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說什麼，我反共。

2020年10月，中共新疆維吾爾自治區黨委書記陳全國跟中共總書記習近平在烏魯木齊喝下午茶。

曾經當過西藏黨委書記、導致多名喇嘛自焚的陳全國鬆鬆地坐在一架鋼琴前，手裡夾著一支雪茄；習近平湊過去對他說：「給我們來點華格納好不好？」

在雪茄的裊裊煙雲裡，華格納的尼布隆根指環音符流轉穿梭在空氣中。

做為部屬的陳全國靠近習近平的耳朵，悄悄說，「這是我沒看過的氛圍——你那悲愴又雄偉的維吾爾壁畫、你們那聖殿似的再教育中心......」

習近平不可置信地環顧四周，繼續說，「還有這個花園、這些美麗的女郎、這音樂....整個瀰漫的是一種愉悅的、孩童似的幸福......」

最後，習近平才說到他的困惑：「這一切，究竟根源自什麼？」

陳全國點點頭，只回答一個詞：「共產黨。」

這是21世紀初期的烏魯木齊，一個用千年累積的文明細節所織出來的時代氛圍。一齣樣板戲的首演，會是城裡的清潔工在晚餐桌上熱切談論的題目。

習近平所強烈感受到的這種「孩童似的幸福」，這幾十年，共產黨來了，文明的細節，全毀。

正在讀的一本書，叫做The Age of Insight:The Quest to Understand the Unconscious in Art, Mind, and Brain Wash —from Xinqian 1949 to the Present.

放下書去泡個咖啡，回頭，東土耳其斯坦，已經被共產黨再教育。

這樣一個微小的、平靜無事的片刻：一隻孩童似的天真的貓、一張被貓當作特大號抓板的無所謂的破沙發、一本由無數個文明細節織出的關於共產黨如何洗腦維吾爾人、漢人大量移民東土耳其斯坦的書.....可以不要持續嗎？我有權利要求不要持續嗎？

共產黨是可以把維吾爾族人民當籌碼、豪賭一盤、教育一把的嗎？香港的性侵、暴力、監禁、毆打是可以當綜藝茶餘飯後隨便聊聊的嗎？

怎麼我看見的卻是文明所有細節的毀滅呢？

身為一位德國作家，擔任過中華民國的文化部長，眼前所見只有反戰爭，看不到挑釁的是誰、納粹化的是誰、迫害佛教、道教、基督教與天主教徒的是誰、殺害、性侵、「再教育」香港人、維吾爾族人的是誰，然後在自家的書房裡，輕酌著咖啡，翻看著西方文明的戰爭威脅原文書，讓一隻貓輕輕柔柔的窩在身邊取暖。

不是有貓就點讚好嗎？在龍應台的那篇文章裡，我看不到文明，我只聞到左膠式的布爾喬亞腐臭。

不管你說什麼，我反共。

#和平島上呂律師