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書
大家都聽過, 宜蘭的三星蔥。有誰知道, 那裡還出了一位 三星菊?
1980.4.26,那一天, 距離解嚴,整整七年有餘, 囚禁在獄中,陳菊寫下遺書:
「不必為我悲傷,卅年來, 我不是第一個犧牲者, 但希望最後一個。 最後,我向父母手足致歉。 若我死於獄中, 請葬我於老家三星的山上。」
咦,卅年來,為何「卅年」? 噢,原來 是從1949年算起。 啊,那一年,老蔣潰逃台灣。 唉!就是「潰逃」兩字害的。 「潰」有「貴」,「逃」有「辶」, 剛好湊成「遺書」的「遺」。
當然,我們也可以説, 怎麼明明是「伊輸」, 卻造成台灣人的「遺書」?!
「希望最後一個」, 這裏面隱藏著 「最後一個希望」: 從此黑暗不再籠罩台灣, 從此天光應許自由民主。
追求自由而犧牲,她無錯, 但仍滿懷歉意,溼透遺書滴滴淚。 致歉父母手足無緣,來生再續! 悲傷父母手足無措,天公伯啊!
之後,距今整整四十年了, 她(們)的最後一個希望, 前仆後繼,接棒傳承, 成就了台灣民主和自由。
如今,潰逃者的徒子徒孫, 不曾致歉,沒有悔意, 自囚、自憐、自艾地, 手舞足蹈地,哀父叫母。
盡情羞辱著無懼的陳菊, 盡情享用著言論的自由, 陷在那狹隘的心中牢房, 準備終老在仇恨監獄裏, 輸人不輸陣地留下遺書:
遺留下團體合照於臉書。
* 今天中央社柏林一篇特派專欄指出:
在香港「反送中」運動的背景下,許多德國人開始思考如何給台灣更多的支持,民主台灣在這個脈絡成了獨裁中國的對照組。
於是,我想起,「民主」能在台灣生根,當然不是陳菊一個人的功勞,但這些潰逃者的徒子徒孫今天能享受言論自由而無下限地羞辱的陳菊絕對是他們該感謝的台灣人之一。 而當年營救陳菊的國際特赦組織的成員主要是德國人(如Klaus Walter等)。從國際視野來看,陳菊不僅是台灣的民主資產,也是世界的人權資產。八月之後,領有國家人權委員會的監察院在陳菊的主持之下,未來若能轉為國家級的「世界民主人權學院」並與自由世界結盟,必是另一個台灣的全球性貢獻。
* https://www.cna.com.tw/news/firstnews/202007155014.asp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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