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話不能全然聽信

 

本屆美國大選,除非出現重大轉折,拜登勝出應已是定局。 圖/擷自PBS News hour

本屆美國大選,除非出現重大轉折,拜登勝出應已是定局。 圖/擷自PBS News hour

 

 

本屆美國大選,除非出現重大轉折,拜登勝出應已是定局。但他的勝利也不是太甜美。大選結果,多少顯示他或將成為難有作為弱勢總統。國人也應本此認識,對今後台美關係,不僅不宜過份樂觀,更須對可能出現不利演變有心理準備,以免一旦形勢有變,即產生不必要挫折憂疑等反應而徒然自若。

就表面而觀,拜登以超過500萬選票勝過川普,確是相當亮麗表現。然而他並未能順勢協助所屬民主黨取得國會重大勝利,顯現他民意基礎其實相當薄弱,發揮不出美國人所謂Coattail Effect,以本身人氣讓眾多本黨參眾兩院候選人得以勝選進入國會。

國會選舉揭曉,是民主黨眾院席次反較選前減少,在新會期僅能保持脆弱多數,而在參院共和黨更是穩住陣角,未因改選席次遠較民主黨為多(23:11)不利因素蒙受重大損失,也大有可能在元月5日喬治亞州補選再增添1席或2席而成為掌控參院多數黨(現下兩黨席次是50:48共和黨居優勢)。

往昔美國高人氣總統候選人,常是本人高票當選也能帶動本黨聲勢奪得國會勝利,是即上文所述Coattail Effect,或可勉強譯為衣尾效應。但此次拜登未能發揮這一功能,不免令人懷疑他雖贏得近8000萬張選票,又有多少選民是由衷選擇他的領導,多少選民是對川普感到難以下嚥而只好投他一票。他最後得以勝出,過程也是驚險萬狀,無助於鞏固他的領袖形象。

拜登若在上述這一背景下而勝選執政,他能否擁有足夠威望或所謂政治資源,他本人又是否能保有足夠自信和意志力,以認真面對果敢應付諸多嚴厲考驗?

拜登是另一甘迺迪或卡特?

誠然,過去也曾有美國總統欠缺堅強政治基礎,而仍能大有作為。但拜登顯然不是這一類型政治領袖。從他擔任36年參議員,未見有一足以展示堅強果斷性格事蹟,平平穩穩做滿每屆任期而已,這一現象觀看,他所顯現恐不是甘迺迪所頌稱「勇者的畫像」。世人所將看到的,或是另一位卡特型僅止溫和有餘美國總統。

他就職上任後,能否堅毅對抗壓制中國全球性滲透擴張?他又能不能,甚至願不願有效嚇阻中國對台灣的打壓恫嚇?答案恐都不容過於樂觀。對此一切,國人也必須及早建樹心理準備以期處變不驚,不能全然聽信閨蜜型地下大使安撫人心報導。

至少至少,拜登執政團隊,恐將不會再有人願意公開宣稱台灣不是中國的一部份。

拜登擔任總統另一可慮之處,是他有可能黨內左派挾持,而不能對赤色極權帝國做出有效反制,台美關係也回到歐巴馬時代甚至卡特時代。

自1988年開始,他曾數次想選總統但均未能獲得黨內提名,直至歐巴馬選擇他充任副手搭檔才開始轉運,足可顯現他黨內人脈薄弱,更不是實力堅強派系領袖。即就這一點而言,恐已使他難以招架黨內囂張左派挾持勒索。如若來年元月喬治亞洲兩席參議員補選,又是共和黨獲勝而取得參院勝利,則對他更會是雪上加霜處境艱難,而勢非對左派不得不更加遷就不可。這一趨勢對台灣也更非有利。

美國的所謂左派,並不意謂是蘇共或中共同路人,更不同於國內所謂舔共份子。美國(以及西歐)左派之歸類為左派,主要是基於其「社會正義高於人民自由」基本理念。國人對此也不可不察。

但美國左派也有一重大盲點,是即對一應左翼赤色極權統治都似無強烈反感,也往往不願或不忍做出道德譴責,大不同於其對右翼獨裁政權之痛加撻伐。

現已成為左派標竿人物之一的賀錦麗參議員,在前此副總統候選人辯論會不肯回答「中國是友是敵」關鍵性提問,反而掉頭指責川普政府制裁中國造成美國人經濟損失,即是深具象徵意義表現。

拜登總統若真因性格軟弱受到黨內左派挾持綁架,甚至任由副總統成立其第二中央,美國政府是否仍能不受牽制,強力支援台灣維持獨立自主,不致經不起文攻武嚇而逐漸滑入中國運行軌道?

也值得憂慮的是,拜登畢竟年事已高,甚至有現出初期失智症狀傳聞。他若真因故不能完成四年任期,美國將出現一位賀錦麗總統。這一局面不僅對台灣,對美國本身也將產生何等重大深遠衝擊?

國人當然希望台美關係仍是春花似錦一片美景,本文所舉種種純是杞人憂天,但對大有可能來臨的寒流也不能全無心理準備。畢竟官話不能全然聽信。


作者指出拜登(左)若真因故不能完成四年任期,美國將出現一位賀錦麗總統(右)。圖/擷自維基百科,公有領域,民報合成

< 資料來源:《民報》【專欄】引用網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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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敏洪奎

敏洪奎
1972年曾以筆名「孤影」發表<一個小市民的心聲>,被當時執政當局引為宣傳利器。後因感嘆執政者保守極權毫無進步,開始為文呼籲外省選民放棄敵視心態,理性面對本土化的大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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