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受邀到彭明敏基金會的募款餐會演講,事先被告知只有五分鐘,講1964-1970年的故事。
思考良久後,我這樣拆解。
1964-1970年,對彭明敏博士最重要的,有兩件事:宣言與逃亡。
宣言,是失敗的。
逃亡,是成功的。
我們不可能把把贏,一正一負,如果宣言成功,逃亡失敗,台灣的民主化可能繼續往後順延多年。
俗人面對失敗總是怨天尤人,不思檢討,歸咎命運。
彭教授是一個會檢討失敗、計畫(如何)成功的人,失敗的原因,我認為至少有三:
黨國網羅、黨國順民、參與活動的核心成員人數。
前兩者,我們無可奈何。
短時間內,
網羅無法突破,順民無法感化。(用台語唸,押韻)
參與活動的核心成員人數則操之在我(一場運動的首腦可以決定)。
是以,逃亡計畫的核心成員人數,彭教授控制到最低。
彭母、彭妻、彭子、彭女都不知道,連謝聰敏都不知道。
是以,連經常出入彭教授家中的國民黨籍國代顏艮昌,自然也不知道彭教授的逃亡計劃。
若顏得知,彭一定逃亡失敗。
因為顏出賣了謝聰敏,出賣了陳逸松,出賣了彭明敏(逃亡之外的事情)。
顏連同黨籍的國民黨國大都可以欺騙,騙了六十幾位國大,牽扯千萬元(刊載於聯合報)。
活動的高潮是前駐日大使謝長廷當拍賣官,拍賣一九九六的總統紀念幣。
我跟一位黃姓董事長激戰幾回合,最後幸我得標,董事長沒有繼續往上喊,不然我…
上台合影前,我帶著準備好的1996年的總統大選背心(上面有謝長廷、彭明敏的名字),跟拍賣官謝大使合照,待他下台後,再請他簽名留念,謝大使問我:「你這麼年輕,怎麼會有這件?」我說:「你選副總統的時候,我十六歲,當時珍藏到現在。」
週二晚與黃文局局叔餐敘時,局叔說了一句:「(很多)台灣人聽到要捐錢奉獻,就卵葩痛。」
接下來一個月內還會跟局叔見面兩次,我想到如果局叔問我說:「楊斯棓,那天彭明敏的募款餐會你明明也在,你怎麼沒有喊,你是不是…?」
我就喊下去了,是以,有珍貴的與謝大使的合照,日後見局叔,也總能抬頭挺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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