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聯電的前董事長曹興誠先生在記者會上，怒斥某媒體是「匪報」一事，引起了很大的迴響，也引發了很多人對言論自由的思考。

如果在和平的環境中，每個人都能夠暢所欲言，當然是一種非常理想的狀態。但是，如果和某敵對國已經進入了戰爭狀態，或者準戰爭狀態，那麼，站在敵對國的立場上發表意見、企圖影響國內輿論的行為，是否還屬於言論自由的範圍之內？是一個大家需要共同思考的問題。

在民主國家和非民主國家發生嚴重衝突時，非民主國家往往會利用民主國家的言論自由，去滲透、去帶風向，來擾亂對方的心防。這一點，大家一定要特別小心。

比如說在日本。今天早上有朋友發來了一張日本左派的海報，號召大家9月23日在東京的芝公園集合，共同反對岸田內閣修改憲法，還號召9月27日一起包圍日本武道館，阻止安倍前首相的國葬。

召集人中有好幾個知名的左派人士，有律師、作家、還有議員。他們當然有言論自由和集會的自由，但是，海報上出現的「絕不允許美國政府和日本政府對中國發動侵略戰爭」的文字，讓我吃了一驚。

今天的日本，是一個連5枚中國飛彈落入自國的專屬經濟區，也只能打電話抗議的「草食系」國家。哪裡能有什麼對中國發動侵略戰爭的企圖？

套用曹董的一句話，海報上的文字是「集顛倒黑白罪惡之大成」。但是，只要有人說，就有人信。有人動員，就有人參加。我想，23日和27日，去聚集的人也不會少。

正如大家所料，這些人是站在中國的立場上發表意見的。在他們的論述裡，日本政府還是80年前那個經常發動侵略戰爭的軍國主義政府，而中國還是任列強瓜分的無辜受害者。

這或許是他們長年訴求的理念，但絕不能排除他們今天這麼做，有拿到好處的可能性。據我所知，很多日本知名的左派人士，都是北京當局的座上賓。

在日本，這些左派可以隨意為中國說好話、說謊話。但是在中國國內，是不允許有任何的親日言論出現在媒體甚至網路上的。甚至不用說話，只要穿著和服走在街上，也可能被逮捕。

這種巨大的信息不對稱，致使日本在對中外交上，受到輿論掣肘，經常落入下風。

其實台灣也是一樣。那些每天都在誇對岸好、痛批在民進黨政權下沒有自由的，自稱是「中華民國粉」的人，是絕不敢拿著中華民國國旗去對岸的。

#矢板明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