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麗伶相關文章

一中政策與一台各表

一中政策與一台各表

      打從蔡英文總統那通向川普祝賀當選的電話之後,我們與多位美國朋友的談話幾乎都是這樣起頭的;朋友問道:「你們對那通電話有什麼看法? 你認為它會改變美國和台灣之間的關係嗎?」       坦白說,台美的關係,以及綑綁台灣幾十年的「一個中國原則」,哪裡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清楚。但針對好友的詢問,基本上我們的回覆不外乎是以下幾點:       第一,要說這對台美關係會有什麼實質效應實在是為時過早。 更別忘了,電話可是在川普入主白宮之前發生的。       第二,川普此人難以預測。 千萬別忘記,此人可以從一個句子的開始到結束之前就改變他的立場。光看他一輩子如何做生意、逃稅、坑殺投資者的記錄,誰都知道對川普而言,道德和是非絕對不是他的處世原則,了不起頂多是談判中(或選舉中)說嘴的籌碼。       第三,據本人的判斷,川普只可能在一種情況下對台美間的關係主動作出積極正面的改變,也就是如果這個變化可能對川普有利。 我甚至向好友們強調,這裡所謂的好處與美國的國家利益也不見得會劃上等號,真正的要點是川普本人必需受益。       尤其是第三點,華盛頓郵報在近日(12月26日)的一則報導中,就把川普的個人特質做了最好的描述。報導是如此起頭的︰「雖然川普把中國稱為是美國的“敵人”,也是世界的威脅和國際的賤民,因為他們作法向來是說謊、欺騙、和偷竊 , 然而,至少在過去的八年來,川普的連鎖旅館一直試圖要進軍中國。雖然談判至今還沒有具體結果,但川普旅館集團已經發佈了信心的預測,表示將在接下來的一年中於中國開始設立20或30家豪華旅館⋯⋯」。       也就是說,假若川普事業持續其前進中國的努力,那麼在他擔任美國總統期間內的外交政策的關係,至少美中兩國之間的談判將會非常的複雜。至於台灣是否會成為川普和中國之間的夾心餅乾?這當然是我們不樂見的發展,也因此12月中旬才有經由台灣人公共事務會(FAPA),以及包括北美洲台灣人教授協會等多個台美人組織所共同發起,於華盛頓時報刊登廣告,標題為「台灣不是中國的一部分;台灣不是談判籌碼」。這份全版的廣告中也同時強調「台灣人民自決的權利」以及「一中政策已經過時」的聲明。 (圖/華盛頓時報全版廣告,轉自聯合報華盛頓記者張加)       沒錯,「一中政策」確實是造成台灣在國際社會窒礙難行數十年的元兇之一。然而,若真要解決任何的問題,我們必需了解造成問題的根本和發展脈絡;就好像治病不找出真正的病原體,最後可能只會治標不治本而苟延殘息。       總之,當我們氣憤這個掐住台灣脖子的「一中政策」的同時,台灣全體人民也必需清楚明白,我們自己在這個全世界一起玩了幾十年的謊言中的責任。事實上,在1950年到70年代之間,流亡於中國之外的蔣介石政權的「漢賊不兩立」在美國政府的撐腰之下,成功的把中華人民共和國(PRC)排除於聯合國之外;這就是所謂「一中原則」的開始,所以坦白說中華民國(ROC)才是它的始作俑者。結果就當年擁有世界人口四分之一的中國,它的廣大人民也曾經因為「世界上只有一個中國」的政策而被排除於聯合國之外。       可悲的是,當國際政治潮流開始對蔣政權不利,在60年代末到70年初期間,當美國和諸多盟友敦促蔣介石以「兩個中國」的方案留在聯合國時,蔣介石卻仍堅持ROC是中國唯一的合法政府。最後因蔣介石的私心和獨裁,台灣人民變成了國際孤兒近半世紀,幾十年來被排除在聯合國普世人權的保護之外。       當然,台灣人可以說當年蔣家獨裁政權的決定不是人民可以置喙的;今天的我們也不想在聯合國中爭取所謂的「中國代表權」;也許絕大多數的台灣人民會贊成以「台灣」的名義加入國際組織;甚至,當任何國家或機構把台灣列名為「台灣,中國的一省」時,氣憤的台灣人民會發動正名運動,要求這些組織更正他們的錯誤。如此的正名運動當然重要,但坦白說,自己在多次參與這些過程中對此舉向來是心虛的,總覺得「要刮別人的鬍子,怎麼沒先把自己的刮乾淨?」原因無他,正是因為台灣的正式國號當中,就有斗大的 CHINA 在裡面。更何況到今天為止,即使是在台灣本土舉行的國際體育賽事,不僅台灣的主辦單位,連台灣新聞媒體還是東一句「中華台北」和西一句的「中華健兒」;對於這個當年因蔣經國的堅持,而被強加在台灣人民身上的羞辱甘之如飴。       沒錯,這個世界確實很荒謬。當全球都以台灣稱呼我們的時候,假若台灣明天決定舉行公投正名自己的國家,可以預見的是排山倒海的壓力將會撲向我們而來。但我們也別忘了另一個存在於台灣內部的荒謬。猜猜看中國國民黨和新黨甚至親民黨的諸公們,即使他們在選舉時也都是開口台灣閉口台灣,這些人會乖乖的尊重民主方式,以制度來決定他們抱了一輩子的神主牌的去留嗎?然而,不論這些「親中」團體和人士要怎麼拗,作為一個民主的國家,台灣在國際上的發展前景絕對會比ROC要好得多,而這個事實就是我們現階段,尤其是執政的蔡總統應該堅持的「一台各表」的基礎。       重點是忘了「一中原則」、「一中各表」、以及「中華民國在台灣」還是「中華民國是台灣」這種騙三歲小孩的把戲吧!也許,除了每年的一月一日和十月十日之外,這個絆手絆腳的 ROC 根本就該從台灣官方的詞彙中消逝匿跡。不論是面對國外還是國內,台灣才是大家的最大公約數;如果中共不爽,就請問他們的發言人平日是如何稱呼台灣的?如果美國不支持,就請問他們美國國會在1979年效的「台灣關係法」到底是台灣還是 ROC?如果國民黨要挑釁,就播放幾段在大小選舉期間的影片,分享一下他們是如何大喊「台灣向前行」的熱情。甚至面對所謂的台灣「急獨派」,民進黨政府都可以雙手一攤,學馬先生當年為了騙選票而嚷嚷的「台灣的前途由兩千三百萬人民決定」!但最重要的一點是當家的蔡總統和民進黨,別老是沒事找喳去扛出 「中華民國」 這張掛羊頭賣狗肉的招牌。       這個世界在過去幾十年來因為經濟和利益糾葛的關係,大多數的國家至今都不願得罪中國。但隨著中國經濟奇蹟慢慢的消退,這個魔咒也在逐漸解箍之中。與此同時,只要台灣人民能對自己的國家定位或國族意識能取得最大公約數,其他民主國家對於另一個民主國家人民的發聲與和平選擇,就算沒有全力的支持,也很難正面直接反對。台灣今天最需要的是司法、社會、經濟、和世代的轉型正義,一旦有了公平的基礎和架構,一旦我們這些被黨國教育毒害最深的幾代人離開後,天然獨的新一代台灣年輕人將會很自然的作出他們對未來的抉擇;屆時,今日的「一台各表」就是明日的「一台一中」當然的基礎。     圖為作者收到的賀卡,麥城動物園中的三隻狗兒子,祝賀讀者們佳節愉快!   作者  鄭麗伶,筆名TOTTORO,部落格TOTTORO當家
鄭麗伶 2016-12-30
在懦弱與無知之間

在懦弱與無知之間

      美國大選結果甫出爐的幾個小時內,我們很快就收到來自海外三封EMAIL「慰問信」。 第一封來自台灣的朋友,對美國人民的選擇感到可笑和瘋狂;第二則來自紐西蘭的朋友,詢問我們這個「悲劇」怎麼發生的,並歡迎我們移民到紐西蘭;最後一封信則是來自台灣的老哥,他在信中安慰並希望我們沒有太悲傷。       老哥的EMAIL標題,很可能是所有無法接受唐納.川普(Donald J. Trump)的人目前心情最好的總結:「! ! ! ? ? ?」。沒錯,三個驚歎號和三個問號捆在一起,應該是全世界許多人的心聲吧?然而奇怪的是,這也是我們給家人和朋友的回覆;其實我們並沒有傷心,當下只覺得民主黨真是活該!       從一開始,民主黨在初選時就以黨機器加上不實的民調來左右選舉,加上許多民主黨支持者的懦弱,以及媒體的偏頗—根據統計,主流媒體給唐納.川普的頻道時間和伯尼.桑德斯(Bernie Sanders)相比是240比1,所以造成了今天的悲劇還是鬧劇?當民主黨有一個像伯尼·桑德斯如此優秀的候選人時,這個黨機器卻很愚蠢的在一開始就選擇「維持現狀」的希拉蕊.柯林頓(Hillary Clinton),只因為她的「獲選機會」較大。這確實是我們許多民主黨好友的說法;可悲的是當他們自己列舉了一堆伯尼·桑德斯的優點以及 希拉蕊.柯林頓的問題之後,卻聳聳肩說伯尼.桑德斯也許是更好的選擇,但他們還是支持希拉蕊,因為她的勝算較大,要不然就表示伯尼.桑德斯的政見也許很好但不切實際。 (圖/民主黨初選候選人辯論)       當然,伯尼.桑德斯既非聖人而且他一人也不是美國這個失調制度的救主。但如果一個人可以在60年代就協助爭取非裔美人的民權,在80年代之前就支持同志的人權,在90年代以來一路堅決反對許多金融法律的過度鬆綁,並在絕大多數國會議員和媒體都放手讓小布希以謊言進攻伊拉克時,能夠大聲反對這場莫名其妙的戰爭,這位類似先知型且不是騎牆派的人選,實在沒有道理會在這一場美國大選中缺席。       當然,共和黨(GOP)的戰略確實很聰明,他們確保支持者的無知並挑起他們的恐懼和仇恨,還把美國社會的所有問題推給穆斯林和非法移民。所以選民不僅忽略唐納.川普過去一切失敗事業的記錄(四次破產記錄),以及他根深蒂固的種族和性別歧視,有太多的選民們也搞不清他們今天的痛苦,也就是美國最嚴重的問題還是在大財團對政壇和社會的把持,對中國消費市場的迷戀,以及所導致財富分配的嚴重不均。 (圖/川普發表當選感言)       就像老公的一句名言,人類有兩個不見底的特質─貪婪和無知。美國的大財團和一些公司總裁的貪婪就不用多談了。以八年前小布希總統和一位他的支持者之間的對話為例,當一位離婚的中年婦女對小布希表示她有三份工作時,小布希很高興的向她恭喜,並說:這只有在美國才可能,真是太棒了!」(uniquely American 以及 fantastic 是他所用的字眼)結果這位應該是睡眠嚴重不足的支持者竟表示,她覺得自己對社會有很大的貢獻。       另一個幾天前在電台聽到的不可思議的故事:亞利桑那州的一些中小學因為州政府經費嚴重短絀,所以請不起或留不住自然科學或數學方面的老師。州政府不得已只好依賴代課老師,甚至前往菲律賓聘請老師。這就是美國甚至是全世界許多政府的困境,政府與絕大部份的人民窮得苦哈哈,但大財團和雲端1% 的CEO 仍在減稅,結果教育與公共基礎建設因陋就簡,苦了下一代的年輕人。然而很可笑的是,我們也經常會在媒體上聽見某些中產或中下階級的美國人,特別是川普的支持者,會抱怨美國的工作機會都被這些外國人或非法移民給搶走了,殊不知這類工作有許多根本就是美國本地勞工不屑一顧的「嗟來食」。       然而民主就是這麼一回事,這是一個如邱吉爾所言「令人厭惡」的制度,但卻還是我們目前最好的選擇。當然選民必需面對自己的抉擇所產生的可能後果。也許太多選民只是想教訓一下華盛頓的政客們和既得利益者,也許四年後會有更好的候選人對上川普,也許四年內川普不會照他在選舉中對美國外交政策顧問所說的:「為什麼我們不乾脆用核子武器把他們給炸了?」然而不可否認的是,在2016年美國人民選出了一位侮辱墨西哥人為強暴犯,稱呼穆斯林都是恐怖分子,而且把女人當成玩物的總統。這個訊息對全球來說是再清楚也不過了。       對了,過去曾經和我們在台灣旅行的一位美國朋友也來信,表示她想移民到台灣。
鄭麗伶 2016-11-14
「史上最會溝通的政府」與「綠色憂鬱」

「史上最會溝通的政府」與「綠色憂鬱」

        不久前,任職教授近三十年的老哥從台灣傳來一封短短的簡訊,其內容如下:「你可不可以寫篇教授不適合擔任政府官員的文章?教授就是愛講話,就像一台開關故障只能開不能關的收音機,而且還經常缺乏傾聽的能力。這是中國科舉制度的遺毒,對這些人而言,學習或讀書的目的只是為了當官,而不是因為好奇或求知慾所致。」       老哥的說法當然是有點概括性,不見得所有的教授都是如此自我中心,聽不進別人的意見。但之前我也曾聽過老哥的解釋,因為有太多教授是一輩子只在學界打滾,不僅和業界及社會的距離十萬八千里,而且他們與學生的應對向來就是上對下的發號施令。也難怪這一類的學者一旦進了政府單位,好一點的是認真閉門造車、但不懂得如何和人民溝通,壞的則只會大談空洞理論,還動不動在政策失敗時抱怨都是人民太笨太懶了。前者的例子可從一位英全內閣官員身上看到;據老哥的轉述,這位官員相當認真地描述政府的治國藍圖,讓老哥非常欣賞他的宏觀壯志,於是立刻表示這些想法和見解,一定得好好和外界溝通,才能讓民眾對「未知」的將來有所期待,也更會願意忍受一些改革過程中常有的不便或痛苦。可惜這位官員的回答竟是,他們忙著幹活都已經沒有足夠的力氣了,哪還有閒功夫去對人民解釋半天。至於後者呢,我想強調是,其實不是只有學者有大頭病,許多在政界打滾太久,又沒有直接經過民意洗禮的政務官僚也是一樣自以為是;就好像近日有位政府官員不見中共以商逼政的手段,以「九二共識」為由而縮減中國觀光客來台的事實,竟然把責任概括推托給台灣網友,指控都是他們歧視「陸」客的結果。       美國十九世紀一位恐怖和科幻小說家洛夫克拉夫特(HP Lovecraft)曾經說過:「人類最古老和最強烈的情緒是恐懼,而最古老和最強烈的一種恐懼,乃是對未知的恐懼」。洛夫克拉夫特這一番對人性的描述確實精準,根據歷史的經驗,不論是負面還是正面的「未知」,對一般人其實都是相當的情緒負擔。以一次世界大戰末期的一個小故事為例,據說當時前線的德軍對戰敗投降時日不遠已經心裡有數,但因為到底還會拖延多久有「負面未知」,所以士兵們幾乎全都患了嚴重的憂鬱症;然而詭異的是,連即將獲勝心中有譜的前線英軍們,卻也因「正面未知」的壓力,而造成大多數官兵們有相似的憂鬱症。       對於未知的恐懼,其實是人類進化過程中很自然的產物。基本上人類大腦在處理訊息時喜歡「走捷徑」,以免每次碰上任何事都得做全面又詳細的分析;在許多情況下,人們會趨向選擇明顯而好走的路,而非求解決問題的最佳方案,主因就是理性思考其實既花時間也耗費腦力資源,甚至有時還適得其反。比如說,當我們的老祖宗面前出現了一隻咆哮的大黑熊時,靜下心來做邏輯思考大概沒什麼好處,還不如依本能反應、趕緊爬上大樹逃生比較對。也因此,我們的頭腦喜歡把許多事貼上特定標籤、並分類儲存在「知識庫」內;當一個新的體驗發生時,大腦會按照經驗法則決定如何處理或儲存。然而如果新的狀況太過獨特了,大腦雖然會努力嘗試和過去經驗做比較,但若是這個「未知」和人身安全與生活保障正好又有密切關係時,就可能引發特別的劇烈的「恐懼」,不論這個恐懼有沒有道理。       前此軍公教的九三遊行能夠動員超過十萬或如主辦者號稱的二十萬人,主因之一應該就是出於對「未知的恐懼」,儘管他們的訴求是否具有正當或公義性,在此不想多談;反正集會遊行和對當權者抗議本來就是天賦人權,尤其是民主國家中更是人民該有的權利。更何況抗爭者若師出無名,而又選擇一次又一次的上街頭,最終頂多是消耗議題的能量,甚至還會惹惱主流民意。當然,人民對「未來不確定性」的反彈,蔡政府千萬不可輕忽或輕佻以對;然而,要真正解決台灣所面對的多樣艱難的困境,還是得靠政府腳踏實地與人民溝通和互動,絕不是「史上最會溝通的政府」呼一句口號就能呼攏過去。事實上,正如同老哥的觀察一樣,我本人也認為「溝通」的不善和不足,其實就是小英政府百日執政中最讓人不解或擔心的部份。       台灣人民當然也很清楚馬政府留下的爛攤子是一籮筐,否則中國國民黨也不會從2014年起就在選舉路上一敗塗地。也因此,當蔡政府必需面對和解決這麼多難題時,如果選民太過急躁要求在百日內有立竿見影的成效未免是強人所難,甚至造成治標不治本的後果。然而,不能否認的是,小英政府和林全閣揆至今的用人原則,若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來形容是一點也不過。姑且不談一些有極大爭議性的人物(如第一次司法院正副院長謝文定和林錦芳的提名),蔡政府的用人還是有太多缺乏實務經驗的學者或是舊官僚體系出身的人物,更不用談他們對「溝通」的定義似乎還是停留在「我講你聽」的時代。       幾年前我也曾撰文批評馬府的幕僚裡,從來就不缺「有課本知識」的博士團;一批大頭病的學者們在碰到問題時,只會找尋最明顯或容易的「解決」辦法,而不是做全盤性的改革。也因此馬府對任何問題和政策不是急就章,就是缺乏通盤的邏輯思考和理性討論,更不用談和人民做真正的溝通。比如說國家財政拮据,錢不夠用了怎麼辦?舉債跟下一代的子孫借錢吧!好比說失業率太高不好看,怎麼辦?叫大家都去做短期工,或者大學畢業生的22K方案把工資壓低。至於經濟不景氣要怎麼辦?叫全民花錢吧,所以有了2009年發行856億消費券,結果「振興」經濟的效果僅達預測值的 40% ,連一半都不到!再來是中國阻撓台灣和其他國家簽訂FTA,怎麼辦?簡單,跟中國簽ECFA,對阿共仔卑躬屈膝,就期待大哥會對聽話的小弟高抬貴手了。       沒錯,蔡英文的執政團隊或許對許多改革的立意良好,而且民進黨畢竟不是由上而下的中國國民黨,然而小英政府不僅有許多艱難的挑戰,也在短時間內已經發動了讓人眼花撩亂的戰局,從不當黨產、司法改革、轉型正義、年金改革、金融整頓,到其他為數不少的公共議題,這麼多改革戰役,基本上都是「未知」的將來。也就是說,若要減輕社會對未知的恐懼,要人民真的願意共體時艱、度過改革的陣痛期,唯一的途徑就是蔡總統一定要徹底實現她所揭櫫「史上最會溝通的政府」的諾言,積極讓台灣人民了解並參與國家未來藍圖的描繪,才能避免台灣人民集體的「綠色憂鬱」。     作者  鄭麗伶,筆名TOTTORO,部落格TOTTORO當家 現任FAPA Wisconsin分會會長,作者的日籍先生HIRO(現任MADISON台灣同鄉會會長),伉儷二人在美國為推行台灣文化不遺餘力。
鄭麗伶 2016-10-05
戰鬥番薯奧運夢

戰鬥番薯奧運夢

       這是一個「異想天開」的夢想,故事的起頭是1993年出品的一部老少咸宜適合闔家觀賞的迪士尼電影。        話說曾經有一群留學美國的台灣學生想「前進奧運」;他們不是只想買票去參加四年一度的國際體壇盛會,而是期待能成為國家隊代表台灣。講述到此也許應該強調一下,這可不是什麼小說的開端,而是真才實料的真人真事。        首先簡介一下上述的迪士尼電影,片名是 Cool Runnings,台灣譯名為《癲瘋總動員》,是一部改編自真人真事的勵志電影。 故事的開端是一位牙買加的短跑好手,原本可望代表國家參與夏季奧運會,卻可惜在選拔賽上意外失足而未能入選。男主角隨後突發奇想,決定招兵買馬找其他幾位短跑好手,組成牙買加這個熱帶國家前所未聞歷史上的第一支雪橇隊(bobsled  team),準備改換「跑道」參加冬季奧運。在訓練期間他們以草坡地代替滑雪道練習,而這些從未見過雪的選手們還把自己關進冰庫藉以體會冰天雪地的滋味。當他們抵達加拿大冬季奧運舉辦現場時,所有人把他們當成是來鬧場的笑話,他國選手更不把他們看在眼裡。直到比賽當天,這幾名牙買加的青年終於以實力和令人感佩的體育精神贏得眾人的尊敬和掌聲。        和牙買加選手一樣「癲瘋」的這群台灣留學生,他們很清楚自己既不是國手級的短跑好手或運動員,也需考慮在異國求學的課業及研究工作的重擔。然而,既然身處於素有「美國大冰箱」之稱的威斯康辛州,在2000年的10月底冷颼颼的空氣中,這群台灣學生們結伴走進了在當地歷史悠久,也曾出產許多美國國家隊甚至是世界級好手的〈麥迪遜冰上石壺俱樂部〉(Madison Curling Club),開始他們自己的一段畢生難得的冰上之旅。       冰上石壺(Curling)又簡稱冰壺或冰球,是源於16世紀蘇格蘭人冬天時在冰凍池塘上玩的一種推石球遊戲,不應與冰上曲棍球(Hockey)混淆。冰壺於1980年成為奧運認可的體育運動,也在1998年日本長野舉行的第18屆冬季奧運會中,成為正式比賽項目。此運動的規則並不太複雜,簡單的說就是把敵隊的石壺擊出、並把己隊石壺留在圓心;其迷人之處在於它是強調智慧、戰略、及團隊合作和運動家精神的運動,也因此冰壺素有「冰上的棋局」的美名。對冰壺不熟悉但好奇的人,建議您上網輸入英文單字 curling shots, 便可點閱觀賞許多精采冰壺比賽的經典球。        再回到這一群「癲瘋」的威斯康新大學的台灣留學生們。他們不僅在2000年加入會員超過五百多人的〈麥迪遜冰上石壺俱樂部〉,也自行成立了一個成員只有十來人的〈台灣冰壺俱樂部〉(The Taiwanese Curling Club);俱樂部的吉祥物是一隻穿著蘇格蘭裙、頭頂綠藤小葉、眼神犀利專注、帶著冰球滑行的戰鬥番薯(Fighting Yams)。就因為吉祥物的特別和有趣,加上學生們積極參與並擔任麥城冰壺俱樂部的志工工作,這些台灣留學生得以在許多場合大力推銷遠在太平洋彼端的美麗島福爾摩沙。 (圖/台灣冰壺俱樂部--戰鬥番薯隊徽,作者提供)        有趣的是,台灣雖然一直沒有正式的球隊,但在世界冰壺協會卻早已是登記有案的會員。於是,除了和台灣體協接觸,學生們也組隊勤加練習並開始四處參賽。就在2001年,也就是開始學打冰球短短一年後,戰鬥番薯的男子和女子隊自費遠征至韓國,代表台灣參與太平洋冰壺盃(Pacific Curling Championship)的比賽。戰鬥番薯的女子隊也在2003年成為在日本青森舉行的亞冬運台灣代表隊,並在2003年到2006年之間持續參賽太平洋冰壺盃,也曾在2006年打入美國冰球俱樂部的州際賽。        學生們當然有繁重的課業或論文研究要考慮,當年團隊練習時間幾乎都是清晨五點多到七點半的時間進行;加上都不是全職的運動員,多年來征戰的成績也許不盡人意。然而,這麼「肉腳」的業餘隊伍,也曾有在太平洋杯中擊敗過紐西蘭、澳洲、及中國隊伍的紀錄。不過讓這些戰鬥番薯們最感到驕傲窩心的,還是他們自始至終都以來自台灣的隊伍和他國球隊交流的堅持。在所有國際運動場合。他們以自行製作的台灣戰鬥番薯T恤和徽章送給其他球隊,而且幸運的是(還是很不幸?),因為多年來參加太平洋杯賽都沒有任何政府的經費補助,戰鬥番薯們在自己「家庭工廠」所印製的制服背後是斗大的 Taiwan,而不是一個在世界地圖上根本不存在的「中華台北」。事實上,「中華台北」這個稱號的荒謬早是全球皆知:即便在2003年的亞冬運中,讀賣新聞於2月2日的頭版刊登了「台灣」冰壺女子隊參與開幕式慶典的相片,而朝日新聞也在2月8日報導了這支來自威斯康辛州,很特別的「台灣」隊伍! (圖/讀賣新聞頭版報導台灣冰壺女子隊,作者提供)        可惜的是,2006年底的太平洋杯就是當年女子隊的最後一役。由於絕大多數球員的畢業和離開麥城,及年復一年麥城冰球俱樂部會費和相當昂貴的裝備,加上多次遠征日韓的旅費和食宿,甚至2005年底回台參加太平洋盃的機票,全部是番薯們自掏腰包或義賣T恤和徽章等等紀念品所得。然而相對於台灣隊拮据的境遇,日本與韓國的冰球發展卻是起自中央政府的全力支持,幾年後再由私人企業(日本)或縣市政府(韓國)接手;至於共產國家的中國隊,想當然爾是終年受訓並由國家負責所有經費。 (圖/朝日新聞報導台灣冰壺隊,作者提供)        當然,台灣體協的經費確實有限,但不可否認的是政府在體育發展向來趨於短視,而且由外行主導和收割型的政策更是眾所周知。也難怪網球選手謝淑薇會在近日宣布,往後不再接受國家隊徵召,並投下全面退出台灣網壇的震撼彈;但更可悲的是,中華奧會的官僚也只能隨後發表「相忍為國」這種毫無說服力的道德呼喚。        雖然戰鬥番薯的奧運夢最終還是南柯一夢,但這些來自台灣的學子卻在冰天雪地的北國得到最溫暖的支持。從2000到2006年之間,他們受到無數麥城冰球俱樂部其他會員的幫忙和鼓勵,甚至還有美國國家級的教練 Wally Henry 免費提供指導。如果當年這些番薯囝仔能夠少一些籌資的煩惱和壓力,多一點來自台灣的經費和鼓勵,有誰敢說這個「異想天開」的夢想是不可能實現的呢?   編按: 作者鄭麗伶和先生HIRO就是「戰鬥番薯冰球隊」的「始作俑者」,投資了最多的金錢和時間,從2000年到2006年間夫妻二人為了球隊把存款幾乎花光了,不過,作者表示冰球(curling)是團隊運動,Fighting Yams所有番薯囝仔隊員們共同支持和努力,才能持續這麼多年。 至於比賽期間的有趣逸事,作者則很愉快地談起:有一次日本把program裡面的稱號印錯了,結果中華台北變成台灣隊,大快人心!當時中國隊跳腳加抗議好半天,雖有阻擋但最後仍是順利完成比賽。戰鬥番薯的正式名稱是中華台北隊,參加亞冬運時制服和經費都是台灣政府負責,只好穿上的中華碗糕台北服,在太平洋盃(PCC)政府沒出錢,我們就自己玩的很痛快啦!
鄭麗伶 2016-08-23
九二虱目鱼的悲歌

九二虱目鱼的悲歌

        上禮拜把家裡冰箱的食品做個點名大清倉,從冷凍庫底部翻出了忘記是何時在亞洲店買的兩塊虱目鱼肚。解凍後抹上一層薄薄的番薯粉和鹽巴,用平底鍋將兩面都煎成金黃色,再擠點檸檬汁,晚餐中只聽到老公三不五時的讚嘆:おいしいね~おいしいね~       長年住在美國中西部最大的遺憾,應當就是生鮮海產的匱乏;還好現代冷凍技術進步,讓遠離海岸線的我們也能嚐到新鮮味美的海鮮。近幾年來不論是一般的美國超市還是亞式雜貨店,冷凍庫裡滿滿都是從太平洋彼岸飄洋過海而來的海鮮;可惜的是,多半時候我們只見到來自中國和東南亞各國(菲律賓、越南、印尼、泰國等等)的各式魚類,反而「台灣產」這三個字幾乎是銷聲匿跡了。沒錯,上週進我們肚裡泅水的並非來自南台灣,記憶中應該已經好些年了,台灣的冷凍虱目鱼肚早已被普普的菲律賓「山寨版」給取代了。 (圖/聯合新聞網)       別以為這是「意識型態」還是鄉愁在作祟,來自南台灣的虱目鱼真的是沒話說。不論是肉質、風味、鮮度或真空包裝水準,都遠超過現在的菲律賓貨,即使以價格相比,似乎也沒太大的差異。既然如此,正港台南虱目鱼肚怎麽就這樣從美國市場消失了呢?這個多年來讓我們一直不解的謎團,終於在本月初至少有了部份的解答。原來,都是「九二虱目鱼」在搞鬼,這幾年台灣外銷的虱目鱼都被「綁架」到中國市場,現在成了「政治肉票」。       什麽是「九二虱目鱼」?不是「九二無鉛」的虱目鱼。話說「台南虱目魚養殖協會」只因近日與中國簽好的「契作」生變,就轉而要求蔡英文政府要「承認九二共識救漁民」,這些無辜的虱目鱼就此背負了一個難聽的名號。事實上,綜觀台灣社會這些年來的發展,「九二虱目鱼」絕非單一事件,而是一種具有高度傳染性的便宜行事的心態。《商業週刊》在7月中出刊的《招聘740萬台灣青年》的特集,報導中國國台辦如何以史上最大的商業契作,收買台灣年輕人的心和掏空台灣的人才庫,所施展的給房、給生活費,還給百萬創業金的種種手段,說穿了其實是老掉牙的劇本,只不過是把肥肥亮亮的虱目鱼換成渴望成功的年輕人罷了。就像當年有多少台商是踩着紅地毯,在中國高幹的左簇右擁下,只差沒有二十一響禮炮,信心滿滿地把大筆資產投入中國市場,但卻誤上賊船而吃盡苦頭,最後進退兩難、只得認賠殺出。       漁民靠天吃飯的辛苦任誰都了解,這些因為年初的寒流而遭到慘重損失的虱目魚養殖業者,為了貼補成本而在續簽契作時,要求中方每公斤價格提高5元。若你把這當成做生意討價還價的常態,那就錯了。一方面國台辦立刻藉題發揮,說契作簽不成都是因為蔡政府不承認九二共識所致,把這件事變質為統戰台灣的機會,另一方面虱目魚養殖協會的漁民則配合喊出「苦民所苦!承認九二共識!」的口號,根本就是唱雙簧!其實這整件事一點也不奇怪,只要瞭解該協會理事長王文宗同時具有「中華統一促進黨」身份,就知道這是「內鬼通外神」的模式;萬一王文宗的名號不夠響亮,該黨的黨魁就是前竹聯幫大老張安樂(白狼),不僅前科累累被通緝,受中國共產黨的庇護一直在中國吃香喝辣,而且和中國國民黨也很麻吉,追訴期一過回到台灣,仍然高舉五星旗到處囂張。 (圖/聯合新聞網)       然而,整起事件最悲哀的還是這些漁民;據報導,虱目魚養殖協會與中國的契作,自2011年以來為漁民所帶來的利益並不優厚,它所提供的不過是一個穩定的銷售管道。有國寶魚美譽的南台灣虱目魚,沒有道理它的市場只能鎖在中國以內,更沒有道理不能發展虱目魚的加工產品,創造更高的附加價值,提供更高階的消費市場。難道只因語言的方便,還是中國有心統戰的契作,台灣就該束手無策、任人擺弄?在馬政府八年的傾中政策下,台灣社會還沒領教夠「雞蛋放同一籃」的害處嗎?姑且不提中國對台灣的意圖為何,只要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銷售通路越廣、市場範圍越大、客戶層次越高,絕對有利於事業降低風險、增加利潤。問題是這些漁民的生計被有心人士把持,不但沒有為他們的福祉著想,反而把他們當做政治工具在利用。       就有如當年HTC的王雪紅,在選舉期間為了媚中護馬而喊出「HTC是中國人的品牌」這種蠢話,徹底顯露出這位公司總裁的短視和無能。也難怪過去幾年來HTC的市場萎縮,而且不斷面臨股價直落和市值蒸發的危機。反之,假如王女士有宏觀眼光、有生意頭腦的話,當年的口號就應該是「HTC是全世界的品牌」!       中國是台灣的惡鄰居,這早已是無可辯駁的真理。然而最重要的並不是中國對台灣的敵意,而是台灣人必須去除或解開「九二虱目鱼」的心態,因為不論中國如何崛起,基本上它依舊是一個人治的社會;今天老共可以給你好處,明天他就隨意抽回,後天這些好糠就成為吊在你眼前的「胡蘿蔔」,可望而不可及,你只能亦步亦趨跟著走。「九二虱目鱼」的心態會將台灣鎖進中國、依賴中國,無法自拔、無法前進更有利的世界市場。       聽到我敘說着台南漁民的困境,還有台灣年輕人受到的誘惑,老公一面吃着來自菲律賓的虱目鱼、一面嘆氣說:「一個壞男人騙到了一個笨女人以後,一定還會再去騙另一個笨女人的。」       真的很懷念來自南台灣鮮美一等的虱目鱼,何日君再來?
鄭麗伶 2016-08-02
感謝馬先生退而不休

感謝馬先生退而不休

         早在2015年夏天,老公已對今年一月的總統與國會大選做了兩個預測。一為中國國民黨會輸到脫褲,立委席次剩不到三分之一;二為馬英九先生會因國民黨的大敗,加上為了逃避官司纏身,而趕在520之前下台一鞠躬逃之夭夭。        第一個預言在周遭的親朋好友跌破眼鏡的情況下實現,當下老公的尾巴都翹起來了,不僅贏得一堆賭注,還讓他對自己另一項預測信心大增。只不過,睿智的老婆我很明確並斬釘截鐵地告知他一個不變的真理:要馬先生知錯和認錯是天方夜譚,絕對比太陽從西邊升起還難。在他小小的腦海裡,國民黨連續大敗是這些立委諸公諸婆們不成材,而朱小弟夾著尾巴回新北市也是他自己太遜,跟我小馬哥有啥關係?至於弊案的問題,當特偵組只有意識形態當道,不問是非、不依法行事,當大法官全數是馬英九所指派的,馬先生對自己的下莊,早已買了十足的保險,沒在怕啦。        也因此,當馬英九卸下總統職位後依舊四處趴趴走,三不五時表演伏地挺身證明他依然有魅力、有人氣時,在下不僅開心不已,也十二萬分感謝馬先生的退而不休。畢竟,中國國民黨尚未由台灣政壇上徹底消失,無論在國會或地方議會裡,這些馬前卒仍然不時興風作浪;雖說「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但是說句有欠厚道的老實話,綠營同志再怎麽努力,也不如馬英九繼續在國人面前丟人現眼來得有效,也就是說,有辦法讓中國黨走入歷史灰燼的最大功臣,非馬英九本人莫屬。        這話不是隨便說的:在馬英九就任之初,國民黨是全球最富有的政黨,家大業大;國民黨是百年政黨,以創世界記錄的38年軍事戒嚴統治台灣;國民黨還有共產黨的加持,在關鍵時刻總忍不住要恐嚇或利誘台灣的部份經濟選民。但這樣一個財大氣粗的政黨,竟在馬英九先生主政八年內,敗盡家產、潰不成軍,除了公道自在人心的古訓之外,真的必須歸功於馬先生的個人特質和國民黨的宮廷傳統。        首先, 2012大選是馬政府動用國家機器和潑糞戰法的宇昌案才險勝,馬先生連任之餘毫無警覺。又不肯兌現2008年初任總統前許下的「633不達將捐半薪」的諾言,這可說是世界上最容易兌現的競選政見,但那筆錢就像鹿耳朵裡的毛,對一毛不拔的馬先生可真太為難他了。接著2013年初,為了大權一把抓,明知違反該黨黨章與人民團體法,仍堅持參選黨主席三連霸,好在該黨最不缺的就是唯唯諾諾的奴才,在中常會中很「共產黨」地熱烈鼓掌下,通過了馬先生參選符合黨章的決議。猶記當時台灣社會輿論對此有強烈的反對聲浪,但本人對馬英九主導國民黨的決心則額手稱慶,因為多一件馬英九的「豐功偉績」,就多一根壓倒駱駝的稻草。只有在2014年九合一敗選後,馬先生被迫轉任「地下」黨主席一事,本人略感遺憾,恨不得他不要氣餒、抵死不讓。        我所以對馬先生獨具「關愛眼神」,無非就是向歷史借鏡的心得。人類的歷史已多次證明,絕大多數專制政權或獨裁政黨的特色,就是領導者的剛愎自用和極端自戀,而且幸運的是這些獨裁者多半很蠢,否則公平正義還真是難得伸張。以二戰時期的德國為例,日爾曼民族的聰明才智確實不容小覷;當年第一架噴射戰機就是德國人發明的,然而希特勒卻堅持改裝為轟炸機,造成講究速度的戰鬥機成了笨重的老母機,沒能充分發揮優勢。加上希特勒不但不信任屬下,且是一隻夜貓子,結果當D日盟軍一大清早登陸諾曼地時,將領們因為不敢打擾希特勒的清眠而錯過調度軍團的時機,進而成為戰局的轉捩點。希特勒甚至為了自己的面子而一意孤行,只因不爽列寧格勒的城市名,堅持在酷寒的蘇聯打到最後一兵一卒,終至耗損掉龐大的軍力而落敗。也因此在二戰末期,英國特種作戰部門擬定一份暗殺希特勒的計劃,號稱「福斯利作戰」(Operation Foxley),首相丘吉爾在部屬的勸阻下決定喊卡。根據英國將領們的分析,把希特勒留住更有「價值」︰「暗殺希特勒不僅可能讓他成為烈士,進而激化納粹的反擊。而且希特勒一意孤行,戰略粗劣、頻頻出錯;沒有道理把這個正在替我們毀滅德國的人物移除。」        事實已經證明,馬政府的八年不僅打破了國民黨最會拼經濟的迷思,沒有他的領導,組織綿密、樁腳如麻的國民黨也不會在短期內潰不成軍。一個民調跌至九趴的笨伯 (Bumbler) 總統,在連續兩次重大選舉中幾乎崩盤,卻仍然自我感覺良好;卸任之前一個月內,浪費民脂民膏進行個人的「畢業旅行」,卸任之後一個月內,又企圖到敵國的領地去做秀耍寶。真的,還好馬先生退而不休,This Man 對鎂光燈的執迷,甚至對諾貝爾和平獎的暗戀,將持續主導國民黨繼續「中國」下去,這家百年老店終究會在台灣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笑柄。
鄭麗伶 2016-06-24
台灣版的「厄夜叢林」

台灣版的「厄夜叢林」

   日前乍聽到衛福部長林奏延出席世界衛生大會(WHA)的「中華台北」說,以及新科上任蔡政府「稱謂沒被矮化」的阿Q講法,一時之間對台灣的「厄夜叢林」究竟何時才會落幕,有著很深的感觸。     1999年發行的《厄夜叢林》(英語原片名:The Blair Witch Project; 布萊爾女巫),是一部預算極低但票房創記錄的美國恐怖片。整部電影用業餘手法拍攝,並以模擬紀錄片的形式來增加真實感。主題是三位年輕的電影系學生,帶著八天份的糧食和飲水進入「鬧鬼」的叢林,尋找傳說中的布萊爾女巫,打算用16釐米的攝影機拍攝成紀錄片。在電影的一個場景中,他們徒步走了大半天之後又回到原點時,才發現自己根本是在兜著圈子走。最後學生們陸續神秘失蹤,音訊全無;直到一年後他們的攝影器材被人意外發現後,才交代了學生們悲慘的下場。         電影中主角的不幸也許只是一個懸疑故事,而這樣的場景在許多小說和電影中也很常見;當人們在沙漠或森林中迷失時,幾乎都會走進繞圈子的死胡同,不管再怎麼掙扎、企圖脫困,最終還是發現自己先前走過的足跡而感到絕望。這個現象不只發生在虛構的世界,事實上根據德國心理學家索曼 ( J. Souman) 在2009年發表的研究報告,一旦人類缺乏外在的線索、而目標定位又不清不楚時,在不熟悉的場景中,不僅無法沿著直線走向終點,而且下場就是繞著圈圈打轉。         索曼博士的論文標題是〈直直的走進圓圈圈〉(Walking Straight into Circles);論文的初心是為了研究登山客之間所廣泛流傳的「傳聞」是否屬實:也就是在不熟悉的地理環境中迷路時,人們往往會一直繞著圓圈走而不自覺。實驗的地點採用了兩個南轅北徹的環境:一是位於德國西部的Bienwald森林,面積大到可讓實 驗者朝固定方向走上好幾個小時,且地形高度的變化很小;另一是撒哈拉沙漠,不僅沒有顯眼的地標,綿延的沙丘還會讓實驗者不容易看到地平線。         索曼的實驗是利用衛星定位系統(GPS)來記錄所有人的行動軌跡。最終的結論則為:不論是枝葉濃密的森林還是一望無際的沙漠,當參與者能看到太陽或月亮時,他們可以毫無困難的保持直線路徑;然而,一旦太陽或特定標的消失在陰霾之後,不論怎麼樣的努力,參與者就是會不知不覺開始繞圈圈。         根據索曼的解釋,人類大腦固然能接收和處理許多複雜的訊息,包括視網膜收到的影像、行走時的加速度、轉彎時內耳壓力的變化、甚至於肌肉和骨骼的感覺,所有的意識都會結合一起傳達給大腦,然而這些資訊畢竟都是「相對」的線索,並不能告知行進的方向。也因此,太陽、月亮、或地標就有其必要性,因為那些才是大腦所需要的「絕對」線索。總之,這個看似很簡單的走直線的行為,其實是相當複雜的機制,包括各種感官、運動系統、以及大腦認知的相互作用。         但更有意思也很奇特的是,有時即便是「相對」和「絕對」線索都不匱乏,在緊急情況下尤其是生死攸關之際,人們的情緒狀態(如恐慌)和社會因素(團體之間的互動),經常會造成這些線索以及認知的導航策略被忽略。所以人們甚至會輕忽眼前可靠的多重線索,反而盲目地選擇了「直直的走進圓圈圈」。         也就是說,不論是個人、企業、甚至政府或國家,一旦缺乏明確的願景、目標、和戰略,原地打轉而不自覺是很常見的後果。而所謂「中華台北」不是矮化台灣一說,說穿了就是一顆陀螺明明在原點團團轉,卻仍自詡是一邊轉圈、一邊前進的鴕鳥心態。         沒錯,台灣爭取國際空間和地位的路途向來坎坷,現實是如此;沒錯,多數國人沒興趣正面挑釁中國,事實也是如此;然而「中華台北」這個不倫不類的稱謂做為我國參與WHA的正式名稱,畢竟是當年蔣經國在威權時代強加於台灣人民頭上的枷鎖,真相就是如此。林部長在WHA座前所擺的 Chinese Taipei 這個名牌已經夠刺眼了,各國與會人士也不是不識字,又何苦一再在口頭上把自己往「中華台北」這雙別人給穿的小鞋裡塞?         更何況,「沒有任何一個人該被遺漏」乃是今年世衛大會的主題,台灣代表就應該把台灣人民的「醫療人權」放在制高點,五分鐘內重複個十遍也不為過。就算要政治正確或甚至狗腿一點,林部長的致詞固然可以感謝「世衛大會」的支持,更該強調我們萬分期待「世衛組織」也同樣重視台灣人民的醫療人權。當蔡總統與林部長一致強調「專業、務實、有貢獻」的三個參與原則時,還有什麼會比替台灣2300萬人的醫療人權發聲來得更加務實?個人以為台灣對WHA未來的參與原則甚至可以是「人權、人權、再人權」,千萬不要再「謙卑、謙卑、再謙卑」。         過去的八年來,台灣就是繞著馬先生內心的「中國座標」團團轉,不論是政治、經濟、文化、或教育,一切都以虛無的「中華」為標竿。更不幸的是,中國國民黨內最不缺的就是奴才,管他是本土派還是法統派,奴才最會的就是跟著主子一起兜圈子。結果是馬先生帶著這批馬屁精們把台灣拖進了中國的小圈圈內,也對台灣主權一次又一次造成無比的傷害。台灣的「地景」本當是民主世界而不是中國吃人叢林,而當台灣人民已經連續在數次選舉中展現他們的意志,也給了民進黨全面執政的託付時,新政府可千萬別忘了,在明確的願景、目標、和戰略下,人民可以毫無困難地保持直線路徑,一旦烏雲蔽日、視野模糊,不論怎麼樣努力前進,「直直走進圓圈圈」似乎是人類難逃的宿命。         「不要再說中華台北啦!台灣就是台灣,我可是有做功課的好嗎?」這是美國職棒大聯盟金鶯教頭休瓦特四年前的公開發言。當年由於陳偉殷效力金鶯隊的因緣,休瓦特成為台媒的寵兒;在接受媒體訪談時,理直氣壯地要求台灣媒體不要再講「中華台北」混淆視聽了。休瓦特果真是「有做功課」,已經全面執政的民進黨政府呢?  作者 鄭麗伶,筆名TOTTORO,部落格TOTTORO 當家 現任FAPA Wisconsin分會會長,作者的日籍先生HIRO(現任MADISON台灣同鄉會會長),伉儷二人在美國為推行台灣文化不遺餘力。
鄭麗伶 2016-05-31
如玄仙女照妖鏡

如玄仙女照妖鏡

    作者:鄭麗伶 (北美洲台灣人教授協會會員) 今天要感謝一下如玄仙女。坦白說,高潮迭起的軍宅炒房案,除了揭露眷改的黑洞及國防部的失職和包庇,王如玄女士在這起弊端中最大的貢獻,應該是她豎起一面仙女照妖鏡,讓諸多國民黨人在這場歹戲拖棚的鬧劇中現出原形。 比方說,所謂軍系立委如費鴻泰、林郁方、李慶華…等民意代表,這陣子不僅像縮頭烏龜避風頭,更不見他們出面為萬年鐵票榮眷發聲,連每次選舉都很有意見的黃復興黨部也突然消聲匿跡。至於因看到不分區名列第13名而患「眼疾」的黃復興黨部主委戴伯特,在請辭後雖然ㄍㄧㄥ了兩天就銷假上班,也在回鍋後與朱主席出現公開場合還上演愛的抱抱,但兩週以來,理當照顧榮眷的戴主委也對軍宅炒房案玷玷的不吭一聲。 相對於躲起來的軍系立委,羅淑蕾卻是光譜的另一端。她不僅火上加油抖出炒山坡地一事,還強調王如玄曾阻止她爆料的內幕;羅淑蕾喜滋滋的上政論節目大嘆朱立倫「怎麼會挑這樣的人」;這兩天更向媒體披露,自提名的第一天她就已經跟李四川提醒王如玄的「問題很多」。表面上羅委員似乎是仗義直言,但想想看她清楚但包庇王如玄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有多久了?而王如玄當年以司法追殺關廠工人時,羅委員的正義感又去哪裡冬眠呢? 在這個時間點,羅淑蕾的動機不免起人疑竇,可能是不分區落空而產生「玉石俱毀」的心態,反正這向來是中國國民黨人的習性。如同2004年連宋合失利後,前一分鐘還在親吻台灣土地的連先生,立刻帶著大隊人馬向中共朝聖;還有2012年的大選,為了鞏固政權捏造宇昌案,並不惜摧毀台灣生科產業的發展;或者像日前馬習會,當馬先生發現2016年國民黨極可能被輪替,THIS MAN 立刻把多年來的「一中各表」神主牌拋到腦後,甚至「一國兩制」也在國民黨的121年黨慶上脫口而出。 接下來是羅淑蕾的好兄弟王金平院長。坦白說軍宅案中最聰明的反應至今還是非他莫屬。日前被詢問時,這位近日開口閉口都是「改革」的國會議長卻只說:「不要問我,我又不懂。」等到記者追問是否拖垮選情時,王議長不像日前「有信心拿下國會最大黨」的豪氣,反而低調說自己也不清楚。總之,王金平能以一問三不知、事不干己的態度就打發了媒體,難怪他是國民黨本土派的表率。   當然,最後也該給柱姐口中的「好命少爺」朱立倫一點版面。朱先生並沒有愧對他「落跑王」(立委、縣長、和市長)的名號;當副手在候選人登記場成了眾矢之的,少爺卻腳底抹油說:「我會請王主委用專訪或是個別的方式把它說明清楚…」,轉身時甚至還用手推了王如玄一把讓她自己面對。當然,仙女也不是省油的燈:「發言人會跟大家解釋清楚」也早己成了她的座右銘。只能說,從來沒想到有人能把馬英九的不沾鍋層次提昇到另一個境界。所以國民黨所謂的改革和培植新生代,其實就是讓年輕人多「磨鍊」;正如年輕生澀的朱辦發言人李正皓,不僅在主子按鈴控告段宜康後要隻身面對媒體的烤問和嘲笑,還得羊入虎口接受政論節目的洗臉。 真的沒話說,什麼鍋配什麼蓋,如玄仙女和立倫王子果真是天作之合。
鄭麗伶 2015-12-07
為了政權,台灣可以被他們玉石俱焚

為了政權,台灣可以被他們玉石俱焚

作者:鄭麗伶 (北美洲台灣人教授協會會員) 二十年前首見何大一(David Ho)是在美國病毒學會的年會,當時年輕的他已經是大會的專題主講人。何大一對抗愛滋病的重要研究,讓他在1996年獲選美國《時代》周刊的年度風雲人物。由於不是公眾人物一般人對他的獲獎或許感到驚訝,《時代》周刊表示,「何大一雖然不是家喻戶曉的名字,但有些人會成為頭條新聞,而有些人則是創造歷史。」 就是這位創造歷史造福無數愛滋病人的科學家,在2001年獲頒美國總統公民獎章的何大一,在四年前因宇昌案被中國國民黨極盡能事的糟蹋。邱毅辱罵中研院士何大一和陳良博及院長翁啟惠為科技業的「敗類」,蔡正元則以「三七仔」羞辱何大一。 事隔四年,重創蔡英文和台灣生科業的宇昌案,終於在台北地院判決前經建會主委劉憶如的指控不實須賠償200萬元。對遲來的判決,蔡英文認為國民黨應向蒙受誣蔑的科學家道歉,為傷害台灣民主和生技產業發展向人民道歉。 當然,國民黨若會認錯道歉就不是國民黨了。朱立倫聲稱宇昌案與國民黨無直接關係;吳敦義也說此事與國民黨完全無關;薇閣立委吳育昇則嗆聲國民黨永遠無需為宇昌案道歉,並砲轟蔡英文有政治道德瑕疵;而篡改公文的劉憶如則表示她不認錯並將提上訴。至於專門製造「頭條新聞」的蔡正元,昨日又在臉書貼文加碼:「何大一比三七仔更糟糕」。 以上只是國民黨人的冰山一角。這群在社會公評中是白賊王、是誠信破產的人物,不僅尖酸刻薄口無遮攔,且完全不在意其言行是否傷害台灣的產業、經濟前景、及國際上的名聲。這些道德沉淪的中國黨人還自許為正義之士,如維基解密中國民黨曾向AIT承認在2009年三合一選舉中買票的事實,但地方黨部官員竟然對AIT強調這是必要手段,「因為中南部選風不好所以需要買票」。讓人不禁要質疑國民黨是天生物以類聚,還是後天的培育讓這麼多變態人物齊聚一堂? 何大一去年受訪時強調發展生技業對台灣的重要性,而中裕(前宇昌)既然是國發基金投資的案子就等同是政府的小孩,萬萬沒想到竟然會為了政治因素要殺死自己的孩子。事實上,何大一不了解的是,如同他所研究的「愛滋病病毒」其攻擊對象是保護人體的免疫系統,國民黨之於台灣就像愛滋病病毒,豈只是殺死自己的小孩而已,這個黨還會為了政權保衛戰,不惜讓養育它的台灣玉石俱毀。
鄭麗伶 2015-10-29
說謊心虛?如玄仙女的眼皮秀

說謊心虛?如玄仙女的眼皮秀

王如玄終於按鈴提告段宜康了。在記者團團包圍下,王女士在地檢署前聲明:「我不是一個完美的人,但我一定是個守法的人」。王女士強調自己投資過的軍宅絕對沒有十九戶,並對軍宅事件造成社會紛擾深深一鞠躬七秒鐘道歉。然而,不論是十九間軍戶還是長達七秒的九十度彎腰,這些數目都沒有如玄的眨眼速度來得有趣。根據本人的計算,在鞠躬之後,在記者繼續追問詳情時,王如玄在短短20幾秒間就眨眼了四十多次以上。這個數目不尋常嗎?供大家參考,一般人是每五秒鐘眨眼一次。 王如玄終於按鈴提告段宜康。在記者團團包圍下,王如玄在短短20幾秒間就眨眼了四十多次以上。(資料照,記者王敏為攝) 計算如玄仙女的眨眼數並不是自己閒得發慌,而是仙女的快閃讓在下想起多年前曾讀過的一篇研究報告;由兩位英國心理學家在2008年發表的期刊論文,其標題是〈說謊時和之後的眨眼速度〉。 參與實驗者是由電極片來監測,分別置於眼睛兩側和上下方監控所有細微的動作。研究結果發現,說謊者在白賊時的眨眼頻率反而比說實話的人稍低,然而,謊話一出籠之後,眨眼速度則加快到平時的八倍之多(註:因為是電極片的偵測,所以數目比一般肉眼觀察要高),然而說實話的人則維持不變。如此顯著的區別連研究人員都萬分驚訝。 為什麼說謊時反而比較不眨眼?據說撒謊者必需「努力」白賊,因為專心和額外的力氣所以撒謊時反而目不轉睛。此外說謊者必須「講故事」,要想辦法讓荒謬的故事聽來合理,還得牢記之前的談話,甚至要裝出道貌岸然的形象。也因此,雖然撒謊後加速眨眼的原因目前仍不明,但據心理學家的分析,此行為可能像安全閥,在奮力白賊的張力之後,快速眨眼可助釋放先前的壓力。 據心理學家的分析,在奮力「白賊」的張力之後,快速眨眼可助釋放先前的壓力。(資料照,記者張安蕎攝) 當然這不是如玄仙女的第一次。連日來面對質疑和一波波的爆料,她每每於發表談話後快速眨眼並眼神閃爍。更重要的是如玄仙女一點也不孤單;近日不斷上節目為她護航的國民黨人士多半有類似的眼部運動,其中又以文傳會副主委李明賢和市議員秦慧珠最有意思,兩人快速和長時間的眨眼功絕對不輸給如玄仙女。 對人類而言,除非是天賦異稟,白賊真的比說實話要困難許多。千萬別看某些人撒謊時能面無愧色神色自如,其實那是來自他們「熟能生巧」的努力。而且根據腦部核磁共振成像的研究,說謊時大腦尤其是前額葉皮質會閃閃發亮,表示使用了大量的能量。事實上,白賊不僅要額外對認知上的控制,還得抑制講真話的本能。沒錯,人類的本能是講真話;這不見得是來自仙女口中的「高道德標準」的牽制,而是從演化的觀點,節省能量是生物本能的第一選擇。 不過事到如今,王女士看樣子並不打算節省她個人和台灣社會的能量,仍然拘泥於五間、七間、九間、還是十九間的烏賊戰。既然如此,除非如玄仙女和馬、朱、和白海豚先生等諸位高手多方請益並突飛猛進,大家應該還有一個多月的眼皮秀可看。 參考文獻: Blinking During and After Lying Journal of Nonverbal Behavior December 2008, Volume 32, Issue 4, pp 187-194 (北美洲台灣人教授協會會員)
鄭麗伶 2015-12-03
拜託 THIS MAN, 饒了台灣吧!

拜託 THIS MAN, 饒了台灣吧!

據傳馬英九先生近日又重操舊業開始他最愛的「馬更正」志業。多年來只要媒體報導不如他意就一定會要求更正,如同五年前接受美聯社訪問時,馬先生偏偏以英文和外國記者瞎掰,結果美聯社下的標題〈台灣的馬英九與中國接軌〉(Taiwan's Ma moves ahead with China)及其報導內容踩到了馬尾巴。馬先生在痛徹心扉後跟美聯社GGYY要求更正,甚至讓我國駐紐約的新聞處與美聯社死纏爛打半天,結果對方的回覆依舊:「我們的新聞正確無誤!」 馬先生向來的最愛就是他的身材和面子,所以想當然耳在卸任前會試圖把他的 Bumbler Ma、 鹿茸馬、甚至魯蛇馬…等不登大雅之堂的印象搽脂抹粉一番。但萬萬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打起八八風災的主意,要把近年來台灣人民最慘痛的災難,「更正」為是他的「政績」;果真是不負當年 CNN 主播對馬先生 THIS MAN「這個傢伙」的稱號。 馬先生向來的最愛就是他的身材和面子,所以想當然耳在卸任前會試圖把他的不登大雅之堂的印象搽脂抹粉一番。(記者方賓照攝) 報載馬先生近日出席「莫拉克風災重建有功人員暨團體表揚活動」時,不僅把八八水災拿來和九二一震災相比,自吹自擂說馬府的救災速度、投入人力與資源、及災後重建都更加有效率。不可思議的是馬先生還強調,經過「精算」,當時如果沒有大有為的政府,「往生人數估計會增加1046人」。天啊!對這個傢伙而言,這些不是生命和無數家庭的悲劇,這些都只是他拿來說嘴的「數字」。不僅如此,馬英九更要求各部會將他的演講製成影片,還要配上各國語言以做為救災的成功典範向國際宣傳。乍聽這樣的消息不禁脫口疾呼:拜託 THIS MAN, 饒了台灣吧!不要再去國際間鬧笑話,丟人現眼了! 馬先生不了解的是,國際社會可不是台灣一些缺乏記憶的選民。作為公眾人物的他,不僅凡走過必留下痕跡,絕大多數的國際媒體也沒有藍綠之分或意識型態。當年馬英九在接受外國媒體訪問時,在一個句子裡面用了七次 THEY (他們)來談已經「受到教訓的」災民,接著又在另一個句子裡面用了四次 THEY 來討論國軍應該改進加強的地方,早已讓全世界認證到他「不沾鍋」的無情。也難怪當年亞洲時報(Asia Times)會以「緩慢、無能、和心不在焉」,以及「馬英九和國民黨對台灣南部和人民的無情,缺乏愛心和任性」,來描述馬政府在八八風災中救災的反應和卸責。事實上,當行政院長劉兆玄被迫下台時,許多西方媒體的報導都一致指出,這是馬英九「自己無法承擔對緊急事故反應太差的責任」所作出的補救。 小林村滅了,七百多人死亡,結果六年後 THIS MAN 即將把這個天災人禍包裝成「救災的成功典範」並向國際宣傳。 「壞的會怕狠的,狠的會怕沒天良的。」這句諺語以河洛話發音不僅有押韻,也果真是形容馬先生最貼切的一句話。 (北美洲台灣人教授協會會員)
鄭麗伶 2015-11-28
可恥的在台中國人

可恥的在台中國人

  同樣都叫「曉波」,可是面對中國共產黨,劉曉波(右)和王曉波選擇的路卻差很遠。(圖片:組合自網路資料)   當全世界都已經忘記馬習會這檔事,只有馬英九意猶未盡還沉浸於緊握習大的手八十秒鐘的激情中。兩天前在國民黨慶上為朱玄配站台時,馬先生持續大談馬習會,並強調自己並沒有讓步;他說:「我們把我們的中華民國、我們的憲法、一國兩制,都在他面前說了」。府方當然事後又以「口誤」來為馬先生的「一國兩制」擦屁屁,但不論是「一中怎麼表」,台灣有太多在台中國人真是自私又可恥,從來就沒有為他們「對岸的同胞」真心著想過。 二十多年前還在念博班時,實驗室來了一位中國訪問學者。儘管沒有博士學位但出於對她的尊重,大家都稱她 Doctor徐。 由於語言隔閡,美國老闆請我照顧並替她翻譯,因而和 Dr. 徐相處時間頗多。 Dr. 徐在中國經歷過文革「洗禮」;她的家庭不僅是知識分子還是地主,可想而知家族所遭受到的凌虐,連她本人也曾待過勞改營。Dr. 徐雖不是中國共產黨的粉絲,但多年努力後也成為中國某農業部門的處長。 某天閒聊時 Dr. 徐突然問我是不是台獨派。雖有點驚訝但還是笑著回覆:「我支持人民自決因為那是天賦人權,只要台灣人民在不受威脅情況下公投決定自己的命運,我可以接受任何的結果。如果這算是支持獨立,那我當然就是台獨。」對此,Dr. 徐沒有做任何的評論只是點點頭。所以我順勢問她,是否認為台灣該成為香港第二,也就是以「一國兩制」的方式被中國統一? 這下子她反應強烈,Dr. 徐憤怒的說:「我最痛恨『一國兩制』。如果我們都是中國人,為什麼深圳和香港的中國人就可以有特權過比較好的生活?在同一個國家和憲法下,不是所有人民都該有公平的待遇嗎?」 Dr. 徐的心聲不僅不艱深,只要有基本 IQ 的人不可能不懂。相對於這位來自共產極權國家的人,一個享有民主自由甚至是民選的總統,反而會在造勢場合激情喊出莫名奇妙的「一國兩制」。難道,一句唬攏的「口誤」就可以隱瞞馬先生的心聲嗎? 事實上 Dr. 徐並非特例,曾有另一位中國好友也多次神情嚴肅的表示︰「我和許多其他中國朋友也都支持台獨哦!」每一次我都會噗呲而笑,接著也很嚴肅的回覆︰「你不一定要支持台獨,只要尊重人權和住民自決就可。我們的底線向來就是只要沒有文攻武嚇的民主決定,就會尊重台灣人民多數的選擇。」 如此對自由、平等、和民主的追求,本來就是人與生俱來該有的權利。就像當年因起草「零八憲章」的中國維權人士劉曉波,他的要求就是最基本的人權,但中共卻以「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在2009年判處他11年的監禁。 原是北京師範大學中文系教授的劉曉波,自1980年代因參與六四事件、呼籲為六四平反、並要求當局進行民主憲政改革而多次被捕入獄。劉曉波追求的其實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中明載的「言論自由之權利」,但他因而面對漫長的牢獄刑期。入獄前劉曉波撰寫「我沒有敵人」一文;文中除了描述如何踏上爭取人權和自由的不歸路,也對妻子劉霞的支持有無限的感謝和疼惜。文末他寫道:「為餞行憲法賦予的言論自由之權利,當盡到一個中國公民的社會責任,我的所作所為無罪,即便為此被指控,也無怨言。」這樣的胸襟和勇氣讓劉曉波在2010年榮獲了諾貝爾和平獎;當然,牢獄中的劉曉波和他的家人都無法出席奧斯陸的頒獎典禮。 同樣是2010年,台灣的王曉波卻在接受中國廈門《海峽導報》採訪時表示,馬英九的看法與胡錦濤的「胡六點」是一致的;「終極統一」是馬英九的方向;兩岸簽署和平協議也是馬英九的方向。如此看來,王曉波果然是馬英九的「大哥哥」,對他「一國兩制」的心願早就心知肚明。 和許多在台灣生活大半輩子的中國人一樣,七十多歲的王曉波雖六歲來台但一直以身為中國人為榮;幾年前他曾在課綱修訂公聽會上宣誓:「我永遠是中國人,不是台灣人!」這樣的認同當然是每個人的自由,就如同本人只肯承認自己是台灣人,是台灣的蕃薯囡仔。只不過這位「中國統一聯盟」副主席以及他的「小弟弟」,當他們堅持「一中X表」、「一國?制」、和「一國中國」的主張時,這些既得利益者,這些搭台灣民主順風車,這些從未替台灣人權和民主付出的在台中國人,卻也見不到他們對中國共產黨下被箝制的人權和自由民主的發展有任何的願景和努力。
鄭麗伶 2015-11-29
如玄仙女與立倫王子

如玄仙女與立倫王子

  亞伯拉罕‧林肯曾說:「困境幾乎人人都能熬,但若要知道一個人的本色,給他權力吧。」用這句話來描述王如玄和朱立倫,以及無數經過中國國民黨洗禮的人,真是再貼切也不過。 朱玄配出線後,許多人不斷把從前的王律師拿來和後來的王主委做比較。對社會大眾而言,一個曾頂著婦權和人權律師光環的人,會在短短幾年內從撼衛弱勢到以民事訴訟來對付已經走投無路的勞工,是令人百思不解的謎題。更何況還是勞委會的主委!然而,馬政府的內閣向來就很天才;經濟部不好好搞經濟,卻老是插嘴該由市場機制主導的股市(尹啟銘:股市兩萬點不是夢);環保署不保護環境,卻替重度汙染的石化業吹螺打鼓(沈世宏:六輕十年雲林人更長命);教育部不專心百年樹人的世業卻拿學生開刀(先提告再撤告的吳思華︰教育部一直是「非常純潔」地希望用教育觀點來幫助學生)。更不用提,堂堂一位副總統,竟在經濟不景氣人民拉皮帶過日子時還「耍幽默」,表示無薪假是創新理念,令他「拍案叫絕」,所以發明的人「應該得諾貝爾獎」。 問題是國民黨和馬政府從來也不缺所謂的「專業人才」。正如同當年王律師進內閣時,有多少人和勞團也曾對她寄予厚望;像江宜樺也曾被尊稱為「自由派學者」;或者是出身兒福聯盟的王育敏,卻淪落為黑心油立委和國民黨的打手;而原為政大財稅系教授,長年推動賦稅改革有「稅改大砲」稱譽的曾巨威,也在立法院玩了四年,連國民黨財政委員會也擠不進去。總之,黨齡過百的國民黨就是這樣的染缸,而以下的這個歷史故事,很適合拿來解釋這種同流合污的演化進程。 二戰期間,在日本準備和美國開戰前,一批曾駐美的日本海軍武官因了解美國的實力而大呼不妥。更不用說,日本當年還是從美國進口石油和鋼鐵,宣戰真的是很瞎的送死行為,所以他們極力說服長官希望能打消這個愚蠢的主意。然而時日一久,在開戰派滴水穿石的影響下,這些軍官也都慢慢改變了想法。直到兩顆原子彈把日本推進地獄,這批人才回想起當時的情境︰「當你剛進入一個臭氣沖天的環境時,你會立刻發現房間內有一股異味;但時間久了就會習慣,最後甚至不覺得臭味有什麼不對。」 這就是如玄仙女與立倫王子的感覺。他們不僅已習慣國民黨的權貴、世襲、和虛矯的文化,甚至不覺得「臭味」有什麼不對,所以朱玄兩位都能面不改色的將無薪假和關廠工人的痛苦全部推給民進黨。至於當年拖延避見請願勞工最後還大舉提告的王主委,今日卻能哽咽著說關廠工人案一直是她離開勞委會後「心中最掛念的案件」。如此表白,如此功力,當然也只能出自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中國國民黨不是民主政黨的事實,在「偷樑換柱」的劇碼中又再度被認證。一個有千億黨產還能借執政的優勢大發股市財的國民黨,它的存在對於民主台灣真是一大諷刺。甚至連選民一票一票投出來的民意代表,最後也只是黨意的橡皮圖章,是黨機器操縱的奴才。可笑的是,即使在國民黨已經面對選民信心嚴重崩盤的今天,朱主席依舊推出一份充滿派系鬥爭和利益分贓,連泛藍媒體也批判為「史上最爛」的不分區名單。據說一位國民黨大老在看了不分區名單後感嘆說:「誰能救救國民黨?」 國民黨有救嗎?這種對台灣是負數的政黨值得救嗎?既然奴才最會的就是跟著主子一起兜圈子團團轉,國民黨的改革永遠不可能由內而起,也絕對不會是立倫王子的歷史定位。
鄭麗伶 2015-11-23
拜拜!中華民國

拜拜!中華民國

容我講古一下。話說當年美國威斯康辛大學的台灣學生組織有二,分別是中華民國和台灣同學會。兩者初期屬性和活動有相當差異,但隨著時代演進和反應現實,兩會已在2006年合併為威大台灣同學會,不過這是題外話,和標題沒有關係。 故事是十五年前,當年隸屬台灣同學會的布袋戲團受邀參加女童軍活動。多年來威大台灣布袋戲團以英文發音布袋戲和投影片介紹並推廣台灣,結束後主辦單位熱情致謝,並表示這個方式比「去年的」好。原來,中華民國同學會也曾設攤介紹台灣;據說幾位留學生努力想讓一群十多歲的美國小孩了解,台灣是ROC, 和香港不同,也不隸屬中國。但落落長的歷史課後,一個頭昏腦脹的女童軍問道:「喔~所以你們來自香港嗎?」 別以為這是個例或孩子年紀小。事實上七年前在洛杉磯轉機前往紐西蘭,一位紐西蘭航空的地勤小姐就把本人的護照翻來覆去。對照我填寫的個資後狐疑的問:「你出生地是台灣,為何護照裡是中國(Republic of China)?但塑膠套上又是台灣?」她所指的是自己多年來的寶貝;是台灣e店買到印有Taiwan Passport和「台灣護照」美美的封套。 待我解釋正式國號雖為中華民國但本人偏好台灣,接著是更嚴重的問題:「那你們被中國管嗎?」拜託!當下把護照翻到最重要的條碼頁,請她看清TWN的國家代碼:「你指的中國是中華人民共和國(PRC)的政權;從他們1949年建國起,一天也沒管過台灣!」看著才掃描的護照條碼,她終於弄懂了:「原來如此,台灣就是台灣。」如此對話並非特例,二十多年來本人有四次經驗在國外機場被對方要求出示「台灣簽証」。航空公司的理由都是持中國護照到台灣須簽証,而罪魁禍首當然就是護照上的China。 作者二十多年來有四次經驗,在國外機場被對方要求出示「台灣簽証」。航空公司的理由都是持中國護照到台灣須簽証,而罪魁禍首當然就是護照上的China。(資料照,記者李立法攝) 也就是說,當馬英九為了討好習大,在數百名國際記者前強調「一個中國原則的九二共識」時,誰理你什麼「九二」東東,大家聽到的是「一個中國」的認證,而這個中國永遠不會在泛藍硬拗下變成ROC。講白一點,馬先生等同是對著全世界喊:拜拜!中華民國。 許多人憤怒馬先生喪權辱國出賣台灣人民,但個人以為馬習會最大的成就是這個人終於說了真心話;而馬的「一個中國」也反應國民黨人最愛說嘴的「國際現實」。近日上政論節目的藍營,在壓倒性證據前最常見的論點:「沒辦法啊,台灣很小中國很大,這是國際現實,換成蔡英文也沒轍。」然而,真正的國際現實為何? 國際現實是ROC的聯合國席位早在1971年被PRC取代。還承認我國的邦交國由66萎縮至22個。最後一個斷交國,就是馬先生2012年出訪並與賈梅總統PK伏地挺身的甘比亞。捫心自問一下,如果不是台灣,ROC今天會在哪裡? 國際現實是:全球都稱我們台灣,但國民黨和共產黨說正名為台灣就是台獨;而每逢選舉時國民黨卻又把台灣當提款機。 國際現實:是一中不僅是謊言也是笑話。明明兩個國家至少是「二中」,但一拖拉庫人裝肖,一加一等於二也不懂還罵人不夠實際。 國際現實是:即便邦交國少,但全球仍接受台灣的事實。否則,國人持車輪牌加註TAIWAN的護照,怎麼沒被各國海關刁難或禁止出入境? 國際現實是:我們護照的條碼是TWN不是ROC;網站也都以TW收尾,不是RC,更不是CN。 國際現實就是正熱烈進行的世界12強棒球賽中,美、韓、墨等國都稱我國Taiwan,不是當年被蔣經國硬扣台灣頭頂的金箍咒Chinese Taipei。當年的國際現實是奧委會力邀以「台灣」名義參與,連車輪國旗和國歌都不必改,但國民黨就是無法忍受台灣在國際舞台發光。今天當他們還有臉大呼「國際現實」時,怎麼不談蔣介石是如何昧於「國際現實」,致台灣於死地也不肯以「中華台灣共和國」的國號留守於聯合國? 然而,人民也當認清一個更重要的「國際現實」。全球都認定台灣享有自由和民主的制度,只要我們繼續投票給國民黨,世界也會認證台灣人同意習近平的「血濃於水的一家人」。民主就是這麼回事,誠如美國總統小羅斯福曾說:「人民不可忘記,政府不是一個莫名的權力,政府其實是就自己。我們的民主最終的統治者並非總統、國會議員、和政府官員,而是這個國家的選民。」 (北美洲台灣人教授協會會員)
鄭麗伶 2015-11-13
馬習會給我們的幸福感

馬習會給我們的幸福感

    作者:鄭麗伶 (北美洲台灣人教授協會會員) 馬英九先生說馬習會的目的不是為了選舉,是為了搭橋,是為了後代子孫的幸福。 然而,當馬先生在行前記者會上信誓旦旦發下豪語時,面板大廠華映已證實了將從11月10日開始實施無薪假到明年年底,受影響的預估將近3000人。同時,Yes123求職網也公布調查,發現有三成的上班族都曾被迫放無薪假。 無薪假在下也放過,當時在大學裡擔任科學研究員,是州政府的僱員。沒錯,在美國當政府財政困難時,放無薪假是公務員的責任。從2010到2012年,威斯康辛州公務員,上自州長和州議員,下至州立大學所有教職員和基層公務員,每人每年休八天的無薪假。事實上威州並不孤單, 2013年為止美國各州半數以上都實施過無薪假,許多州政府無法解決財政赤字所以拿公務員開刀。當年最有名的應屬加州,阿諾州長下令一個月三天的無薪假,相當於百分之十四的減薪。當然,無薪假必需經議會通過才能實行,並不是任何州長心血來潮走進辦公室大喊一聲「明天開始休無薪假」就行得通。總之,公務員的薪資或許比業界要低多,但畢竟工作也相對穩定,所以大家一起「共體時艱」也沒什麼好抱怨。至少,美國也不可能有哪個白目政府官員敢說:「發明無薪假的人應該得諾貝爾獎。」 台灣的情況卻剛好相反,經濟不景氣但七年多來只聽到私人企業和勞工三不五時放無薪假。然而當國家財政吃緊時,馬的博士內閣卻好像總統府地下室有印鈔機一樣繼續揮霍;就像幾年前教育部花12億推動「台灣有品運動」就是一個最瞎的政策。直到入不敷出時,最會「拼經濟」的國民黨政府就大肆舉債(跟子孫借錢)、獨佔的國營事業漲價(反正人民沒有選擇)、大砍弱勢團體經費(因為是弱勢所以不怕他們)、或提高健保費和其他稅收(中華民國萬萬稅)。不過最諷刺的還是幾年前當政府變相買票替公務員加薪3%時,月薪47萬的馬先生也跟著湊一腳。 今年四月,在馬先生就任滿七週年的前夕,行政院發文要求各部會全力宣傳各項政績。這是來自總統府的指示,用人民的辛苦納稅錢買廣告,透過平面、網路、廣播等等來告訴人民「七年來,台灣更幸福了」。 然而七年來,馬上沒有好,六三三沒個影,股市兩萬點已成笑話。七年來,薪資倒退16年,22K的噩夢高飛,餿水油倒是吃了不少。但剛從「一個中國」的馬習會回到台灣的馬先生,卻志得意滿的昭告天下:「雖然任期只剩6個月,但絕對不會懈怠,也沒有跛腳、看守問題,將更全力以赴。」 在下不曉得台灣人民是否感覺到馬習會的幸福,但很清楚的是,明年再投票給中國國民黨就是為馬習會的幸福背書,也是讓馬英九在1月16日後全力衝刺的最大鼓勵。
鄭麗伶 2015-11-13
國民黨與 ZERO TAIWAN

國民黨與 ZERO TAIWAN

太可惜了,中國國民黨和馬英九的治國能力,為何遠不及他們消滅台灣的效率呢?一場馬習會,八十秒鐘的握手,加上馬先生無法自制的滿臉傻笑,朱立倫和國民黨的 ONE TAIWAN 已經被蓋棺定論,和以往一樣,台灣又是中國黨一句騙選票的口號罷了。 馬習會八十秒鐘的握手,加上馬先生無法自制的滿臉傻笑,和以往一樣,台灣又是中國黨一句騙選票的口號罷了。(記者廖振輝攝) 馬習會之後,日本各大報都以「一個中國的原則確認」作為新聞標題;其中有產經、每日、朝日、日本經濟、和讀賣新聞。至於歐美方面的英文報導,即便標題多是「中台領袖握手了」,但內容幾乎都引用了習近平的「兩岸一家親」及「兩岸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 老實說,中國國民黨對「台灣」的憎恨真是詭異。當年若非台灣,差點被共產黨殲滅的老蔣和兩百萬難民,搞不好會以太平洋上載浮載沈的悲劇收場。接下來,就算不談國民黨對台灣幾十年的高壓和鐵血統治,1971年當中華人民共和國與中華民國爭奪聯合國代表權時,美國和日本都曾提議 ROC 另以台灣名義並存於聯合國,但蔣介石卻以「漢賊不兩立」的理由憤然退出。 自此,台灣就扛著 ROC 這個拖油瓶,走上了國際孤兒的不歸路, 即使在失去聯合國席位後,不只是國際奧會,其他如國際田徑總會都曾在70年代多次交涉,力勸我國以「台灣」的名稱加入組織。事實上在1960到68年間,台灣在奧運的官方名稱就是「台灣」或「福爾摩沙」。直到1976年蒙特利爾的奧運會,主辦單位和奧會要求我們以台灣名義參與,而且國旗和國歌都不必更改。但蔣經國宣稱國名、國旗、和國歌是「三位一體」不得變更,因此在他的堅持下,已經抵達加拿大的台灣選手只好於奧運前夕棄權缺席﹗只不過國民黨所謂「三缺一不可」的原則,在五年後《洛桑協議》中兵敗如山倒;但更悲哀的是,即使都已經「三缺三」,在蔣經國的指令下,台灣奧運的名稱只能有 Chinese,絕對不准有 Taiwan。 所以1981年起,我們的國家就開始以不倫不類的 Chinese Taipei 參加奧運,台灣就不見了。 中國應該感謝馬先生,連候選人都還沒登記,朱立倫的 ONE TAIWAN 就已經漏餡變成鴨蛋 TAIWAN了。(資料照,記者羅沛德攝) 對於中華人民共和國而言,Chinese Taipei 真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左看右看就像是中國的奧運支部之一,是再好也不過的統戰工具啦。不僅如此,台灣能順利從世界舞台消跡,更是國民黨送給好兄弟共產黨最好的伴手禮。 七十年過去了,好兄弟已經變成老大哥了。就像馬先生說油價連10降是「世事難料」, 當年強迫台灣人要「反攻大陸殺朱拔毛」的國民黨,突然搖身一變不僅自許為「和平」大使,也是中國共產黨在台的最佳代言人。唯一沒變的是國民黨對台灣用過即丟的心態,只不過萬萬沒想到的是,感謝馬先生,這回連候選人都還沒登記,朱立倫的 ONE TAIWAN 就已經漏餡變成鴨蛋 TAIWAN了。 (北美洲台灣人教授協會會員)                      日本各大新聞連結: http://www.sankei.com/world/news/151107/wor1511070045-n1.html http://mainichi.jp/select/news/20151108k0000m030095000c.html http://www.asahi.com/articles/ASHC73G2GHC7UHBI00D.html?iref=comtop_6_03 http://www.yomiuri.co.jp/world/20151107-OYT1T50058.html?from=ytop_top http://www.nikkei.com/article/DGXLASGM07H45_X01C15A1MM8000/?dg=1
鄭麗伶 2015-11-08
馬英九的達達馬蹄聲

馬英九的達達馬蹄聲

1954年,在馬英九出生四年後,詩人鄭愁予寫下了知名的現代詩《錯誤》。從字面看全詩描寫的是一個思婦等待愛的人歸來的情感起伏,本詩的名句就是詩末的「我達達的馬蹄,是美麗的錯誤,我不是歸人,是個過客」。許多人將這首詩當成是情詩,但鄭愁予本人則解析為閨怨詩。事實上,以鄭本人的解析,加上「我達達的馬蹄…」來比喻馬英九多年來夢寐以求的「馬習會」是再恰當不過了。 在網路快速成長的今天,中國國民黨之所以式微,就因為它是一個失根的政黨。撇開那些為了龐大黨產而留在國民黨內吃嗟來食的「本土派」,國民黨是由一群少數的大中國主義者在把持。奇怪的是,這群人也知道「中華民國」走不出去,早已亡國了(蔣介石之語),但仍動不動要把「三民主義統一中國」這個天方夜譚拿出來打嘴炮。更可悲的是,這些人出國門時也愛強調自己來自「台灣」(如馬先生上回出訪南美,見到美國國務卿希拉蕊時就自稱是來自台灣的總統)。問題是,一回到台灣,中國國民黨繼續把台灣當「鬼島」,把台灣人當「台巴子」;來台七十年了還是不肯落土深根(想想蔣介石泡在福馬林中的屍體及老死在美國紐約長島的宋美齡)。 用鄭愁予「我達達的馬蹄…」來比喻馬英九多年來夢寐以求的「馬習會」是再恰當不過了。圖為馬英九出席慶祝台灣光復七十週年紀念大會。(記者簡榮豐攝) 十幾年前曾經在台北車站附近碰見一位鄉音極重的老杯杯。在一個許多人等待自己點叫的咖啡的小店中,老杯杯不斷的對著店員和客戶們問路。當大家一臉迷茫無法了解他的內容,看得出來老杯杯動怒了。在他用著高分貝的聲量數度重複問題後,店員告知他附近有服務台也許可以幫上他的忙。看著他怒氣沖沖拿著枴杖慢慢離去的背影,不禁為他和台灣社會的格格不入而難過。當年國民黨長期的眷村隔離政策,把「外省新移民」隔離於台灣社會的日常生活之外,讓這些人成為失根的族群,也變成被國民黨綁架的投票機。 事實上,《錯誤》的重點是描述一個過客的心情。正如馬英九和諸多中國國民黨人對於台灣,一直都是以一個過客的心情在對待這個地方的人事物。對一個會把「化獨漸統」寫在父親的骨灰罈上的馬英九,朝思暮想的馬習會也許是一個美麗的錯誤,但對絕大多數把自己當歸人的台灣人而言,數不清有多少次失信於民的馬先生,他的達達馬蹄聲可就是夢魘中的跫音了。 (北美洲台灣人教授協會會員)
鄭麗伶 2015-11-05
馬英九的決心無庸置疑

馬英九的決心無庸置疑

時間是2009年7月,場景是宜蘭國際蘭雨節。參觀水草養殖場的馬英九,聽到以生態概念營造的水草環境能讓蝦子活上4年,竟開起蝦子的玩笑:「以後蝦子要仔細思考多了那麼多壽命要做什麼」,並附贈一句四字箴言給蝦子要「自求多福」! 6年前在參訪宜蘭水草養殖場時,馬英九送了四字箴言給蝦子要「自求多福」,6年後,台灣人民也收到來自他的「自求多福」的「祝福」。(記者江志雄攝) 看樣子馬先生當年送給蝦子的玩笑話,又會在即將成行的馬習會成為台灣人民的箴言。 馬英九曾承諾馬習會一定要有三個前提:「國家有需要,人民能支持,和接受國會監督。」所以馬府偷偷摸摸的黑箱作業,及馬習會消息選在深夜公佈到底是符合哪個前提? 馬府當然「保證」此行絕不會簽訂任何條約,但只要有點記憶力的人都知道馬先生對馬老爸骨灰罈子上的「化獨漸統」是念茲在茲身體力行。光是近幾年來就有幾個例子: 2011年10月馬英九公布「黃金十年」時就揚言推動《兩岸簽署和平協議》;連任後立刻大力推動「公共工程開放中資」和「開放中國農產品來台加工成MIT產品還可出口」;2013年6月頒授勳章給前司法院長施啟揚時,馬英九強調當年修憲目的是「為因應國家統一前之需要」;2013年國慶大典上馬英九強調「兩岸不是國與國的關係」。2014年為了服貿而和台灣民意對幹並引發太陽花學運。 總統府「保證」此行絕不會簽訂任何條約,但只要有點記憶力的人都知道馬先生對馬老爸骨灰罈子上的「化獨漸統」是念茲在茲身體力行。(資料照,記者劉信德攝) 在2016大選即將來臨的此刻,除了不到5%支持急統的在台中國人,很難想像馬習會對國民黨的選情有什麼好處,更嚴重的是馬先生的精神狀況非常人能了解,其特質包括: 1. 自己絕不會犯錯,沒有罪惡感的包袱,缺乏良知。 2. 絕對的自我中心和病態性說謊的習慣,視法律為無物。 3. 異常的情緒和心理發展,撒彌天大謊也是老神在在,也就是「誠懇的說謊」。 4. 缺乏同理或同情心,對周遭人的感受遲鈍且無情。 5. 不能為所欲為時會極度惱火,甚至會尋求報復或暴力相向。 6. 為達目的會操縱和利用他人,但造成別人痛苦或失敗時,不僅沒有內疚,甚至有權威和優越感。 7. 一旦決定了特定目標,無法「換檔」,即使行不通,仍會「戴鋼盔」堅持己見。 馬習會最終將給台灣帶來什麼傷害也許一時間無法看清。但以國共幾的交手記錄來看,台灣主權與人民利益成為馬英九與國民黨進貢的俎上肉大概還是指日可待。七年多來台灣人民「自求多福」,但如今的重點是那些不信邪投票給國民黨的台灣「瞎子」是否會在明年大選前覺醒。  (北美洲台灣人教授協會會員)
鄭麗伶 2015-11-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