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非洲的角度看俄國對烏克蘭的侵略

 

俄烏戰爭會怎樣結束,並不是很清楚、很透明,這就好像證明了非洲的諺語一般:「我們總是知道被誰打,但被誰殺呢?我們並不知道。」圖為佔領示意圖/擷自PBS新聞影片

俄烏戰爭會怎樣結束,並不是很清楚、很透明,這就好像證明了非洲的諺語一般:「我們總是知道被誰打,但被誰殺呢?我們並不知道。」圖為佔領示意圖/擷自PBS新聞影片

 

作者個人在民報的專欄,於3月28日發表了一篇〈從文明論看俄羅斯對烏克蘭的戰爭〉,文章發表之後,馬上有讀者跟作者反映說:雷根以後的新自由主義其實帶來了美國非常多的街友。作者在這裡首先道歉說明一下:自由主義有經濟上的自由主義、政治上的自由主義與精神上的自由主義。經濟上的自由主義已經成為必須負有公共義務的自由主義,是變化最多的一個主義。由於作者的疏忽,沒有講清楚,這是作者在此必須藉這篇專欄加以說明並道歉。

不過,由於讀者的質疑,作者在網路上看到非洲媒體的觀點,對於非洲可以說完全沒有知識的台灣人來說,這篇社論或許可以從不同於西方人與台灣人的角度,看清此次的烏俄之戰。

俄羅斯對於烏克蘭的入侵,西非很多國家看起來都想嚴守中立。位於西非的Burkina Faso的獨立媒體「樂佩」就指出普丁的行為會讓人們想起幾個西非國家的統治者之統治以及西方國家在非洲的控制。

獨裁與帝國主義不只限於普丁

俄羅斯對於烏克蘭的入侵持續讓全世界看到戰爭的所有醜陋面。人口的大量逃亡、人命的喪失、基礎設備的破壞,這些悲慘的景象就宛如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再來一般。

產生出優位人種之概念的有關人種的某種理論被認為好像是已經永遠被埋藏於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瓦礫之中,但是,我們對於這個理論的復活甚至會感覺到恐怖。

到目前為止,任何人似乎都阻止不了普丁,俄國的總統到目前為止對於所有仲裁的提議都頑固地拒絕,在國內封住媒體的嘴巴,鎮壓反戰的示威,強化各種取締以守住他的特權。

獨裁者們互相競爭著在掠奪個人的自由與集團的自由。就好像,Gondwana land一樣。這個Gondwana是古代的超大陸,這個大陸是以南極為中心,而南美、中南部非洲、澳洲等就集合在一起。但卻因為大陸板塊的移動,而變成現在的樣子。

大部分的非洲國家都很節制地對於俄羅斯強權的軍事介入不加以指責,人們所擔憂的就是普丁的例子在這些國家當中,不是會產生出在統治層面對普丁加以模仿的人嗎?

其實這是很合理的,因為就統治來說,獨裁與帝國主義不限於只有普丁。

實際上,好幾個世紀之間,而且某種程度,至今西方諸國無論在經濟層面或是自由層面,在非洲大陸都是以捕食者的身分在行為著。

責任應該是在於所有國際的行為者(actor)

面對人道上的悲劇,種種的意見被很認真地加以表達出來,有時候,甚至是非常肯定的。

即使如此,對於被大國利益之陷阱加以綁住的聯合國安理會的沒有效率,與國際法的可變性是應該被加以指責的。國際法看起來已經成為滿足各國對於霸權之需求的工具。

無論如何,大國拒絕從歷史中記起教訓,對於這次戰爭的前兆閉上眼睛,這都是令人惋惜的事情。

對於俄羅斯的經濟制裁與NATO擴大至俄羅斯之邊境,對於拘泥於大俄羅斯歷史的普丁來說,無疑地,會令起產生一種偏執狂。

希望國際社會使戰爭當事國回到正常

的確,目前,這個戰爭會怎樣結束,並不是很清楚、很透明,這就好像證明了非洲的諺語一般:「我們總是知道被誰打,但被誰殺呢?我們並不知道。」

假如俄國與其野心相反,無法達成「非納粹化與非軍事化」這個戰略目標的話,這將意味著普丁神話的終結,這是不必懷疑的。在所有方面,普丁的行為讓人們想起19世紀末期的帝國主義戰爭,這個侵烏戰爭,已經使普丁的形象相當惡化。對烏克蘭的宣戰甚至有可能加速最讓他害怕的可能性,而這就是所有的舊蘇聯組成的共和國加入歐盟與NATO。例如喬治亞為了防衛自己的國家,已決定加入這些歐洲的各個機關。

當然也有一群樂觀而不同看法的人期待這個改寫國家關係之地理的戰爭會走到一個世界新的秩序,而這個秩序會對於大航海時代以來強押給世界之西洋文明的萬能性打上休止符。

實際上,俄羅斯與中國,北朝鮮與伊朗,雖然其彼此的連結關係稍弱,但是這些國家的接近現象卻已經產生。

恐怕因為這個新的秩序而使世界走向新的均衡。這是有可能對於人類的土地帶來更多的安定與和平吧。但是這個劇本的實現,只要小衝突不斷而使世界陷入新冷戰的話,那麼就沒有什麼確實可加以保證之物。這種小衝突是有可能引起核子戰爭的不斷威脅而使人類在地球上的活動終結。

但是,我們所期待的是:一邊等著好像科幻小說所描畫的世界的到來,一方面我們期待那麼迅速給與非洲教訓的國際社會,能夠為了終止烏克蘭國民的痛苦,而找出讓戰爭當事國回到正常的手段。

現在正是我們應該這樣做的時候,因為絕對不會被除去的紛爭激化是會有風險的,還有因為人類沒有止境的愚蠢,特別是因為人類的愚蠢,我們正應這麼做。

結論 

其實從上面這篇社論看得出來,非洲人雖然還有很強的反西方情結,但對於戰爭的殘酷與我們是有同理心的。二戰之後,聯合國的成立是希望使戰爭能夠在聯合國的框架內加以解決,但是隨著全球化的結果所產生的新情勢卻在挑戰這個框架,或許現在的我們像二戰以後來思考世界的新國際秩序是難以避免的,而這也正是台灣在新的秩序之下出擊,要求在新秩序中被保障國家地位的最好時間了。

< 資料來源:《民報》【專欄】引用網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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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張正修

張正修
曾任考試委員、開南大學法律系系主任、淡江大學公共行政學系兼任副教授、台北教育大學文教法律研究所兼任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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