肆於政府各部門施展控制力,在司法、黨紀、新能源、國企、國防、人口政策等施政面向,皆可見「中國夢」的影子;對外則發起「一帶一路」,對鄰近國家、開發中國家以基礎建設為名,展開經濟掠奪與財政掏空。 相較之下,「美國夢」從未成為具體的國家統治行為,而是累積百年以上的人類跨國文化現象,自十九世紀中葉起,西部大開發、舊金山淘金熱,美國夢成為冒險、開拓的代名詞,發展至二戰後,成為全球民族大熔爐,由無數移民點滴築夢累積而成。又經七○年代美國民權運動領袖馬丁路德金恩博士發表「I have a dream」演說後,美國夢也涵蓋民主人權、種族平權之意涵;八○年代後,矽谷成為領導全球的創新引擎,發明家、創業家經資本市場IPO(首次公開募股)致富者屢見不鮮,吸引全世界人才競相進駐,充分展現社會流動性,同時在電影、音樂等流行文化中大鳴大放。 由此看來,「中國夢」雖比附援引「美國夢」山寨而生,然而一字之差,卻差之千里。或甚,有許多被「中國夢」宰制的中國人民,心中或許亦有一股說不出口的「美國夢」啊! (作者是法學碩士、目前任職於大學)
范綱植 2020-12-22
機車族看墊底的柯文哲

機車族看墊底的柯文哲

已連續兩次被媒體評為縣市首長施政滿意度倒數第一的柯文哲,最令筆者反感的就是有關機車族的交通政策,一連串措施簡直是惡整。 台北郊區進入市區有許多隧道,其中流量最高、最為重要的兩條隧道:通往內湖科技園區的自強隧道,以及通往大安信義區的辛亥隧道,交通尖峰時段總是車馬輻輳。柯市府為了搏得「科技執法」的美名,實施隧道區間測速,並且下修速限至時速四十公里,造成用路人以時速四十公里以下的速度龜行於隧道中,塞車反而更嚴重,隨後市府又宣布調升限速至五十公里,還是塞。 自強隧道區間測速上路逾一週,取締1110件。(交大提供)     此外,柯文哲一上任後,即大張旗鼓取消社區路邊免費停車格,夜市商圈等重點區域更是加強開單,原本捷運站周遭的免費機車停車空間也全改為付費使用,更同樣中了「科技執法」的毒,自今年初起,鼓勵民眾利用北市府開發之停車App自行開立停車繳費單,近日甚而擴大推行「路邊機車停車月票吃到飽」。簡言之,整個政策設計的邏輯是先推行全面停車收費,並使用其收益開發科技工具,再用科技工具制約、規訓用路人,看似完美,但道路使用的體驗與品質並沒有提升,讓機車族情何以堪啊! (作者為法學碩士,任職於大學)
范綱植 2020-09-11
韓國瑜已成國民黨的「利維坦」

韓國瑜已成國民黨的「利維坦」

  韓國瑜在六月六日,經由和平的過程、民主的程序,成為台灣有史以來第一位遭罷免而去職的直轄市長,同意罷免的票數甚至超越其當選高雄市長之得票數。然而,罷免案大勢底定後,韓國瑜率市府團隊的記者會當中「兩個感謝、三個遺憾和一個祝福」,與韓國瑜年初時總統落選感言幾乎百分之百雷同,圍繞於「執政黨操弄媒體打壓」、「貪腐無能」、「高雄比過去好」、「天佑中華民國」等陳腔濫調,對於高雄市民的質疑與不滿,絲毫沒有歉意與悔意。 筆者認為韓國瑜此舉並非愚鈍,而是看準國民黨未來仍「非韓不可」,無人能出其右。因而藉此召喚「利維坦」(Leviathan,意即巨靈)。十七世紀政治哲學家霍布斯之名著《利維坦》闡述:「當所有人將自身權力與意志委託於一人或一個群體,讓渡自己的權力並把自己的意志服從於他的意志,這就是偉大利維坦、上帝的誕生。」 因此,韓國瑜罷免通過後,國民黨主席江啟臣非但不與韓國瑜切割,要與韓國瑜共同承擔,同聲譴責執政黨用行政力量明目張膽操縱罷免案,並且不排除策略性透過訴訟拖延補選時間;甚至無視於國民黨內拱韓國瑜選黨主席的聲音,安分守己的當個「看守黨主席」。相較於今年初韓國瑜總統大選敗選後,立委出身的江啟臣接任國民黨主席,呼籲國民黨要年輕化、要以國會為核心,轉型為「內造政黨」的理想完全矛盾,這即是政黨機器權力的讓渡。 此外,我們也看到部分媒體與民眾將罷免結果曲解為政黨鬥爭、民主倒退,或是反問「誰贏?誰輸?」等逃避式結論。其中甚至不乏有大學政治學門教授,已完全將自身政治情感認同凌駕於學術專業,這亦等同於公民自主意志、知識份子良知的讓渡。 最後,霍布斯的《利維坦》催生出西方君主專制國家,而非民主國家。韓國瑜若要再起,必然選擇召喚巨靈,成為政治強人;國民黨如欲重生,恐怕還得「除魅」,始能找回靈魂。 (作者任職於大學)
范綱植 2020-06-09
自由 台港流行文化差異所在

自由 台港流行文化差異所在

自由的土壤孕育出旺盛的社會生命力,並可形成跨越國界文化影響力。香港在二戰後至九七回歸這近五十年期間,可稱得上是華文圈最自由的地區,在演藝圈有四大天王,在電影創作上造就了膾炙人口的七○年代金庸武俠片;八○年代殭屍片、成龍警匪片;九○年代黃飛鴻、周星馳無厘頭、古惑仔等電影席捲華文圈,可謂電影盛世;二○○○年後除無間道外,幾乎無法創造風潮。原因無他,在於香港回歸中國後逐漸失去了自由,流失文化競爭力。甚至近年來香港開始出現大量政治隱喻濃厚的電影作品,例如《危城》表面上是功夫片,其實暗指雨傘革命後香港的處境、《金都》並非都會愛情片,而是深刻的暗諷中國無所不在的控制以及香港人對自由的渴望。 反之,台灣在九○年代啟動民主化前,由於國民黨政府的刻意壓抑,在電影與演藝市場,幾乎是受香港演藝圈殖民的狀態,金馬獎、金曲獎等大型獎項也鮮少由台灣人獲獎。然而,當台灣推行民主化而成為華文地區最自由的國家後,隨之而來的自由社會,與台灣豐富的歷史、族群、文化結合後,具備台灣題材的國產電影票房早已超越香港電影;台灣藝人更成為華文流行演藝界的中流砥柱,台灣本土的張惠妹、伍佰、五月天、周杰倫、吳青峰、蕭敬騰…等巨星江山代有才人出,即便長期擔任中國選秀節目或競爭性節目的導師,中國演藝圈也無法複製或抄襲,因為中國是毫無政治參與而高度監控且缺乏自由的社會,自然無法結出充滿創造力的果實。 為失去自由的香港哀悼,珍惜充滿自由的台灣,自由就如同空氣,當你快窒息時才會感受到它的可貴! (作者任職於大學)
范綱植 2020-05-27
陸生十年,南柯一夢

陸生十年,南柯一夢

自二○一一年起,馬政府開放中國籍的學生來台就學,至今年四月九日中國教育部發佈「暫停二○二○陸生赴台就讀」,恰好十年。筆者謹就幾點觀察如下: 首先,陸生是馬習政治聯姻的產物,也因此,陸生是被管制的政治籌碼。從總體觀察,陸生人數形同兩岸互動的溫度計,陸生的總註冊率隨二○一六年馬英九卸任後開始下跌,至今年因武漢肺炎疫情而達到零。且馬政府當初開放陸生來台時,宣稱以招收陸生緩解台灣少子化對高等教育的衝擊,然而陸生於二○一五年最高峰為三○一九人,僅為該年度大專校院在學學生總數的百分之○.二 ,對於台灣高等教育少子化杯水車薪,卻替馬政府創造了龐大的政治宣示效果。 中國教育部9日宣布暫停今年中生來台就讀。(路透資料照)     再者,許多陸生具備多重政治身分。不知是當時的馬政府漠視、或是中國政府刻意安排,從個體觀察,無論是學位生或短期交換生,許多陸生以求學的名義入台,但其本身卻已是中國地方政府官員,甚至同時具備共青團成員的身分,形成「三位一體」的多重角色。又紛紛成立各校及跨區的聯誼會,實在不禁令人懷疑是否在求學之餘,在台灣高度自由、低度監控的社會中進行情蒐與串連? 最後,陸生真的因赴台就學,將民主自由的種子帶回中國,進而改變中國了嗎?從台灣社會角度觀察,在馬政府時期,我們看到陸生一面倒的支持ECFA,面對太陽花學運卻噤若寒蟬;在蔡政府時期,從二○一七年周泓旭共諜案、二○一九年香港反送中運動,許多大學校園的連儂牆屢遭陸生撕毀並發生衝突、到日前恐嚇陳時中的訊息經調查局溯源查出是陸生散布。顯然陸生十年,仍無法突破其自我的政治窠臼,更遑論改變中國了,只能當做一場美夢,任其走入歷史,隨風而逝了。 (作者為法學碩士,任職於大學)
范綱植 2020-04-16
倒數一哥 其來有自

倒數一哥 其來有自

  媒體公布六都市長滿意度民調,柯文哲竟然比請假選總統的韓國瑜還低,居六都之末,而遭柯文哲譏為「奇怪的民調」。那麼,大家不妨看看柯文哲這些年來令人印象深刻的政策與慘不忍睹的績效。 台北市長柯文哲在「施政表現滿意度」、「對未來三年施政信心度」調查評比中墊底,高雄市長韓國瑜是倒數第二。(資料照合成)     柯文哲處處想彰顯自己智商高於其他傳統政治人物,且不想屈從選民充滿銅臭味的企求,甫上任就全面取消六十五歲以上老人健保補助。而柯文哲宣稱市府所省下來的老人健保費補助,皆透過其他福利措施發放。然就主觀而言,市民幾乎說不出柯市府為老人多做了什麼,就算勉強說出亦無法與所補貼之健保費用有等價的感受。柯文哲可能不知道,歐美數十年前即發生福利國家財政危機,由公部門主導的福利政策除了效率不彰,亦可能造成更大的財政負擔。更令市民反感的是,這項政策施行了整整五年,明年起柯市府將有條件恢復六十五歲以上老人健保補助,勉為其難的討好選民。出爾反爾,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 柯文哲連任前推行雙北公共運輸定期票政策,當選後先是實施公車上下車刷卡,要透過大數據檢討公車路線設計及票價補貼,為將來公車票價調整埋下伏筆。前一陣子又以北捷票價收入長期虧損為由,宣佈要取消搭乘捷運使用悠遊卡八折的優惠,改依搭車頻率之「忠誠度」評估。其實,捷運公司的營收除了票價外,尚有悠遊卡金流之利息及轉投資、廣告、店鋪租金、土地開發等等收入,單就票價收入虧損即要取消補助,根本是與民爭利。況且,北捷運量為全國第一都需補貼票價了,豈不暗示全台灣軌道運輸票價都必需以漲價因應? 此外,柯文哲所主導的大巨蛋案雷聲大雨點小,以復工收場;在政治光譜上遊走墨綠到深紅兩端;為了延續一己政治生命,召集不為政黨提名者所籌組之台灣民眾黨,表面以終結藍綠為號召,實為培養攪局、勒索能力等政治作為,亦都讓許多年輕人搖頭再三。柯文哲「倒數第一名」的市長,並非空穴來風,而是其來有自。 (作者為法學碩士,台北市民)
范綱植 2019-12-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