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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宜出題,玉珍死當!

友宜出題,玉珍死當!

侯友宜出了一個國文考題,是一篇閱讀理解;學中文的陳玉珍主動應試,結果死當。 首先,「臨表涕泣,不知所云」是寫表人的自況,不是講讀表人會有的反應;現在陳玉珍拿來講她自己讀到又哭又看不懂,完全是比喻不倫,正符合出師表中給阿斗的評語,就是「引喻失義」。 其次,諸葛亮嘔心瀝血寫了出師表,絕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那樣說,是做臣子的自知言語犯上,不得不做的一個「姿態」。陳玉珍竟信以為真,加以引用,想要讓自己的「不懂」看起來有典故;結果正好証明她不止是不懂侯文,也不懂出師表。 侯友宜(左)出了一個國文考題,是一篇閱讀理解;學中文的陳玉珍(右)主動應試,結果死當。(報社合成) 第三,侯友宜那篇文章的意思,全國的人都看得懂,非常明顯的,就是不支持國民黨的「四個同意」,為什麼只有陳玉珍看不懂?如果是裝不懂來批評,那不合「作文」的章法,因為既然不懂怎有資格罵人?如果是真不懂,「深自檢討」也就罷了,但扯出「比文言還難懂的白話文」,只能讓人肯定侯文確實不是文言文。 第四,用「首尾(鼠?)兩端」來形容侯,又一次証明死背成語真的不行;因為,侯自始至終就是堅不表態,並沒有前後矛盾的主張。所以,他是一端也無,哪有兩端?陳看不到想要的端,就以為看到兩端,這真不止是中文的問題了。 最後,陳責備侯「身為領導者,應該勇於為自己的意見發聲」,表面上看來義正詞嚴,實質上是她無法體會侯在給他們留面子;不正面主張「四個不同意」,只娓婉強調「以國家為重」,顯然是為了避開直接指責陳玉珍等人「只為一黨之私」。陳拿別人的善意當做攻擊的口實,實在太不厚道;難道「讀中國書」,真的會讀成這樣? 讀成怎樣都沒關係,反正都是個人的事,但搬出「台大中文系」來秀學歷就太不應該──對師長同學太不夠意思,讓人家以為該系竟是這種程度,無論是關於中文,或做人! (人本教育基金會董事長)
史英 2021-12-15
給阿中的信

給阿中的信

  時中兄: 讓我先說──忍了很久、非說不可:這個世界真的太不公道,太沒天理了!! 你當然並不需要聽這個,但我真的很憤慨,隨著事情的發展越來越憤慨,不能自已,無以自拔,只能大喊不公道、不公道、不公道…這其實是自己失控,不是為了你。 其實,我不知道我們算不算認識,但我確實給你看過牙。至於為什麼去你的診所呢?應該是因為那時候,我和你牽手在北市交同事;她是年輕的新秀,我則是濫竽,但不知為什麼,在不多的交談中,我總覺得她對我很親切。 後來我們全家都去你家看牙,我女兒好像還和你小小的吵過;印象中,你就是不多話,一有空就進去聽古典音樂。後來,牙看好了,我也離開了音樂圈,慢慢也就把你忘了。 直到疫情來襲,看到你出現在電視上。起先還不覺得什麼,後來發現在全世界的一片恐慌之中,你每天聞風不動地坐在那兒,用你的撲克牌臉,和一個裝飾音也沒有的語言,堅持該堅持的,抵擋該抵擋的;我心裡不覺冒出四個字:天佑台灣! 然後,不知道從什麼時開始,台灣防疫成功好像變成天下公認的事;慢慢的,我感覺到,這已經是一個不一樣的國家了。多年以來,我們「這個民間團體」用很有限的力量,努力促進國家進步;現在,反倒是我們,快要跟不上這國家進步的腳步了。 然後,我就三不五時的跟同仁們囉嗦:我們還要想深一點,提早一點,再嚴格一點,更辛苦一點……每次說到最後,我就把責任推給你:別怪我,這些都怪陳時中,他每天下午坐在那裡就是一根標竿,逼得我們必須自我提升! 然後,就來了所謂的「破口」,並不斷擴大。忽然之間,所有的惡言惡語,比病毒還洶湧,從那個難得的破口中,撲天蓋地,一湧而入;一夕之間,你要為所有的不幸負責,好像之前那個陳時中是另一個人! 沒有人能為你說話,無論誰說什麼,都得被扣上無視人民苦難的帽子;我覺得悲哀而憤怒:這不公道,這有違天理;世間的事情,不應該是這樣;做為人類,不能沒有心肺! 那些明顯的污蔑,就不去說它了;但你只不過是實話實說(就是不說場面話),以免郭台銘被騙或白做工,竟被加上多少曖昧的罪名;還有所謂院士,竟然不附理由就下結論,而人們反駁他的時候,都還要加上「雖然他的專業我很佩服…」! 就以「我說了算(也就是不必論述)」這種態度來看,這位院士根本是不及格的,最多只能當個「願事」(以自己的心願為實事);更何況,辭職表態也就罷了,藉口竟然是總統說了「預計」打國產疫苗!如果懷疑政治干預,這不正是自己堅持不退善盡專業的機會嗎?還是他幻想台灣是在習近平統治之下,專業帶來危險,只能揣摩「領導」的上意? 屈原在楚辭裡說:「黃鐘毀棄,瓦釜雷鳴;讒人高張,賢士無名」,可是,我們的「黃鐘」明明立得好好的,旁邊還站著「時中」!以前我常常跟朋友開玩笑,說「你抱怨什麼,汨羅江又沒有蓋子」;然而,現在我真正感受到屈原的心情,那就是:不公道、不公道、不公道!沒天理、沒天理、沒天理! 啊,跟一個受盡委屈的人寫信,根本不該扯什麼屈原──時中兄,你看,這就是從小讀中國書的害處:我當然反對任何人「投江」,那是封建思想,中華餘毒,不要說是你連想都不可以想,即使是對於那位「願事」,我也頂多只會質問:「在自由民主的體制下,這一齣海瑞罷官的戲碼是演給誰看的?」(皇上不讓你辭,你敢辭嗎?);同時,也絕不會對他說:「如果你真的那麼『剛烈』,為什麼不去投江?」(這是比喻辭掉中研院職務)──抱歉,我終於還是說了! 抱歉,這好像和你沒關係了。一路寫來,雖然是在失控的情況下,我還是一路有在想,到底為什麼,我會那麼為你義憤填膺?寫到這裡,終於有一點明白:大概,我是把整個台灣的委屈投射到你的身上了──我們一個小小的島國,堅持走自己的路;即使全世界都失守,我們也不向中國屈服!然而,舉世滔滔,這些年來,到底有誰肯為我們主持公道?   現在,因為我們的表現(就以你的表現為代表),終於爭取到一點點的同情,卻還要被說成是乞丐!平平都是錢,國家的錢不能用;救命的疫苗,還要「授權」大老闆才能買;然後,還要被說成是無能! 阿中兄,這不公道啊,這真的不公道啊!你的淚只能往肚裡流,但有幾個人知道?這沒天理啊,阿中兄,這真的沒天理啊! 阿中兄,我什麼忙也幫不上,只能寫這個信給你,只怕還給你添亂吧?沒辦法,就請你原諒,誰叫你被當成標竿呢?  一個忠實的朋友  2021.6.24
史英 2021-06-24
一支好疫苗

一支好疫苗

好疫苗有三個條件:夠毒,夠快,夠安全;例如牛痘,要夠毒才會「出痘」,而結痂的時間要夠快,也不能有副作用或後遺症才夠安全。 製作好疫苗不容易,但如果天機湊巧,老天幫忙的話,就有另一物種可以借助;例如從牛身上取來病毒,因為它是針對牛的毒株,種到人身上相對就夠安全,夠快,卻也夠毒能引發類似反應。 天花能夠絕跡,當然要感謝牛;我們如果感謝牛的話,不要忘了,也要感謝韓。韓感染到「中國狼毒」,種在台灣身上,讓我們出了好大一個痘,可以說夠毒;所幸不到兩年就結痂了,可以說夠快;罷韓的票數那麼高,高到沒有人敢想的程度,這就表示,整個免疫系統不知不覺地已經充分啟動--不過,我們是否就此終身免疫了?或隔幾年還得注射一劑,這就還要再看,不過看起來還夠安全。 大家或者會想:真沒想到,那個一無是處的傢伙竟然可以成為一支好疫苗!不要懷疑,這全靠他是另一物種! 話說回來,說這「中國狼毒」,到底是個什麼毒呢? 它的起緣,是中國人死要面子、死不認錯的一種「痞子皮性」。明朝人的筆記上載有這樣的故事:一個人堅持薑是長在樹上的,還和人家打賭一頭驢;這當然賭不贏,但他竟然說:「驢可以給你,但你不要搞錯了,薑還是長在樹上的。」--同一個作者的類似故事,還出現在小學的國語課本上。 時光荏苒,日月如梭,時代的巨輪滾著滾著,竟滾到了中國共產黨的手上;於是,「痞子皮性」就有了進化:驢是當然不會給了,甚至還扣你帽子,說不承認薑長在樹上是「資產階級」思想,你得寫檢討。到了毛澤東搞三面紅旗,土法煉鋼的時候,連大科學家錢學森都出面用「科學方法」証明「糧食畝產量可達萬斤」,以掩護各地謊報的各種數字;這就不是幾個人硬拗,而是全國胡說八道都面不改色了。 然而,真正可怕的還在後面:等到文化大革命一起,一夕之間,舉國瘋狂,學生鬥老師,子女鬥父母,不只是文鬥,而是動刀動棍活活把人折磨至死,以致於國家主席劉少奇都不能免。這時候,「中國狼性」已經正式形成,而成為中國人的「普遍人性」的重要構成要素--這並非歧視性論斷,而是演化的自然結果:凡是狼性不足的人,都已被淘汰了;現在雖已過了六七十年,但「天擇」是不會自動停止的,至於今天我們看到的中國人,從外交人員到陸生,都是「狼性篩選」下的優勝者! 不過,這個狼性,跨物種轉傳過來之後,多少還是打了一「點」折扣。有道是「民主少一點,就變成民王」,那麼,「狼毒」少一點會怎樣呢?大概是變成「狠毒」。打殺見血的「狼」性少了,因而並未造成人身傷害;但「不慚清議,不愧神明」、「目中無人,展售無恥」的「狠」性還留著,這和台灣人性不合,便成為辨識的標記。 大家沒經歷過文革,沒見識過狼性的厲害,一開始的時候,還以為那是率性、感性、個性,比起一般政治人物的正經八百,使人頓生好感。但假以時日,便發現事情沒有那麼單純,不但說什麼都不算,連什麼「貨出去、人進來」等等口號,都是從中國直接搬過來的。於是,要不了多久,就引起了公憤;罷韓,不過是這公憤的具體集結而已。 幾乎所有外媒都認為,台灣罷免了一個傾中的市長,代表和中國的進一步決裂;但許多台人覺得,外國人不明就裡,不能體會韓的個人言行才是主因。然而,很少人明白,外媒對台灣民情的外行,恰好成就了他們政治解讀的內行。這是怎麼說呢?大家以為自己只是不能接受「痞子行徑」,只是單純地厭惡一個「一皮無難事」的公眾人物,和反中沒有直接關係;殊不知,韓所引發的這種抗拒感,正是台灣免疫系統、正確辨識「狼毒標記」之後、的自然反應--這反應是如此自然,以致於無須覺察其根源、及內涵、正是對「中國」的徹底拒絕! 這遠比破獲一個「匪諜組織」,抓到一個「中國代理人」,或拉下幾個吳斯懷們,意義更為重大;因為,這是對中國舉止、中國思維、中國意識形態,簡言之,對「中國狼性」、或打折後的「毒性」的堅決宣戰!這種內在的、或文化上的防衛能力,遠比武力的、或政治經濟上的抵抗更有價值;因為,它預示著,我們或將終身免疫! 總之,罷韓成就了韓,使他成為一支好疫苗! 最後交代一下:這篇文字本是為罷韓成功而寫,帶有遊戲筆墨的味道;想出疫苗這個梗,博君一笑,算是一種慶祝。沒想到,順著病毒標記這個思路走下來,還真的提供了罷韓的另一解讀,是各界評論之外的一個觀點,就請大家思考、參考吧。
史英 2020-07-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