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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銀行界法令遵循觀念薄弱的歷史與體制因素

台灣銀行界法令遵循觀念薄弱的歷史與體制因素

  兆豐金這次的問題,比較像台灣的司法體系一樣,好像有一個看不見的影子系統在指揮。圖/張良一   本文並不是要討論兆豐金的問題。基本上,兆豐金的操作違反美國洗錢法令是一個特例。國人在美國開銀行,不管是分行或子行,法令遵守的記錄與風評應該多比在台灣國內好;它們比較怕美國政府,比較不怕台灣政府。 兆豐金這次的問題,比較像台灣的司法體系一樣,好像有一個看不見的影子系統在指揮,至於違背法令只是其附帶或次級效果而已;兆豐金的案子不能單純的用台灣銀行業法令遵循觀念薄弱去解釋。 本文要討論的只侷限於台灣銀行業的法令遵循問題,不是兆豐金問題。 台灣銀行業為何法令遵循觀念薄弱?最簡單的答案是文化的問題。不過這個答案,假如只停在這裡,講了等於沒講。更進一步的問題是,銀行界為何會有法遵觀念薄弱的文化。這種文化當然有其歷史因素。這種歷史因素到底是怎麼來的?這種歷史因素造成的文化,為什麼沒有因為全球化的因素而改善,也沒有因為要成為「××金融中心」而改善? 從制度的誘因面去看,法遵觀念薄弱、未能改善,當然來自於法規沒被遵守對行為者不會產生足夠的負面效果。的確,台灣銀行業輕蔑法規來自於:一、銀行違規罰則太輕,二、銀行違規、政治解決。這兩者是一個配套,出自於制度的設計。這怎麼說? 威權統治的必然 先看看威權時代的下面幾個事實: *兩蔣的國民黨是一個以黨領政、情治治國的統治集團。情治人員常常身兼官員。 *透過稅務「行政」的伸縮,財政部是此一統治集團的主要控制機器。 *銀行是統治集團賞罰與利益的分配的機制之一,銀行由財政部監管甚至擁有。 *財政部在情治治國體系下,與情治單位存在著人員流通的關係。 *財政部大量起用法律系學生,也大量起用黨校政治大學相關系所的學生。 就實質影響力而言,在1990年以前財政部一直是擁有絕大多數銀行控制權的機關。在這種威權文化背景下,要求的只是對政治威權的忠誠,沒有法令遵循的問題。 這種「重政治、輕法令」的體制與文化,本來在1990年銀行法大幅修正、開放新私有銀行設立時有機會改變。無奈,新的銀行法卻更把「重政治、輕法令」的威權文化正式的體制化。 新銀行法的制度性後果 1990年的銀行法修正有下列的體制後果: 一、新銀行法規定,新銀行資本額起跳一百億元,這在當時是一個天文數字;這表示只有大資本家才有設立或控制銀行的自由,也因此新銀行數量少、規模大。這是擺明不講究銀行治理與監理的方向;銀行數量少、監理輕鬆;銀行規模大,倒閉有系統性風險,只能政治解決。政治解決是政治人物的問題。「重政治、輕法令」讓政治人物有權力運用的空間,也讓金融監理官僚可以「好官我自為之」,是政客、官僚、資本家三贏的局面。唯一的輸家是納稅人。二十幾年來用政治解決的納稅人的金錢數以兆計,可見這一政治解決設計之可惡。 二、新銀行法授予主管機關制訂規則,對銀行任用經理人員的條件奇苛、又不切實際。銀行起用經理人員必須金檢單位同意(先是財政部、後為金管會)可是對財政部、金管會官員轉任為公股行庫經理、總經理、董事長卻大開方便之門,對公股銀行可以做單方面的流動,不受旋轉門的限制。曾經任職財政部、金管會官員甚至可以在兩者之間自由流動。 三、財政部與金管會官員可以先轉至公股行庫,再轉至民營行庫當總經理、董事長,如蔡友才。待過財政部與金管會的官員,因為可以當成門神、特別好用,民間私有銀行特別喜歡用。這些前官員與金檢單位有特殊的管道與窗口,可以替代法律遵循。法律遵循當然不重要。 四、在這個制度下,要成為台灣銀行界的高階主管的登龍捷徑就是進入財政部或金管會,然後運用其「官大、學問大」的優勢,公、私行庫通吃。這一點加上威權時代的遺留,是台灣金融界「重政治、輕法令」、換來換去都是同一批人的主要原因。 五、台灣的金融銀行界就是上述財金官僚與資本家的結合。平時由前財金官僚以人脈關係應付基層監理單位的法令遵循「需索」,問題大的時候則由資本家出面直通部長、院長甚至總統解決。 二十幾年後的今天,第一、當年的百億大銀行經過成長與兼併現在更為巨大,更不能倒;政治力量更為強大,「重政治、輕法令」的趨勢更為明顯,監理問題更為困難、棘手。第二、銀行監理單位對銀行經理人員的資格的干預、掣肘,依舊就沒有鬆綁。第三、財金官員「官大、學問大」可以單方面流向公、民營行庫的巧門,仍是台灣金融界腫瘤的源頭。後二者比較容易解決,必須立即著手做根本的改變,「重政治、輕法令」才有改善的起點。 現代的銀行除了傳統的信用與存放專長,至少還包含行銷、資訊系統、新商品設計評估,以及衍生出來的新的稽核技術、風險評估、法令遵循等等;它靠的是 team work 與管理技術,已經不是一個人在銀行的年資可以代表。 再者,在日新月異的金融產品下,金融界的實況是「官員大、學問小」。學問小的官方要時常請教學問大的專家為顧問,才知道如何監理學問大的銀行實務界,怎能自己跳槽來做銀行內部的經理人員呢?看看官方對金融商品 TRF 連合約與信用風險都沒有監理好的事實,就知道金融監理機關的學問如何了。
林健次 2016-08-29
請總統珍惜威望與信用

請總統珍惜威望與信用

  反對謝文定、林錦芳擔任司法院正、副院長,幾乎已經成為進步知識界的公民運動。提名謝、林的結果已經大幅折損小英在支持者中、尤其是在意見領袖中的威望與信任。 支持者對蔡總統為保衛台灣將來的選擇權,刻意對中國擺低姿態都能體諒,但是對內政的改革期望也特別的高,感受特別強烈。 蔡總統給支持者的第一個震撼是行政院各部會首長的「老、藍、男」的安排。這時蔡總統威望仍高,支持者雖然有所疑惑,但是接受「蔡總統的人事安排一定有其道理」是心理上最舒服的選擇。可是兩個多月下來,「老、藍、男」果然是「老、藍、男」,看不出蔡總統的人事安排有足以「點亮台灣」的地方。 接著出現了謝、林的提名,讓人頗有「又來了」之慨。支持者在另一次震撼之外,產生至少大小五種不同解釋。第一、蔡總統思慮不周或標準作業程序(SOP)有所疏漏以致造成錯誤。第二、這是「老、藍、男」的司法院版本,這本來就是蔡總統典型的用人、權力運作與施政的標準模式。後者還有四種解釋:(a) 蔡總統認為只有透過舊官僚改革才會成功,(b)蔡總統比較喜歡聽話的工具人,(c)蔡總統不習慣領導對體制有改革意見的人,(d)蔡總統的改革本來就是喊假的。 筆者寧願相信蔡總統是犯了思慮不周或用人SOP疏漏的錯誤。蔡總統當然知道舊官僚是沒有改革想像力的。舊官僚要作為改革的機器人,必須事事由蔡總統耳提面命、一直下指令。一個小部分的小改革可能就要下千百個指令,這是蔡總統體力負荷不了的。 況且,司法院正副院長兼大法官,法制上也不允許總統對大法官耳提面命。 選任官員的程序大抵不出三種SOP。一是公家規定的SOP,如大法官的提名。一是主管辦公室的、只有主管與幕僚才曉得的SOP。第三種是在主管心中或筆記裏、只有主管自己才知道的SOP。或許蔡總統應該檢討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是設計的問題還是執行的問題。 筆者相信蔡總統的改革承諾,支持者也很寄望蔡總統的威望與信用可以支撐整個改革。修正錯誤、改進決策,才是呵護、珍惜民選總統威望的良方。 (作者曾任外商台灣公司總經理、大學系主任)
林健次 2016-07-26
台灣年金問題的本質是民族壓榨

台灣年金問題的本質是民族壓榨

  台灣的年金問題是政治問題,是轉型正義問題。(網路資料,民報合成)   希臘政府破產的原因之一是普遍過高的退休年金;但是它是雨露均霑,勉強還可以說是造成世代正義問題。台灣年金問題的本質完全不同。有人說是說是族群問題、階級問題,不過更確切的說應該是民族壓榨。它絕對不是世代正義問題;假如它與正義有關,那是民族正義問題─是台灣轉型正義的一部分。 以台灣人為多數的勞保退休年金月領一、二萬,「外省人」多得不成比例的軍公教,退休卻可月領四、五萬,職級高的還可領七、八、九,甚至十幾萬。私人公司雖也有退休金規定,但是在解雇、離職、關廠等條件下,勞工真正能拿到 一、二百萬元也不是多數;這比起公務員三十年年金加總動則一、二甚至三千萬比起來,只是零頭而已。台灣勞工退休福利的低落,是被統治、被殖民的經濟代價。 以美金計算,台灣的實質國民所得大約是名目國民所得的二倍。所以,以購買力論,台灣軍公教的退休福利鐵定是世界第一。台灣公務員年金之優渥,不得不讓人想到那些讓人供在桌上的神祇。他們真如神祇,與多數的台灣人不同嗎? 台灣的公務系統,不管是成文的或不成文的,社會關係的或法治的,一向都特別優惠「外省人」。甚至,在1990 年以前全國性公務人員考試還名目張膽的優惠「外省人」,規定錄取比例是台灣籍八人,「外省籍」九百四十人;「外省籍」錄取名額是台灣人的一百多倍,錄取率之差更以千、萬倍計。所以,1990年以前「累積的」全國性公務人員當然多是「外省人」。 可是真正的歧視與壓榨並沒有在1990結束,因為錄取的歧視已經轉化為退休金的壓榨。1990年代起,隨老蔣來台的人員及其子女正在大量退休。甚至後來規定1995年以前當上公務員的才可以領18趴優存利息,都可以看出歧視與壓榨運作的痕跡。因為,在歧視的法律與官僚社會關係,在遷親引戚、呼朋引伴的累積運作下,能在1995年以前當高階軍公教的,「外省人」更佔大半以上。這些人當然包括「高級外省人」郭冠英、黃世銘以及退休累計點數極高的洪秀柱、馬英九之徒。 有人說國民黨世襲權貴透過體制,製造「本省人」與「外省人」在退休福利上的極大差異,以拉攏「外省人」、便於分而治之,是族群矛盾與世代矛盾的罪魁禍首。這可能只說對了一半。一群人必須優厚的養另一群人一輩子,這兩群人不可能是同一民族;這是清清楚楚民族壓迫的表徵。被養的人在死前領了一大堆錢,一定是留給他們的後代;他們的後代反而是受益人。真正受害的是以台灣人為多數的勞工與他們的子弟,而台灣勞工的子弟更是雙重的受害人。 筆者提出台灣年金問的本質,一定會被打成製造族群對立、破壞團結。事實上,製造對立、破壞團結的人正是製造壓迫的人;他們就怕有人把事實顯露、騙局揭穿。 台灣的年金問題,不是哪個基金多,哪個基金不足的問題;基金的設計是政治決定的。台灣的年金問題本來就是政治問題,是轉型正義問題。在軍公教年金制度沒有和勞保年金制度平等化以前,請不要告訴我台灣沒有民族壓迫。 我已經看到台灣獨立黨把軍公教與勞工退休金平等化列為政見。我希望有更多的政黨提出類似的政見。
林健次 2016-07-12
從英國脫歐看台灣---全球化停看聽

從英國脫歐看台灣---全球化停看聽

  「全球化」肥了少數資本家,消費者吃到一點甜頭(如圖,價廉,物不一定美),卻苦了生產和勞動大眾。(Wiki, Jonathan McIntosh, 20160710) 英國已經確定脫離歐盟,支持脫歐民眾的理由大抵不出下列三種: 一、參加歐盟只有少部分人獲益,貧富差距越來越大。 二、在歐洲共同市場之下,各國人民可以到其他會員國就業;2015年英國人口的淨流入是33萬人,今後還要考慮歐盟政策下中東難民的吸收。但直接面對新移民、和新移民競爭工作與教育衛生等公共服務的是中低收入者。 三、歐盟中央決定的、包括經濟與移民在內的太多事情,不能回應英國民意,要脫離歐盟才能「把國家贏回來」。 全球化的理論與實際 歐盟是共同市場,是全球化的一個重要階段。全球化的階段可以從出口到進口、資本開放、關稅減讓、加入世界貿易組織、加入自由貿易區(含服務業貿易)、關稅同盟、共同市場(勞工自由勞動)、貨幣同盟、銀行同盟、財政同盟…乃至於走向聯邦制度、單一國家制度。 新自由主義經濟學的理論模型預測「沒有政府干預的」自由貿易對參與國都有利。但是這套理論也強調,每個國家都有獲利者與受害者,要使國內每人都受益,獲利者必須補償受害者。 問題是:全球化與自由貿易的推動者通常是受益者、尤其是資本家、官員與所謂的專家;他們多宣傳貿易的整體效益,卻故意忽略經濟整合的分配效果與補償受害者的必要。因此,雖有自由貿易,但是受害者不是沒有被補償、就是補償不夠。 以美國為例,美國開放與全球貿易的結果是,美國今天實質工資的中位數比四十年前還低。英國低階工人工資成長率一直低於高階經理;自2003年以後低階工人實質工資甚至成停滯狀態。經濟整合與全球化是低階工人實質工資降低或停滯最明顯簡單的解釋。這是為何英國公民要選擇退出歐盟、美國民主黨候選人山德斯會在短期內造成旋風、甚至川普會成為共和黨準提名候選人的部分原因。 台灣的受害者一直沒受到補償 台灣的全球化以出口創造經濟「奇蹟」開始。國民黨以「肥料換穀」的詐術榨乾農民以提供低價稻米、支持低工資、以利製造業出口。農民是被剝削的全球化受害者。和農民相比,1990年代以前,全球化對工人的影響相對較輕;台灣大、中、小企業主則是台灣全球化的受益者。 1990年代以後,連工人也踵繼農民之後,成為全球化的受害者,且沒有得到應有的補償。先是台商西進中國,關廠、工作機會減少、中年失業,甚至退休金被侵佔,求償無門。2002年台灣加入WTO以後,雖有象徵性的協助,農民還是主要的被害者。 阿扁上台以後,對台商西進政策從李登輝的「戒急用忍」變成「積極開放、有效管理」,事實上是「無效管理」,使新一代的台灣勞動階級犧牲更大。馬英九上台以後,更積極和中國訂約,犧牲多數利益、培養少數利益團體與產業,意圖把台灣經濟鎖進中國,加強促統力道,也使得年輕人薪資停留在22k。不管是扁是馬,我們都看不到受害者受到補償。 TPP vs. ECFA? 對尚未簽訂的台、中貨貿協議,對仍停在立法院有新移民輸入效果的服貿協議,除了它們的促統意涵之外,蔡政府清楚誰是受害族群、該如何補償嗎?事實上,英國民眾脫歐的三點理由也可以更有力的拿來質疑台、中的ECFA。這也是太陽花學運以來,民進黨屢戰屢勝的原因。 在經濟上要逃離中國的併吞壓力,加入美國主導的TPP自然是一條路。但是美國與美國的產業是「吃肉的」(不是吃素的)。屆時台灣要犧牲哪些弱勢農民、工人與產業,以及如何補償與協助轉型是一個必須嚴肅面對的問題。 事實上根據估算,TPP對美國經濟助益非常有限,甚至有正負爭議;加上英國脫歐、美國山德斯與川普現象,TPP要通過美國國會可能要再耗費一些時日。在全世界對全球化停、看、聽的時刻,蔡政府可以做的除了國內經濟與租稅法制的合理化、南向政策的啟動之外,就是包括教育、訓練、長照、公共托育在內的社會福利法制的建立。 在全球化受害者持續變動、難以掌握的情況下,社會福利是協助受害者、避免受害者政治反彈的較為可靠的政策工具。
林健次 2016-07-10
英獨、蘇獨、愛獨、芬獨、台獨

英獨、蘇獨、愛獨、芬獨、台獨

  英國公投決定脫離歐盟,歐洲理事會主席圖斯克將利用7月的高峰會期間,召集歐盟其餘27國領袖召開非正式峰會,討論歐盟未來。(中央社提供)   主張脫歐的英國獨立黨領導人法拉齊 ( Nigel Farage) 說:「脫歐公投日是UK的獨立日」,不論是政治面或經濟面都非常正確。 事實上,「獨立」正是貫穿整個UK脫歐公投的主要議題。英國的四個主要地區之中,英格蘭脫歐得票率為53.2%,威爾斯脫歐的得票率為51.7 %,這是兩個要離開歐盟「獨立」的地區。可是另外兩個地區,蘇格蘭和北愛爾蘭,她們投留歐的票,為的卻是各自的獨立。 選前,推動蘇格蘭獨立的蘇格蘭民族黨在首頁上的巨幅標語說:「假如你以支持獨立的心去投票,請投留歐」。這裏所說的獨立是獨立於UK之外。結果,蘇格蘭有62%贊成留歐。蘇格蘭人以留歐來支持獨立,是因為這樣才比較能擺脫英格蘭對蘇格蘭的控制或與影響力;歐盟對UK的牽制,有助蘇格蘭在UK國內的自主與獨立性。這也是為什麼蘇格蘭獨立人士選後立即拋出獨立公投與獨立後加入歐盟的議題。UK脫離歐盟之後,蘇格蘭獨立並加入歐盟、建立與歐盟緊密的政治經濟關係,是對蘇格蘭獨立於英格蘭影響力之外的最堅實的保證。 北愛爾蘭內部有教派與族群的差異。公投結果約有56%支持留歐。選前,不管是南邊、已經獨立、並已加入歐盟與歐元區的愛爾蘭共和國或北愛爾蘭的兩個天主教政黨均推動投「留歐」的票。在四月的民調,北愛爾蘭的天主教徒支持留歐的比例甚至高達76%。選後,支持愛爾蘭共和國完整獨立的北愛爾蘭新芬黨馬上拋出北愛爾蘭與愛爾蘭統一、讓愛爾蘭完整獨立的公投。所以,北愛爾蘭支持留歐的投票結果,也可以用追求愛爾蘭的完整獨立去瞭解。 經濟關係一向是政治結合的先行者。經濟獨立也是政治獨立的最佳保證。蘇聯瓦解之後,北歐的芬蘭有智慧的選擇於1995加入歐盟,並於1999年率先加入歐元區、啟動其全球化的策略、徹底把「芬蘭化」的假獨立變成真獨立。 UK脫歐公投雖然過關,但是執行起來至少必須二年以上,而且還有巨大的短期利益損失與陣痛。不過,至少加入與退出歐盟都是自願、可逆的。台灣與中國的統獨關係則完全不同,它是不可逆的。獨可以變統,但是統不能變獨。獨立還有機會選擇做中國的朋友,但是一旦被併吞就變成中國的一部分,沒有獨立的選擇權。台灣應該獨立或維持獨立是淺顯的道理。推動和中國的經濟關係是說不通的。
林健次 2016-06-28
中資入股 工作外流

中資入股 工作外流

  一、二十年來,某些台灣的晶圓代工業者經過搬廠、技術偷竊或移轉、成立中國法人等不同的偷跑手段,助長了中國的晶圓代工業,甚至自己變成中國業者,成為台灣的主要競爭者。 IC與晶圓廠渡海新聞要角相關的某公司,股價從當年超過百元至今只剩十二元。但個別股東的損失,只是台灣整體損失的九牛一毛。台灣晶圓代工產業偷渡中國最大的負面效果是:IC產業鏈的斷裂與產業聚落的流失。損失最大的是理工科學生的就業機會與薪資,政府對資訊產業教育的投資,與上下游產業的投資大眾。 中資入股IC設計業與晶圓廠偷渡一樣,都有扶植中國IC產業、削弱台灣相對產值的效果。中資入股台灣的IC設計產業,圖謀的絕對是技術,最終目的和台灣業者一樣也是市場。 因此,中資入股可能只是雙方合作劇本的第一步,下一步可能是交叉持股;交叉持股的下一步可能是管理上的統一。這時「中國隊」已成,技術上已不分你我,是否在股權上統一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中國已拿到台灣的技術;中國夥伴可以選擇和台灣合作繼續經營「泛中國隊」,也可以選擇另起爐灶成立「真中國隊」。 但是有兩點台灣的業者與政府必須注意:第一、在兩國大小、國力懸殊與中國的政治干預無所不在的政經體制下,合作契約的履行保證是很脆弱的。第二、不管中國夥伴選擇哪一條路,IC設計一定在中國生根茁壯,台灣的產值相對萎縮,工作機會也成比例下降。 上市公司併購或股權變更所涉及的交換利益太多;董事會的利益不等於股東的利益,股東的利益也不等於利害關係人(stakeholders)的利益。中資入股IC設計業的利害關係人包括:IC設計同業、IC設計上下游產業、投資者、從業員工、教育與研究投資者、政府、納稅人等。 政府若採取個案核准中資入股IC設計,先核准的先賣到好價錢,不管在市場上或技術上都是替台灣的同業製造敵人;甚至演變成其他同業被迫低價引進中資。業者一旦爭相爭取中資,其結果一定是股權與技術都沒有好價格,最後是全盤皆輸。一旦IC設計技術在中國生根,受害最重的則是青年學子在台灣的就業機會。 (作者曾任職外商台灣分公司總經理、淡江大學國際企業經營系主任)
林健次 2016-06-19
Chinese Taipei 林阿Q

Chinese Taipei 林阿Q

行政院長林全說:「我認為Chinese Taipei其實就是代表我們中華民國,…Chinese Taipei背後的意思就是中華民國。」這句話使我想起一九二一年中國作家魯迅創造的中國名人阿Q。阿Q打不過別人、挨打,便自言自語說:「這個打是『兒子打老子』」,來安慰自己,以獲得精神上的勝利妄想。 無獨有偶,外交部長李大維稱致函WHO表達「重大關切」與「關切」就是抗議的意思。這也是阿Q精神。關切就是關切,抗議就是抗議,關切絕對不會等同抗議。 對照蔡英文接見林奏延時肯定林奏延的表現,並說「稱謂沒有被矮化」的事實,可見以上阿Q式的自慰,是府、院、部的一致見解與反應。 有關「Chinese Taipei」的稱謂,如果參雜各種不同的公開或私下的抗議/關切模式,可以有幾十種。茲選十種臚列於下: 一、不滿意,不接受,公開書面、口頭、舉牌抗議下參加,自稱Taiwan。 二、不滿意,不接受,公開書面、口頭抗議下參加,自稱Taiwan。 三、不滿意,不接受,私下信函抗議下參加,自稱Taiwan。 四、不滿意,無奈接受,自稱Taiwan,不自稱Chinese Taipei。 五、不滿意,無奈接受,不自稱Taiwan,也不自稱Chinese Taipei。 六、不滿意,無奈接受,自稱Taiwan,也自稱Chinese Taipei。 七、不滿意,但可接受,自稱Taiwan,不自稱Chinese Taipei。 八、不滿意,但可接受,不自稱Taiwan,也不自稱Chinese Taipei。 九、不滿意,但可接受,自稱Taiwan,也自稱Chinese Taipei。 十、不滿意,但可接受,不自稱Taiwan,卻自稱Chinese Taipei。 以上的十種當中,假如蔡政府能採用第一種模式,應該是多數台灣人民的卑微要求。國民黨以前的表現是第六種。沒想到蔡政府,參照林全院長在立法院的「不滿意,但可接受」說法,則是最低階的第十種,落後於國民黨,真是讓人扼腕。而且,以前只有代表團的名稱叫做「Chinese Taipei」,這次連二千三百萬人都是「Chinese Taipei」人了。 台灣人對自稱「Chinese Taipei」反彈最烈。假如真的因為和中國事先有諒解、必須自稱「Chinese Taipei」、不說會「地動山搖」,那請蔡政府向人民說明苦衷。假如「不說不會死」,那就是蔡政府的錯誤,請坦然向台灣人道歉!不要在國會殿堂公開扮演阿Q,欺騙得了自己、欺騙不了台灣人,徒然失去台灣人的信任。 (作者為經濟學博士;曾任大宗物資公司駐台代表、總經理,淡江國際企業經營系主任)
林健次 2016-06-09
林奏延演講的問題出在那裏?

林奏延演講的問題出在那裏?

  衛生福利部長林奏延在WHA上只有使用Chinese Taipei,不刺激中國,又不傷害台灣人的方法很多,蔡英文團隊多的是文字方面的專家,蔡英文就職演講就是一個的很好的例子。如此處置,令人失望。(中央社提供)   蔡政府的衛福部長在 WHA的英文演講在台灣造成喧然大波,導致很多人、包含筆者,對小英政府的信任度大打折扣,實在可惜。 很多人認為林奏延的問題出在沒有用Taiwan這個字。其實問題不在演講時有沒有用Taiwan;問題在是否用Chinese Taipei,以及Chinese Taipei如何用。蔡政府官員與有的名嘴用蔡政府面對中國的壓力必須忍辱負重,來替蔡政府開脫是不能成立的。 為什麼?   林奏延的問題出在演講的前半分鐘與最後半分鐘兩處。 第一處: “I would also like to extend my gratitude to Dr. Margaret Chan and the secretariat for the efforts to facilitating Chinese Taipei’s continued participation in these assembly(ies).” 這一段是在感謝Dr. Margaret Chan 對Chinese Taipei 的幫忙。事實上,Margaret Chan 就是把聯合國2758號決議文夾帶在邀請函的搗蛋鬼。林奏延不當場抗議已經夠孬了,還要感謝人家,真是孬上加孬。林奏延即使想當小孬不當場抗議,也用不著去「謝謝人家欺負你」,去當大孬孬呀! 所以,謝謝Dr. Margaret Chan 這一句段話是可以不提的。這一段感謝的話不提,就不會附帶提到Chinese Taipei’s,就不會衍生自我矮化的問題。退一步說,即使孬到要謝謝Margaret Chan, 也可以把謝詞中的Chinese Taipei’s 改成 “our” 呀。開會的人都知道是台灣的部長在講話,林奏延用”our”,當然指的是「台灣的」呀!這與中國的壓力有什麼關係? 第二處: “… to support the 23 million citizens of Chinese Taipei…” 這半句翻成中文就是「支持Chinese Taipei的二千三百萬人民」。這半句的最大的問題在於把ChineseTaipei和二千三百萬人民做連結。這可能是以前國民黨也沒作過的。 「the 23 million citizens of XXX」,這XXX可以是國名、地名、團體名、屬性、種類等等。Chinese Taipei 既不是國名也不是地名;那筆者要請問,Chinese Taipei到底是什麼團體、屬性、種類呢?假如它是一個團體,那這個二千三百萬人就是沒有國家的人民團體。假如它是一種屬性、種類,那它是中國或中國人的什麼呢?把二千三百萬人和Chinese Taipei 聯在一起成為一句話,又沒清楚的定義,等於隨意指涉台灣人「妾身未明」、什麼都不是,就是不尊重、就是對台灣人莫大的侮辱! 其實,不刺激中國,又不傷害台灣人的方法很多。用「to support the 23 million citizens of Taiwan」,並不表示台灣就是主權獨立的國家,是可以考慮的選項。退而求其次,也可以用轉變上下文或介系詞的方式,讓「Taiwan」二字出現的時候讓人感覺是地理名詞,這樣就不會得罪中國。可以用的方法至少包括: “… to support the 23 million citizens of my country…” “… to support the 23 million citizens in Taiwan…” “… to support the 23 million citizens on Taiwan…” “… to support our 23 million citizens…” “… to support us…” 等等。 這些中性又不侮辱自己的用法,和中國的壓力又會有什麼關係? 有人會說「Chinese Taipei」國民黨也用過呀。不過,國民黨是中國黨,它並沒有像民進黨一樣號稱要保護台灣的主權與自主性,本來就是被人民唾棄的,民進黨要向國黨民學習嗎? 在文字的處理方面,蔡英文團隊多的是專家,蔡英文就職演講就是一個的很好的例子。所以WHA 大會中為何會出現Chinese Taipei 應不是偶然的。這就是為什麼會令人失望、甚至憤怒的地方。問題是:為什麼蔡政府會選擇做這樣的文字處理?是林奏延的意思,是蔡英文的意思,還是她們兩人之間的號令系統中其他人的意思? 蔡政府欠台灣人、尤其是支持者,一個說明與道歉。
林健次 2016-05-29
林全犧牲享受?

林全犧牲享受?

  官員制訂法規設立獨立董事制度,卸任後再被延攬為獨立董事,是自肥現象、是另一種旋轉門,更是政商掛勾的擴散與延伸;它是一個腐敗、不公、不義的制度。獨立董事制度,尤其在政商關係、公務員、政治人物方面,是應該被檢討、改革的對象。瓜田李下,坊間出現林全概念股的用詞,點出「獨立」董事的關鍵問題。 現行制度規定一個人最多可以兼任三家公司的獨立董事。準閣揆林全在兼任三家公司的獨立董事之外,又兼任另外三家公司的一般董事,聽說光是董事酬勞一年就可以輕鬆的進帳兩千多萬元,把這個制度「利用」或「被利用」得淋漓盡致,甚至把它拿來證明自己與準國發會主委不愛財的例證。這顯示林全對這個制度樂在其中,對它的腐敗性與不公不義完全無感。 林全雖不必然參與獨立董事制度的設計,卻是個聰明的利用者。基於此,筆者對他領導的團隊的改革決心與能量沒有信心。個人擔心他和台灣薪水階級距離的遙遠,更擔心他是不是站在廣大的台灣勞動階級的對立面。 (作者為台灣勞動者智庫志工,留美經濟學博士)
林健次 2016-04-15
台灣的孿生兄弟

台灣的孿生兄弟

  美國長期經濟制裁古巴,希望迫使老卡斯楚下台,改變計劃經濟政策。圖為行駛於古巴首都哈瓦那市區的骨董美國車與俄國車,因受到美國禁運、物資不足,許多車子常常是用了很久的骨董。(資料照,中央社提供,20160331)   這個國家跟台灣一樣,在大海洋的西邊,北回歸線附近,多颱風、是個大島;盛產蔗糖,也產稻米和香蕉。歷史也很像;曾經是列強的殖民地,殖民者也留下了棒球;人民除了少數原住民,多是移民的後代。 地緣政治也跟台灣類似,島國的西北一百多公里外有一個對它素有敵意的、與它不成比例的大國。為了自救,這個島國不得不利用自己的戰略地位、尋求遠在東北數千公里之外的另一個大國的協助,並成為附庸。這個附庸也幾乎沿用宗主國的經濟體制,成為該體制的邊陲地帶;島國的統治者以西北大國對生存的威脅為由,在國內施行獨裁統治。 以上描述的是古巴,特別是三十年以前的古巴,當然也是三十年以前的台灣。古巴的敵國是美國,三十年前的宗主國是蘇聯;台灣的敵國是中國,宗主國是美國。 有些讀者或許對台灣被筆者寫成「附庸」,有點不習慣。「附庸」這兩個字是我們必須面對的事實。不過假如獨立百餘年的古巴都曾被台灣說成「附庸」,那麼連「法理獨立」都沒有的台灣會比較高級嗎?總統候選人必須到美國被了解、接受審查,就是這種「宗主」、「附庸」關係的展現。 台、古命運歧異的開始 台灣與古巴的類似命運在1991年發生了變化。而變化的主要原因是大國政治。 1991年蘇聯解體,古巴喪失了宗主國,承續蘇聯的俄羅斯政權改走資本主義路線而且自顧不暇,和古巴只有戰略利益、沒有意識形態的情感。不過,美國對古巴的孤立並沒有因為蘇聯解體、冷戰結束而明顯放緩,甚至為了逼迫卡斯楚下台,或者說害怕古巴變成一個成功的政治經濟典範,變本加厲在1996年通過Helms-Burton 法案,實施對古巴全面禁運,甚至處罰或抵制和古巴作生意的其他國家的企業。美國對古巴的經濟孤立,可以與美國對北韓的孤立相比擬。 美國對古巴的嚴苛起因於國內政治。美國的國內政治對世界的弱小國家與民族可以是非常殘酷的。 同一時期,台灣則在蔣家王朝結束之後走上更為靠近宗主國的政治經濟路線。也幾乎在同一個時期,台灣的西北大國改走資本主義路線。自此,敵國、宗主國、附庸國由資本主義統一。弔詭的是,這種統一卻造成台灣的生存危機。和美國對古巴政策相反,中國對世界各國封鎖台灣,但是國內卻對台灣展開積極開放的磁吸政策,意圖瓦解台灣人的國家認同,使台灣成為中國的一部分。另一方面,美國與中國的經濟利益連帶與美國的模糊政策,也使得台灣陷入被宗主國出賣的危機疑雲中。 歐巴馬的美國vs. 習近平的中國 對於古巴和台灣,美、中兩國各有矛盾與盲點。美國承認古巴主權,卻孤立並經濟制裁古巴,根本改變不了古巴。中國國內對台灣經濟開放,卻以武力恐嚇台灣,阻擾台灣獨立,把台灣越推越遠。 作為美國國內政治的延伸,歐巴馬總統終於走出正確的第一步,先於2014年和古巴恢復邦交,後於今年3月21日訪問古巴。他對古巴人說: 「我們不會把美國的政治或經濟體制強壓在你們身上。我們知道,每個國家、民族都要規劃自己的道路,形塑自己的(政經)模式」。這或許只是門面話,但歐巴馬至少走上替美國減少一個關鍵敵人,增加一個關鍵盟友的道路。 歐巴馬總統對中國領導人的最大啟示是:中國何妨把政經視野放寬、放遠,在國際政治上減少台灣這個關鍵敵人,增加一個愛好和平的台灣。中國堅持所謂的92共識、「一中原則」、「台獨入罪」是跟這個方向完全背道而馳的。
林健次 2016-03-31
蔡英文不會接受恫嚇——遵照中國旨意接受陸客實在瘋狂

蔡英文不會接受恫嚇——遵照中國旨意接受陸客實在瘋狂

  陸客大舉來台,佔領阿里山等觀光景點。山明水秀的阿里山,離台灣人越來越遠了。(資料照片/中央社)   經營企業的人都知道,業務要穩定成長,而且越穩越好。要業務穩定,首先是客戶越分散越好;第二是景氣起伏越小越好,不要一下子撐死、一下子餓死。不幸的是,台灣作為一個國家去接中國的陸客生意,都跟這兩種準則完全相反。 選舉期間,由於北京的決定,中國的團客少了六、七成,整體而言陸客降了五成,一個月少了十六、七萬人。選舉過後,中方放話:「對於蔡英文『聽其言、觀其行』,若不見預期的善意回應,或者直接翻臉、取消所有交流,或者採取逐步限縮手段。」聽起來好不厲害。很多人以為,陸客就像馬政府和中國政府合鑄的、架在台灣人咽喉的一把刀,在選前、選後揮了一揮,只差沒明白說出「要錢還是要命」而已。 蔡英文政府真的就會被恐嚇嗎?我看未必。 2008年兩岸通航,開始有陸客來台。在還沒有陸客來台之前的2007年,世界各地來台灣旅客約為372萬,其中日本旅客為117萬佔31.4%,其次為港澳13.2%,韓國6.1%,東南亞19%,美洲12.6%,歐洲5%。這個數字相對健康,因為來源分散各國,而且比例最高、佔三成的日本是個高所得、高文明的後工業化國家。更重要的是,來源國中沒有一個國家是可以由政府強制管理出國旅遊人數與目的地的。也就是說,來台人數由台灣的吸引力與宣傳而定,操之在台,而不是由來源國做政治的操作。 七年變三倍,上帝也瘋狂 七年以後的2015年,來台旅客變成約為1044萬,幾乎是當年的三倍。其中中國旅客為418萬佔40%,日本旅客為163萬佔15.6%、比例少了一半以上;其次為港澳14.5%,韓國6.3%,東南亞13.6%(比例降了近三成),美洲5.6%(比例不到原來一半),歐洲2.6%(比例約為原來一半)。這個組合很不健康,因為來源分配不均,尤其光中國就佔了四成,而中國又是個會控制人民、拿人民出國旅遊做政治操作的國家。        我說遵照中國的旨意吸收陸客是「瘋狂」的,指的不僅只是馬英九拿一把刀給中國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而已。地狹人稠的台灣在七年之間增加近七百萬國外觀光人潮,對台灣的公共設施,包括機場、道路、綠地、景點、地標甚至都市交通,實在是一件沉重的負擔;對台灣的經濟、社會、政治也一定會有巨大的影響。馬政府在沒有做深入研究、規劃的情況下以這種速度引進陸客,假如不是魯莽、不是阿斗,就只有瘋狂可以解釋。 比一比日本好了。2009到2014年到日本的訪客雖然倍增,但以日本土地為台灣的十倍,人口約為台灣的五倍半,總訪客也只有1340萬而已,只比台灣多三成。其中283萬為台灣旅客佔21.1%為第一位,南韓20.5%,中國18%。事實上是一個相當健康的比例。即使以最新2015年統計,訪日人數也沒有超過二千萬人。但中國躍居第一的25%已引起日人警惕。 翠玉換碎石,馬統倒貼 大量陸客來台灣在經濟上到底是賺到了,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需要規模很大很周全的研究,才會有正確的結論。但是從失業率在馬英九上任、引進陸客以後,先惡化再回降至阿扁離職時的水準,以及月平均薪資至今仍低於阿扁時的水準來看,引進陸客假如有什麼好處,那個好處也沒大到在抵銷不景氣以後,能使平均薪資提高或失業率降低的程度。      陸客來台基本上只是使台灣的資源向觀光產業流動、資源重置,所得重分配而已;沒有增加台灣的生產力,也看不出能促使產業升級。事實上,它更像在出賣台灣的資源、尤其是環境資源,以獲取微薄的利潤。而這些微薄的利潤在國內又產生旅遊業者受益、多數人受害的結果。 以陸客每年來訪四百萬人,每人停留五天計,共為二千萬(人/天)。這二千萬(人/天) 很活躍的以「專業的」的方式不停的在台灣的機場、道路、綠地、景點、地標、都市跑跳流動,台灣政府與人民必須不停的維修、擴充、新建以應付這種需要。這當然要花納稅人的錢。陸客一直增加,台灣人用納稅人的錢去擴充公共設施,一直趕不上陸客的需求。其結果是普悠瑪號、太魯閣號買了再買,回台東、花蓮的家還是那麼遙遠。這個趨勢下去,最後連新蓋的蘇花改、北宜直鐵、桃園第三航廈、高速公路、高鐵向南延伸也對台灣人沒有意義。想想,這些都是要台灣人民以百億、千億為單位花錢去做的。這些利益看不到,卻只看到旅遊業必須花大錢買進口巴士,夜市勞工辛苦擺攤、賺陸客的零錢,不是很滑稽嗎? 此外,阿里山、日月潭、太魯閣、墾丁也已經離台灣人越來越遙遠。有放假日卻沒有輕鬆的地方可以去。台灣人是第一個被陸客排擠的觀光族群。難怪台灣人必須多花一、二天交通時間到日本、甚至更遠的地方去度假,成為世界赴日觀光的第一、二名。事實上,陸客來台排擠的不只是台灣人民的觀光需求,凡是和陸客共同使用公共設施如機場、道路的各行各業,都因擁擠與遲延而受影響。這些損失都是可以量化估算的。 懲罰小英,傷害中國 面對中國假惺惺的「聽其言、觀其行」的恐嚇,蔡英文政府的痛點是來自旅遊業以及周邊產業,乃至包括夜市、攤販、地方政府政治上的壓力。除此而外,我看減少陸客對台灣經濟整體並不會有什麼大的傷害、甚至有好處:台灣的資源可以做更有利的配置、公共設施可以更有效的使用,建設的財政壓力可以減輕,而且更可以趁此機會擺脫中國這種奧客;因為現在若不順勢減量、喊卡,以後與陸客有關的人口越多,中國一恫嚇,國內的政治壓力只會更大、更難抵擋。 中國的自然環境大幅遭受經濟發展的破壞,公共設施又嚴重不足,一放假就出現交通、食宿困難的問題。有人說中國人面對假日,常會陷入苦悶的狀態;既想外出旅行,又不知會出現什麼樣的問題。中國政府若把高所得者鎖在國內只是增加擁擠、升高問題、製造民怨。瘋狂的馬英九犧牲台灣多數人的利益去服務中國,大概是這個道理吧! 中國的恐嚇,由於失算,不一定真正能制裁到蔡英文政府;傷害中國倒是確定的。
林健次 2016-02-01
不差我一票,還是投自己一票?

不差我一票,還是投自己一票?

  多數台灣人民生活的困難不在於經濟成長問題,而在於經濟利益的分配問題。弱勢族群包括青年在內,雖然沒有立即看得見的投票利益可以獲得,卻有潛在的巨大投票利益。(黃謙賢攝)   有些人認為,由於差一票定勝負的機率很小,自己投的那一票大部分的時候都無關勝負,所以選擇不投票。他們假如認真的去比較投票的利益和投票的時間、交通成本,可能會作出不同的決定。 2012的總統大選我看到台北「天龍國」軍公教區的老杯杯們,甚至還有掛著點滴的、由子女們推著輪椅傾巢而出投票。他們是十八趴族群,一個人從退休到死亡要領台灣人二、三千萬元。總統立委投票是他們的利益保衛戰。這給我一個啟示:投票的利益對他們是這麼重要,不管機率多小,他們都不願成為失去利益的關鍵選民的那一票。 優勢族群投票率高以保衛利益 事實上,十八趴族群的投票利益還有其他很多、價值很高、但是很難量化的東西,包括「中華民國」體制給他們的附帶利益、特權、安全感、族群的驕傲或優越感。此外,對有些人甚至還有去除或阻擋「轉型正義」「後患」的安全感。 退休軍公教是優勢族群、既得利益。優勢族群有「看得見」的利益必須保衛,所以有誘因出來投票。因為他們的投票率高、一人當二、三人用,容易影響選舉結果,所以他們的偏好與選舉動向較受政黨、政客重視。反觀弱勢族群、包括青年在內,並沒有「看得見」的選舉利益可以保衛或獲得,所以一向投票率不高。因為投票率不高,對政權的輪替不易有決定性的影響,所以利益就被各政黨忽視;利益被政黨忽視,投那一黨都一樣,就不會有投票意願,造成不投票、無利益的惡性循環。 弱勢族群投票率關係巨大利益翻轉 突破這種惡性循環的關鍵是,弱勢族群的領導人、弱勢族群內部之間,必須互相說服:「投票的利益大於成本,宣傳投票的利益、鼓動投票的熱情」。前段所說弱勢族群、包括青年在內,並沒有「看得見」的投票利益可以保衛或獲得,重點在「看得見」。弱勢族群雖然沒有看得見的投票利益可以獲得,卻有潛在的巨大投票利益。答案很簡單:多數台灣人民生活的困難不在於經濟成長問題,而在於經濟利益的分配問題,也就是李遠哲院長所說的:「有錢人的手伸到窮人餐桌上搶麵包的問題」。把麵包搶回來,就是弱勢族群的投票利益。那一塊利益很大,就像優勢族群所要保衛的利益一樣大。 試想:台灣政府巨大的預算從十八趴的優勢族群更公平的分配到所有族群,讓開千萬轎車的資產階級多付一點稅,讓中低所得的勞動者減輕子女教育、撫養、奉養長輩的負擔,杜絕以環境破壞圖利少數財團、讓生活環境更健康、無害、舒適...等等是何等巨大的投票利益。 投票,政黨才會理你 事實上,投票的意義不只是要選擇理念、政策、利益與我們相符的政黨;角度翻轉一下,特定族群高的投票率也會促使政黨選擇該族群偏好的政策、提供服務以換取選票及執政權力。說穿了,政黨就像企業,他們要的是公民的選票,就像企業要的是消費者的鈔票一樣。重要的是,公民必須投票,把投票偏好與意願反應在選舉的統計與調查研究裏。不錯,一個選民只是一個統計數字組成的小分子,但是也不多不少的會被反應在統計數字上。聰明的政黨自然會在統計數據裏找到你,提供你的族群所要的服務。但是,前提是公民必須去投票,所屬的族群必須去投票。假如你不去投票,假如你的族群投票率偏低,一切免談。 投票與否當然也不只是以上冰冷的利益算計。它同時也給我們一種與夥伴共創新時代的滿足與喜悅;就像太陽花運動一樣,那是沒有參與的人感受不到的。 不管你投誰,這一票實在是投給你自己。
林健次 2016-01-13
朱立倫,你還在行騙嗎?

朱立倫,你還在行騙嗎?

  總統辯論是雙重競賽。表面好像是辯論技巧的得分比賽,更重要的是展現候選人的誠實、穩重、週延、負責、具領導者的氣度與氣勢。(圖:資料畫面,民報合成)   假如我問朱立倫:「朱立倫,你還在行騙嗎? 請簡單的回答我 “是” 或 “不是”」。朱立倫面對這個問題,一定覺得很嘔。因為朱立倫要是回答「不是」,那表示承認以前騙過人,現在不再騙了。要是回答「是」,那表示「以前騙,現在也還在騙」,引起在場的第三者對朱立倫更大的誤解。這種要別人以簡單的 「是」 或 「不是」 回答的問題,是一種在第三者面前入人於罪的陷阱;因為,在這個問題裏面已經預設朱立倫以前騙過人的答案了。 以上的例子是個簡單的問題,所以被問者多不會以「是」或「不是」來回答,而會先一愣、然後對發問者的「問題本身」提出異議或解釋討論一番。這時發問的人,就會搶著斥責說「請直接回答問題,不要逃避問題」,而給旁觀的第三者一種被問者逃避問題的印象。這正是發問者所欲造成的效果。朱立倫在總統辯論中就使用了這種老千話術,也顯然得到某些效果。事實上,問這種問題的人就是想誤導、欺騙第三者(觀眾)的大騙子、大老千。 朱立倫的老千話術 在12月27日總統辯論時,朱立倫說:「請問蔡主席你到底接不接受92共識,簡單的告訴我們是『接受』還是『不接受』」。朱立倫的問題裏,已經含了一個答案,那就是92共識是存在的,只剩下妳蔡英文「接受」、「不接受」的問題。蔡英文不管答覆「接受」或「不接受」,都會確立92共識的存在。尤其是,假如蔡英文答覆「不接受」,則朱立倫的下一個問題就是馬上「指控」蔡英文違反、撕毀兩岸的共識,破壞了兩岸和平的「事實」了。 蔡英文頭腦清楚、沒有依照朱立倫所限定的「接受」、「不接受」來回達,她先說:「…遵循民意、民主機制來推動兩岸關係,同時過去二十幾年累積的成果也會是我們將來處理兩岸關係的基礎」,次說「…92年兩岸是有會談,而這會談的精神就是秉持相互諒解、能夠求同存異讓兩岸關係能夠繼續走下去…」,再說「…-92年並沒有92共識,92共識是2000年才出來的一個名詞」,這三段都還沒有犯錯,只可惜可能她急著解釋,竟接著說:「92共識是一個選項,但不是唯一的選項」。這種回答,等於又同意92共識存在,又等於落入朱立倫的陷阱。這段話假如改成「2000年國民黨製造的92共識是一個選項…」就沒有這種毛病。 朱立倫政治性格露餡 蔡英文的兩岸關係政策,在以上的陳述中算是相當清楚,沒有迴避。但是朱立倫與國民黨在辯論會中與會後一直想給觀眾一個蔡英文迴避問題的錯覺,拜老千話術之效也獲得部份成功。要是蔡英文的回應一開頭就說「92年並沒有92共識,因此沒有所謂接受、不接受的問題…」,這樣當面破解老千話術,然後再陳述兩岸政策的原則基礎與整體面向,觀眾對蔡英文迴避問題的錯覺,就會大幅降低的。 朱立倫還有另外一種老千話術。提出92共識的問題的前言時他說:「我很誠懇的請教蔡主席一個問題,這一問題…你的幕僚也幫妳準備了很多神回覆或者是美麗的文字、華麗的詞藻,而且是很棒的故事…」。 在還沒質問蔡英文92共識,在蔡英文還沒有機會答覆以前,就先把蔡英文的「答覆」酸了一頓,真是道地的「無中生有」、「無的放矢」。朱立倫這種話術傷不了對手,只是低估了台灣人民,暴露自己的道德品級而已。 總統辯論是雙重競賽。表面好像是辯論技巧的得分比賽,更重要的是展現候選人的誠實、穩重、週延、負責、具領導者的氣度與氣勢。蔡、朱對照有如天壤、高下立判。蔡英文具國家領導人高度,朱立倫則不會有更高職位。
林健次 2015-12-31
馬英九宣告「中華民國」政府是「偽政權」

馬英九宣告「中華民國」政府是「偽政權」

  馬英九總統在馬習會的發言形同宣告中華民國政府是偽政權。(何豪毅攝)   兩蔣時代稱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為「中共偽政權」。如今蔣經國的秘書馬英九卻到新加坡打臉蔣氏父子,以自身言行證明蔣氏的「中華民國」政府為中國與台灣的雙料偽政權。 中華民國政府做為中國的政府,自1949年流亡台灣以後逐漸失去正當性與合法性。新加坡在主要國家之後,於1990年十月承認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為中國的合法政府;作為這一發展的配套措施,原「『中華民國』 駐新加坡商務代表團」,變成「駐新加坡『台北』代表處」。也就是說,對新加坡來說,「中華民國」在二十五年前,變成中國的非法政府或「偽中國政府」。 二十五年後,在中國合法政府的領導人為慶祝和新加坡正式建交二十五週年的節骨眼,邀請「偽中國政府」的總統馬英九到新加坡見面吃飯,順便見證、慶祝「偽中國政府」在新加坡被趕下台二十五周年。而「偽中國政府」總統也欣然赴會。而且,欣然赴會之外,還附送承認「一個中國」原則,承認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馬氏言行除了證明他是道地的中國人之外,有兩個意涵。 第一,馬英九既已承認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的合法性,馬英九當然不能再聲稱一個中國就是中華民國。也就是說,這一來馬英九只能承認「中華民國政府」是「偽中國政府」。假如中華民國政府是中國的偽政府,那麼「中華民國憲法」當然也是「偽中國憲法」。 第二,中國國民黨不承認台灣有獨立主權。中國國民黨認為中華民國政府對台灣統治的合法性是以其為合法的中國政府為基礎。因此,在中華民國政府變成「偽中國政府」以後,依國民黨的邏輯,它當然也沒有統治台灣的合法性。變成「偽台灣政府」。同理所謂「中華民國憲法」就是「偽台灣憲法」。 馬氏言行並不奇怪。其實,那些支持馬英九在馬習會表現的媒體、黨派、組織、團體、民眾,假如不是被騙,就是與馬英九一樣,並不是真心關心或愛「中華民國」或「中華民國政府」,更不是愛台灣。它們所愛的只是透過「偽中華民國政府」體制獲得的政治與經濟利益。 六十幾年來,「偽中華民國政府體制」一直是國民黨世襲權貴剝削台灣人的工具。國民黨口口聲聲講捍衛「中華民國」的意思,是捍衛他們在「偽中華民國政府」體制下剝奪累積的經濟與社會網絡資源,用以反抗體制改革並阻擋轉型正義的進行,讓國民黨世襲權貴可以繼續利用國民黨長期培養、佈建出來的司法共犯結構、互相掩護罪惡行為、隱藏罪惡利益。 國民黨世襲權貴同時又利用「中華民國體制」和中國之間模糊與曖昧的法律關係,替中國牽制台灣,當中國掮客、繼續剝削台灣人、奪取買辦利益,甚至和敵軍高層交換軍情免負法律責任,繼續享受剝削自台灣人的肥厚利益。這種現象在連戰赴中國閱兵,馬英九參加馬習會之中顯露無遺。 在馬英九和國民黨世襲權貴自行拆穿「中華民國」的虛偽神話、公開出賣「中華民國」之後,更可證明「偽中華民國體制」只是國民黨的世襲權貴的剝削工具。台灣人要更理直氣壯、義無反顧的揚棄「偽中華民國政府體制」,建立以台灣為主的政府體制,成立以台灣人為主的國家。
林健次 2015-11-09
年金問題與民族壓迫

年金問題與民族壓迫

希臘政府破產的原因之一是普遍過高的退休年金;但是它是雨露均霑,勉強還可以說是世代問題。 台灣年金問題的本質完全不同。以台灣人為多數的勞保退休年金月領一、二萬,「外省人」多得不成比例的軍公教,退休卻可月領四、五萬,職級高的還可領七、八、九,甚至十幾萬。私人公司雖也有退休金規定,但是在解雇、離職、關廠等條件下,真正能拿到 一、二百萬元也不是多數。台灣勞工退休福利的低落,是做為被統治者的經濟代價之一。 以美金計算,台灣的實質國民所得大約是名目國民所得的二倍。所以,以購買力論,台灣軍公教的退休福利鐵定是世界第一的。為何如此? 台灣的公務系統,不管是成文的或不成文的,社會關係的或法治的,一向都特別優惠「外省人」。甚至,在全國性公務人員考試還明目張膽的優惠「外省人」,曾規定錄取比例是台灣籍八人、「外省籍」九百四十人;「外省籍」錄取名額是台灣人的一百多倍,錄取率之差更以千、萬倍計。這個明目張膽的歧視制度到一九九○年才暫時停止。 可是真正的歧視與壓榨並沒有在一九九○年結束,因為錄取的歧視已經轉化為退休金的壓榨。一九九○年代,隨老蔣來台的人員及其子女正在大量退休。甚至後來規定一九九五年以前當上公務員的才可以領十八趴優存利息,都可以看出歧視與壓榨運作的痕跡。因為,在歧視的法律與官僚社會關係的累積運作下,能在一九九五年以前當高階軍公教的,「外省人」更佔大半以上。 有人說國民黨世襲權貴透過體制,製造「本省人」與「外省人」在退休福利上的極大差異,是族群矛盾與世代矛盾的罪魁禍首。我倒認為,一群人必須優厚的養另一群人一輩子,這兩群人不可能是同一民族;這是民族壓迫的表徵。被養的人在死前領了一大堆錢,一定是留給他們的後代,他們的後代反而是受益人。真正受害的是以台灣人為多數的勞工與他們的子孫。 在軍公教年金制度沒有和勞保年金制度平等化以前,請不要告訴我台灣沒有民族壓迫。我已經看到台灣獨立黨把軍公教與勞工退休金平等化列為政見。我希望有更多的政黨提出類似的政見。 (作者為前淡江大學國際企業經營系主任)
林健次 2015-07-09
柯P哭完沒事?這樣的社會不會進步!

柯P哭完沒事?這樣的社會不會進步!

 針對全國大學生串連,在各學校對蔣介石銅像作「裝置藝術」,破壞蔣介石銅像,台北市長柯文哲不表認同,也表示不拆除台北市校園內的銅像。他說:「應把歷史當歷史,別人把想法加在我們身上,我們不喜歡,所以今天也不應這樣做。」東海大學蔣公銅像遭繩勒頸灑冥紙,以紅漆寫勿忘二二八。(資料照,記者蔡淑媛攝)柯P,拜託!在民主的社會裡,公共空間設置個人銅像,代表銅像人物的言行值得尊敬、效法、模仿,或者銅像人物對該空間的貢獻讓人感念。假如缺乏以上這些因素,而能讓同一人物的銅像佔據大量的公共空間,一定表示銅像人物或設置銅像的人物、團體或族群對該社會的控制與宰制力。蔣介石的銅像現在還散布在各校園,它現在還在暗示台灣社會,蔣介石的言行是值得尊敬、效法、模仿、感激的;同時它也在暗示我們,在銅像的背後有一個威權團體老大哥隨時在監視我們、威嚇我們。所以,柯市長,蔣介石銅像在校園並不是歷史,而是活生生的現在進行式;它還在進行實際統治集團賦予的意識形態與恐嚇功能。柯市長,你應該說:「別人把想法強加在我們身上,我們不喜歡,就應該把他排除。」而不是忍淚吞下,哭完沒事。這樣的社會是不會進步的;不但愧對你被害的阿公,也有負投票給你的多數選民。筆者跟你一樣,憧憬族群融合,喜歡「愛與和平」,但是蔣介石銅像所暗示的與「愛與和平」完全相反。筆者也知道,有少數族群對蔣介石有不同看法。但是解決之道是用普世的自由、人權去說之以理,而不是要多數善良民眾,包括直接受害的柯家,遷就此一族群少數人比較特殊的自由、人權觀。蔣介石在台灣造的孽,與非統治集團的「外省」同胞無關。我相信多數的外省同胞,尤其是第二、第三代對這一點也多有所領悟。他們並不是過年過節必須到慈湖謁陵的馬英九。柯市長若因為考慮「外省」同胞感受而不敢對蔣介石銅像表達正確的立場,顯然是低估他們的愛心與智慧了!(作者為前淡江大學國際企業經營系主任)
林健次 2015-03-03
國民黨別「窮得只剩下錢」

國民黨別「窮得只剩下錢」

 東歐各國共產黨在一九九一年前後或消失、或重組、或再生;作為轉型正義與政治正常化的一部分,東歐各共產黨在極權時代擁有的黨產全數充公。同一時期,同為列寧式政黨的「中國」國民黨,卻挾其鉅額黨產繼續在台灣吃香喝辣、大玩選舉遊戲、欺騙人民,甚至獲得人民「支持」,掌控中央政府;可見台灣的民主政治落在多數東歐國家之後,實在是台灣人民的恥辱與不幸。民主國家的政黨,除了辦公所需之外,不能擁有黨產是自明之理。馬英九喊「黨產歸零」至今,甚至已經超過他的總統與主席任期,可是結果什麼也沒發生。原來,馬英九「誠懇的」眼神與嘴巴是用來騙人的。如今,國民黨在選民稍稍認識其欺騙本質之後,才要開始其被人民唾棄的旅程。以前周處除三害,其中一害是自己的邪惡。國民黨本質的邪惡表現在其緊握不該擁有的黨產上。國民黨若要為台灣除害、造福,第一步就是改邪歸正、讓黨產歸公。黨產歸公,國民黨才不會只剩趨炎附勢、唯利是圖之徒。有理想的國民黨黨員增加,其他政黨也會更戒慎恐懼、服務台灣人民;政黨政治公平、良性競爭,人人受益。到現在為止,還有許多台灣人投票給國民黨,是因為他們不知道國民黨的邪惡。但是,這次選舉告訴我們,在網路時代,台灣人民很快的就會全面的知道黨產與國民黨的邪惡。那時國民黨將「窮得只剩下錢」;那些錢終將應因失去政權,由國家立法將之收歸國有。積聚財富耗時費日,散財歸公易如反掌。所有資產不管是現金、存款、股票、權利、公司、土地、廠房、大樓、住宅,只要清單列出,一天就全部可依現狀歸公。最近國民黨人改革的聲音此起彼落,有哪個人說過要黨產立即歸公嗎?(作者為前淡江大學國際企業經營系主任)
林健次 2014-12-04
看世襲權貴檢查柯文哲的貞操帶

看世襲權貴檢查柯文哲的貞操帶

 連陣營批評柯文哲心中沒有「中華民國」,不唱「國」歌,撕毀「中華民國」身分證。這些話出自中國國民黨世襲權貴集團之口,令人啼笑皆非。第一,根據「中華民國」憲法,「中華民國」包括長江、黃河、西藏、蒙古。可是,世界上並沒有這樣一個國家與政府。第二,國民黨高層,包括連戰、連勝文父子等人到中國,或甚至在台灣碰到中國官員,都不敢提「中華民國」,更不用說唱「中華民國」國歌、拿「中華民國」國旗了。很清楚,國民黨世襲權貴知道「中華民國」是虛擬的,可是卻要台灣人、包括柯文哲在內,口中常念「中華民國」,心中承認「中華民國」。這種作法,就像一個患有性佔有狂的人,自己出去亂搞,卻禁止家裡的奴隸性自主,並在他身上掛上鐵製、鑄有「中華民國」四個字的貞操帶;甚至恐嚇台灣人說,要是不常念「中華民國」,那個和他私通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就會來修理台灣人。柯文哲回應連營:「好膽就到對岸喊中華民國。」可是卻又很乖順地展示國民黨世襲權貴綁在他身上的貞操帶說:「從頭到尾中華民國就是我的底線。」怪怪,柯文哲難道不知道根據「中華民國」憲法,「中華民國」的定義是什麼嗎?哪個不存在的、虛擬的「中華民國」怎麼會是講求科學的柯P的底線呢?柯文哲憋不住又說:「奇怪了,搞到最後(怎麼)變成我們在捍衛中華民國?」對呀,連國民黨世襲權貴都把虛擬的「中華民國」丟棄了,柯文哲還在捍衛什麼鳥呢?「中華民國」穿在屁股是貞操帶,戴到頭上就是鐵枷鎖。有了這個枷,中國國民黨世襲權貴要台灣人以中國歷史為中心、把台灣當邊陲;有了這個枷,「中華民國」的「國語」是北京話,學習福佬話、客家話、原住民語等母語,會傷害「民族」感情,學校不給時間;有了這個枷,他們可以公然和中國共產黨勾搭、恐嚇台灣人;有了這個枷,他們可以引進中國的腐敗政治與商業文化,毒害台灣人,從中獲得巨大的利益。真是好「枷」在!(作者為台灣教授協會會員)
林健次 2014-10-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