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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吳麗香看中國警察駐東京派出所

從吳麗香看中國警察駐東京派出所

西班牙馬德里人權NPO「保護戰士」(Safeguard Defenders),於十二月五日發表中國警察「海外派出所」在世界五十三個國家設置一百零二處據點。而據日本【週刊新潮】上月十七日報導,位於東京都千代田區,JR秋葉原車站附近的「一般社團法人日本福州十邑社團聯合總會」,為了隱蔽中國公安局福州十邑聯合的「海外警察」活動,而以社團名稱登記,並開設網站。其電話號碼與中國公安局在日本的「海外110」聯絡處相同。 中國在海外設立的警察服務站總數據信已超過一百個,這些將中國治權延伸至海外,甚至非法遣返海外中國人的單位,往往隱身於中國餐館、便利商店或商會辦公室等看似無害的地點。圖為加拿大多倫多一處據信是中警海外服務站的便利商店。(美聯社檔案照)       該福州十邑聯合的常務理事吳麗香(假名),是一位四十餘歲、外表美貌的女性,自稱經營海參貿易。其實,她跟自民黨的前總務副大臣松下新平參議員,因形影不離,而被警視廳盯上。 吳麗香並被松下新平聘為「外交顧問兼外交秘書」,持有「通行證」可自由出入參院議員會館。議員跟外務省或經產省官員面談時,她也陪伴在側。政府的機密資訊或立法的重要事情有被洩漏的危險。 甚且在二○二○年十月於首相官邸舉行的派對,松下新平也帶吳麗香出席,並介紹給時任總理的菅義偉認識。不只如此,松下甚至掛名擔任福州十邑聯合的高級顧問。 本月六日日本電視的深層新聞報導,荷蘭外交部長佛克斯特拉說,荷蘭未許可中國警察海外派出所的設置,要求中國關閉。對此,中國外交部發言人趙立堅辯說「那不是海外派出所,而是為了協助華僑在網路辦理駕照的場所。」然而這種辯解令人懷疑,因為中國駕照是在國內使用,回國再辦,為何需要服務? 在日本這邊,對於海外派出所在東京設置,林外相怕觸怒中國,模糊地回應說:「將透過外交管道對中國表明,如有侵害到我國主權的活動,我們絕對不認同。」 在韓國,據中央日報日本版六日的新聞報導指出,中國的海外秘密警察比以前增加不少,為了監視居住海外的僑民,對反政府人士強制其回國,或必要時勸說恐嚇回國為目的而於數年前設置。 可以說,中國這種無視國際規則,侵犯主權的做法,已受到各國的重視。台灣應該很早之前就被滲透,有必要早日在法制上設法防範未然,才不至於事發卻找不到法條可罰。 (作者為日本天理大學語言講師)
高佳芳 2022-12-10
讚蘇嘉全說中國「侵略」台灣

讚蘇嘉全說中國「侵略」台灣

週二日本每日新聞以「台灣關係法四十年『對中的防護壁』」為題,大篇幅報導該報於八日專訪立法院蘇嘉全院長的新聞。 立法院長蘇嘉全昨天接受日本《每日新聞》專訪指出,中國正增強國力欲侵犯台灣,在這威脅下也威脅了印太地區的安定和平。(取自蘇嘉全臉書) 蘇院長談到美國制定四十週年的台灣關係法時說:「(台灣關係法)已經達到台灣海峽的防護壁職責,能夠防止中國『侵略』台灣的功能」;他並呼籲美國加速高級官員的訪台。整篇報導中,蘇院長沒有說到半句統一、獨立、併吞之類的語句,並強調中國增強國防力量主要是想侵略台灣,這樣的恐嚇手段,甚至威脅到印度太平洋地區的和平與安定。 至今記憶中,我未曾聽到台灣的政府官員對外說過中國想侵略台灣這句話。而國內媒體的報導總是統獨問題,最多只說「併吞」,讓不知情的外國人誤為中國想「收回」台灣。事實上我認為「統一」是國共雙方的用語,國民黨敗逃台灣高舉「反共抗俄」,近年卻修正為「終極統一」,最近更有部分人直接喊現在進行式的「統一」。 「統一」其實跟台灣人關係遙遠。我的男系祖先大約在一百六十年前從福建移民來台。要說跟中國的關係,也只是那麼一滴基因而已,至今卻被跟中國人劃上等號,實在說不過去。我們這一群在外遊子,期待國內各界不要再自陷「兩岸」泥沼,要以「國家」自傲,捍衛台灣。更要讓外國人了解中國是想「侵略」台灣,而非統一。 (作者為日本全國通譯案內士,前天理大學國際學部講師)
高佳芳 2019-04-10
奇怪的終身職

奇怪的終身職

  去年,蔡英文總統於就任致詞中的司法改革,受到如雷的掌聲;然而,再看司改代表的任命,卻令人大失所望。找被人詬病的司法體系人員出席司改會,要求他提出如何去污,形同緣木求魚。前幾天,連檢察官出身的邱太三部長也表示,「對於檢察官的定位和屬性,應保留司法官屬性,台灣的檢察官是要平衡被告及被害人的權利」,為檢察官辯護。 上個月,筆者在「政經看民視」節目看到檢察官咆哮公堂的影片,對出庭者口出惡言恐嚇,那是考慮到被害人的權利嗎?筆者從八○年代起約二十年間,在奈良地方法院、奈良地方檢察署、奈良縣警察本部接受囑託,擔任日台漢語通譯,曾對台灣檢察官的「開庭」感到不可思議。每次陪警察帶嫌疑犯去檢察署複審時,檢察官都先自我介紹,然後對嫌疑犯說明權利,「你有默秘權,不想回答的、或對你不利的部分,可以表示沉默云云。」接著才確認警察根據嫌疑犯口供書寫的「調書」訊問,檢察官座位旁的書記官就跟著書寫。結束後請嫌疑犯簽名,通譯也在旁署名。該檢察官的辦公廳,比我們大學的研究室大一點,裡面一張大桌子是檢察官的座位,他的對面兩張椅子是嫌疑犯和通譯的位子,而兩個警察就靜坐在入口的長沙發上。檢察官從頭到尾都很紳士,不曾看過凶狠之狀。 日本的檢察署屬於法務省的特別機構,檢察署長官由法務省管轄,因此並未獨立於行政之外。為了防止過度的政治介入,法務部長發動指揮權時,司法權應屬於法院,檢察的職權是逮捕—起訴—公審的維持,屬於進行司法行政的行政機構。透過檢察署的長官,因此有一定的獨立性。 眼看台灣的檢察官爭取司法官的定位,主要是抓著司法官終身職不放的希求。當時據說終身職是讓司法官無後顧之憂而設計,但是否真的如此呢?日本的法官並沒有享受終身職,他們還是六十五歲退休(最高院法官任期十年,七十歲退休)。至今筆者住在日本四十年來,不曾聽過媒體或個人對法官或檢察官抱怨過,因此,法官的終身職是否也應列入司改議題呢? (作者為日本天理大學國際學部講師)
高佳芳 2017-05-07
台灣新國語

台灣新國語

  ㄅㄆㄇ是在一八九○年清朝末期維新失敗,逃到台灣被總督府招聘的語言學者魯戇章,和逃到日本的官員王照,參考日文假名而開發出來的漢字(北京語)表音符號。早期的日語羅馬字表記跟台灣一樣,都是由基督教傳教士傳入。一九三七年明治政府以內閣訓令告示公布,後經多次修正,於一九八九年獲得國際標準化機構(ISO)認定。 一九八三年獲ISO採認的漢語拼音,最初是在一九二九年,共產黨為了滯留蘇聯的十餘萬名勞工識字,而開發的漢字發音。一九三三年傳到上海稱為「北方拉丁文」,一九三九年召開「全國教育工作會議」時,上海語言教育學會提案採用,但被教育部否決而胎死腹中。 一九四九年新中國成立,由於史達林的一句「語言沒有階級性」,俄國式或拉丁式的爭論因此定案。由此可見語言的通行與否也受制於政治。 我白天在大學以漢語拼音教中國語,夜間則針對社會人士,用教會羅馬字教台語,另外一班「台灣中國語」則以漢語拼音授課。台灣中國語班最初以「華語」廣告,但只招到兩位,後以「台灣公用語」則增加了一位。去年開始因本校新開設「巴西葡萄牙語學科」引發靈感,而使用「台灣中國語」的名稱,終於招募到七、八位對台灣有興趣的學生。 台灣欲發展羅馬字有其難處,這從成大蔣為文教授的全篇羅馬字台語文可知,一般人若想閱讀該文還得花費一番工夫。台語羅馬字和漢語拼音都是表音文字,日本的假名雖非只表音文字,但日本的語言學者也反對完全使用假名羅馬字表現,從日文的全國性報紙使用漢字夾雜假名即可理解。 語言若想求得全體國民的認同,相當困難,更不用說與國際接軌。我個人認為目前電視報導的台灣國語(北京話),夾雜福佬語、客語、原住民語、日語等。今後如能混合一體成為共通語,並研究一套發音體系,倒是比較可行的辦法。然後配合台灣主權的成立,自然能與國際接軌。這也是我多年以來的企盼。 (作者為日本天理大學國際學部講師)
高佳芳 2016-04-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